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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大厅里鸦雀无声。
大家瞪着各自的大眼睛和小眼睛,无比错愕的看着宋澈。
眼神中充斥着震惊、诧异和……茫然!
这份茫然,更多的来自于一个疑问:朱邪是谁?
于是,很多人都将目光从宋澈的身上转移,落到了金菊派阵营里,除了尚教授,唯一还没有出战过的那名青年男子。
朱邪也是一张大写的问号脸,错愕又茫然的看着宋澈,试图询问这剧本又是临时改了什么剧情?
没等朱邪出声,硬生生的将‘在下’两字卡在喉结处的尚教授低声道:“小澈,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正是朱邪。”宋澈微笑道:“爸,杀鸡蔫用牛刀,这一回合,还没必要劳您出手。”
尚教授在尴尬中凌乱,又瞅瞅朱邪,心想你把我比喻成牛刀,先不说这牛比是不是吹得有点大了,而且你考虑过朱邪的感受么?
而且,我刚刚都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出来了,你现在连刷存在感的机会都不给我,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不可否认,朱邪很能打,武力值堪称屠龙宝刀,但用在医学上,他连一把剪刀都不算啊!
尚珂、狄天厚他们也是满脑子的雾水。
你让尚教授上,属于是赶鸭子上架,毕竟尚教授主要从事的是西医领域,中医水准只能算及格。
但你让朱邪上,分明是赶猪上架———连架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上去!
“宋派主,敢问一句,你的伙伴……这位朱邪先生,是否学过医?”
沐春风率先表达了质疑。
他和很多人都看得出来,朱邪是一个练家子,但关于医术,从头到尾都不见朱邪坑过一声,这很明显是一个门外汉!
“没学过。”宋澈很坦然的道。
全场再度一阵哗然。
这次的议论声很大。
更多了非议和质疑!
你是在逗大家玩吗?
吴元山终于有了伸出乌龟/头的机会,义正言辞的道:“宋派主,你是打算自暴自弃了嘛,中医公会,岂容儿戏!”
“不敢当,论自暴自弃的水平,谁能跟你们龟苓堂媲美啊。”宋澈反呛道。
吴元山噎了一下,想到自家那两个送人(龟)头的坑货代表,就讪讪的不说话了。
赵慧珊皱眉道:“宋医生,我不知道你是抱着什么想法让你这伙伴代表你们金菊派出战,但他一个医学门外汉,怎么参与这场比试?”
“怎么参与比试,你们刚刚不都说了嘛。”宋澈道:“只要谁能治好霍女士的病症,谁就获胜。”
“可是他连病症都分析不出来!”龙婆婆沉声道。
“龙婆婆,刚刚是你说最重要的是能治好病,毕竟大家基本都清楚霍女士的病症,都分析出来,不过是打个平手。”宋澈道。
龙婆婆还欲再争辩,龙青青忽然凑到旁边道:“妈,他要胡来,就随他吧,是他把胜利拱手相让,与我们何干?”
龙婆婆一想也觉得在理,嘟囔道:“那成,只要你们能找到有效治疗霍女士病症的法子,那也算你们瞎猫碰到死耗子,捡个便宜。”
“够了!谁说是死耗子呢!”赵西玥怼完龙婆婆,又去怼宋澈:“还有,我妈咪也不是杀鸡焉用牛刀的那只鸡,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你要派谁来治我妈咪,我无权干涉,但如果你存心要戏弄我妈咪,我跟你没完!”
“大小姐,你急什么,如果我真有心害你,你当初在邮轮上就该被那群劫匪丢进太平洋喂鲨鱼了。”宋澈冷哼道:“而且,我记得你好像还欠了我一百万美金的赌债吧,你就是这么跟债主说话的?”
赵西玥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也直接哑巴了。
霍希文悠悠道:“宋医生是吧,你的事迹,我也听闻了许多。之前云霄大厦的事件里,我们也算是隔空过过招了,鉴于我在大厦里捣的鬼,可能你对我的行为抱有成见,我都理解,也不指望你能高抬贵手救治我。但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能用仅存的尊严,拜托你给我女儿留一些情面。”
“妈咪……”赵西玥的眼眶再次红了。
宋澈很认真的道:“霍女士,你想多了,无论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过节,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病患,只要你不是违法犯罪的恶人,都有权利获得救治。而且我确实是在认真对待你的病症,之所以我不出手,改让我的伙伴负责,只是因为他比我更有把握治好你。”
大家都是一副‘信了你的邪’的表情。
连朱邪都受不了这种捧杀,苦着脸低声道:“兄dei,我除了打架打战,可没开发出打病魔这个技能啊。”
宋澈笑道:“但是你和霍女士经历过同一种病魔。”
朱邪一怔,不明所以。
宋澈就凑到他的耳边,讲述了一番。
朱邪先是一阵惊奇,旋即一脸大写的惊奇,道:“你确定?”
“还是确定以及肯定!”宋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就上吧。”
朱邪迟疑了一下,出于对宋澈的无条件信赖,还是走向了霍希文。
“两位,不介意我的伙伴先出手给霍女士治病吧?”宋澈问龙婆婆和沐春风,至于吴元山叒被忽略了。
“只要不胡来,恶化赵太太的病症就可以了。”沐春风道。
龙婆婆傲娇的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旋即,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朱邪走到霍希文的面前,酝酿了一下,道:“霍女士,你试过和死亡擦身而过的感觉吗?”
霍希文一愣,对于这个灵魂拷问,她想了想,微微点头:“我服用过大量的安眠药。”
“我也是,还曾经每天烂醉如泥,靠酒精麻痹自己。”朱邪说着,脸色渐渐有些苍白,弥漫了一层痛楚之色:“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夜晚一入睡就做噩梦,梦到了杀戮和死亡,一个个曾经鲜活的伙伴,一个爆炸,就灰飞烟灭了……”
闻言,霍希文瞪大眼睛,身体开始了颤栗。
“他在莫名其妙说些什么啊?”龙源妮嘀咕道。
旁边的龙源山默默观察了一会,道:“这个男人,患过战后创伤症……某种方面,还和霍希文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