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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冲击？”秦羲禾的手指放在夙央的额间，无比后悔。
必定是她冒然使用包子的力量，导致夙央受到了牵连。
夙央的灵魂，怕是受不了那种强烈的冲击。
这，都是她的错。
“龙戚，御医可曾说过，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龙戚的脸色有些复杂。
神龙宫里有专门的兽医，可，兽医无法诊断出这只猫的病情。
甚至，也说不出这只猫的品种。
“我也不知，好好休养休养，应该能醒过来吧。”他说，“初晴，这只猫，是从哪里来的？”
秦羲禾一愣，垂下眼，半真半假，“我也不知，某天我差点死掉，好容易活过来，看到这只猫在我跟前瑟瑟发抖，眼里还含着眼泪。”
“后来我便养了它，相依为命。”
她想起第一次与小树苗相见时的滑稽场景，有些恍然。
一眨眼，竟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龙戚没太听明白，他也不太在意，沉默了一会，说，“初晴，长老们说，让我带你过去一趟。”
“长老？”秦羲禾蹙眉。
“嗯。”龙戚咬牙。
他将肉中含有剧毒的蛇头虎赐给瑶妃，等同于赐死她。
没想到，那女人竟偷偷摸摸投靠了长老。
有变态癖好的大长老早已经对瑶妃垂涎三尺，碍于瑶妃的身份才不敢轻举妄动。
瑶妃主动送上门，想来是魅惑了那脑满肠肥的老顽固。
“长老们才是神龙国的实际掌权者。”龙戚说，“国主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傀儡。”
“嗯？”秦羲禾正将夙央抱在怀中，额头贴在他的头上，乍听到龙戚的话，微微惊讶，“你只是傀儡？”
龙戚攥紧手。
神龙国的体系中，有一名国主，七名长老。
实际掌权者，一共有八位。
长老所拥有的权利，从某些程度来讲，比国主还要大。
即便是他的命令，也要通过长老们的同意才行。
他，等同于无法做决定的傀儡。
“今天正午，长老们要见你。”龙戚说，“如果你身体不适的话，我就帮你推了。”
“见我做什么？”秦羲禾皱眉。
她现在的身份是神龙国国后，不是什么可疑之人。
印象中，国后一直不受待见，最重要的原因是长老们不满。
所以，国后进宫这么多年，一直处于被无视的状态。
“不知。”龙戚说，“极有可能是因为龙心的事。”
秦羲禾瞪大眼睛，“龙心？”
“对，龙心在圣地。”龙戚说，“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已经有人闯进了神龙国里，目的，应该也是与龙心相关。”
“是那些用邪术的人。”秦羲禾咬了咬牙，“龙戚，那些人，很危险。”
他们所使用的邪术，早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
而且……
根据二哥的说法，那些人可以完美地伪装成另外的人。
比如，曾经的丞相大人！
“你要小心身边人，我曾经经历过，身边人被杀死，对方使用邪术的人代替了他，容貌，动作，语言，声音完全相同，即便是亲人也无法辨认出，很可怕。”
龙戚点了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要去吗？”
“自然。”秦羲禾说。
有关龙心，她如何能不去？
龙戚看着她的模样，叹了口气，“初晴，你既然要见长老们，就做好准备。”
“嗯？”
“当年，我为了对抗他们，故意选了你当国后。”龙戚说，“长老们对你的存在视为眼中钉，先前你身体虚弱与世无争，长老们也懒得再理会你。”wavv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瑶妃投靠大长老之后，大长老极有可能会率领其他老顽固为难国后。
手段未知。
“你的意思是，我很不受欢迎？”秦羲禾蹙眉，“龙戚，我其实一直想问，为何神龙国对女人……”
如此态度？
甚至，连子嗣也不能有女性。
龙戚垂下眼，狠狠地攥紧拳头，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似乎是在神龙国的祖训中，女人被视为不祥之物。”
“关于女人不祥的记载有很多，是从很早之前便流传下来的恶习。这种记载，在我们这边根深蒂固，一直到现在，女子也只是被视为下等人。还有一种说法，身为不祥之物的女人，会毁灭神龙国。所以，神龙国对生女儿避如蛇蝎。”
秦羲禾咬牙，这算哪门子歪理？
她也有女儿，千千那么可爱，是她的小天使和快乐源泉。
“神龙国的人，会给所有女子喂一种药物，那种药物，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减少生女儿的概率。”龙戚说。
“不知是不是报应，神龙国的子嗣极为稀少，现存的神龙国国人，不足万人。”
“不足万人？”秦羲禾有些惊讶。
只有不到一万人，为何各大国家都如此惧怕？
“告诉你也无妨。”龙戚说，“神龙国人数虽少，但以长老为首的统治阶层能够进入到圣地，寻求神龙的帮助。”
“神龙临世，普通人莫敢不从。”
关于这点，秦羲禾倒是听说过。
好像是跟神龙国的历史有关系，一旦危机到神龙国，会有神龙现世。
这也是神龙国凌驾于所有国家之上的原因。
“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是杜撰的。”秦羲禾说，“神龙那种神话里的生物，真的存在吗？”
“存在的。”龙戚说，“我成为国主的时候，曾经跟着长老们去过圣地，见过神龙使，也就是唯一幸存的，和龙签订契约的人。”
秦羲禾瞪大眼睛。
小树苗曾经说过，神龙国里的最原始居民，是几个与神龙签订契约的人，厌倦了人类的贪得无厌和无休止的战争，带着仅存的几条神龙来到这里隐居。
这个传说，竟然是真的！
“神龙国对女人很不友好，但，龙性子比较风流，我们这些人，都是远古时代的神龙后裔，多少也沾染了些龙的性子，对女人需求……”
“咳咳。”龙戚将脸转向一边。
这些话，他竟说不出口。
在那个瞬间，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他曾经有那么多女人这件事会被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