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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心神一震，忙瞥开眼看向地上还横尸的赤琰。
“赶紧给他止血，不然该死了！”
珠珠冷漠的反应，让夜阑僵了一僵，他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凝固，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一撩衣袍，在赤琰身边蹲身下来，倾了瓶口就要往他伤口上倒药粉。
眼看着他横呈了瓶子，似乎要把整个瓶子反转过来扣下去，珠珠眉心狠狠一跳。
那小药瓶里的药粉极少，如果真跟他这般大手大脚的直接倒，估计这么一小瓶的量倒在赤琰他两眼珠子上还差不多。
“喂，你省着点用！”
珠珠心下一急，忘记了避讳，伸手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
冰凉的感觉传来，丝丝入心，她尴尬的轻咳了咳，算了，就当在摸一块冰吧。
她还是萝莉的模样，手全部摊开，也才只有夜阑手掌的一半，她干脆又伸了另外一只手出来，握住了夜阑空着的那只手，费力的按下除了食指以外的四指，再搬着他的食指戳进小药瓶。
“沾着涂，这样比较省！”珠珠做完这些，努了努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夜阑看看自己伸在小药瓶里的手指，额际掉下一排黑线，省是省了，这也太磕碜了吧？
还有这个方法是谁教她的，夜阑眼底的波纹波动了一下，视线落定在她娇小的身躯上，话到嘴边又卡了住。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回了幼体，离开他没有人庇护的日子，她应该过得很不容易吧。
夜阑抿了抿唇，手指沾了些药粉自药瓶中伸出来，一下一下的涂在赤琰的伤口上。
白色的粉末沾染到伤口，迅速被周围红色的血渍沾湿，夜阑嫌恶的看了眼自己连带着被血渍染红的手指，刚皱了下眉，手上的药瓶就被珠珠抢了去。
“你不要这么用力，伤口会再次崩开的。”
珠珠小心的倾了瓶口，轻抖出一些细小的粉末覆盖在被夜阑戳开的伤口上，才伸手进小药瓶，沾了半个指甲大小，半跪在地上，倾身就要往赤琰身上抹，熟稔的动作看的夜阑的眉头陡然拧紧。
眼看着她细白的手指就要触到赤琰的伤口，夜阑的唇紧抿了下，伸手如电的制住了她的手。
“哎！”
悬浮在指尖那一小搓药粉，瞬间消散无影，珠珠愣了一愣，有些恼怒的甩他的手，“你干吗？放开我！”
“你……”
夜阑欲出口的话陡然顿住，他想问她过的好不好，这一千年她到底躲哪里去了，还有当初她是如何人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天罗地网下逃走的。
可看着她清澈倔强，又带着点委屈的眼睛，他的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他要怎么问，他该怎么问出口。
好与不好，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看着他骤然深邃的忧伤眼眸，珠珠像被火烫了一样，一格格慢慢的撇开了头，手在他掌心挣脱了一下，把小药瓶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不想我救他就算了，他这副样子，死了倒是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