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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将秦羲禾劫持来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她被人下了毒。
那种,微量不致命,但时间长了却会让人死去的慢性毒药。
那种,跟他母亲身上一样的毒。
中了那种毒,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消沉,身体沉重,情绪悲观,逐渐丧失活着的欲望。
察觉到她中了毒之后,神使鬼差的,他给她喂了明月夜。
“不想说就算了。”秦羲禾也没指望这个变态能说出什么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溢清寒为了救她受伤,还带着她跳下悬崖。
这个人,似乎不坏,就是变态了点。
“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待两天?”她托着下巴。
与一个陌生男子相处三天三夜,感觉有点微妙。
“不清楚,可能时间会更长。”溢清寒说。
“那,我要舍下你了。”秦羲禾说,“我若是长时间不回去,涉风和我爹那边可能会翻天。”
估计会出大事。
“呵。”溢清寒冷笑一声。
“这药谷里住着的人,可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哪些黑衣人为什么无法追踪进来?”
“这里是迷谷,普通人无法进来,进来之后便会迷路。一旦乱闯,可能会永远都无法走出来。”
“……”秦羲禾额角抽了一下。
竟还有这么bug的存在?
“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顺着奔涌的河流而来,河流平缓处,便是这里。我们是迫不得已才到达这里,若是正常人,除非也沿着水流而来,不然是找不到这里的。”溢清寒说,“当然,你也没法逆流而上。”
“可是,若沿着河边往前走不就可以了?”秦羲禾不明白。
“可以,但,中间有一段迷雾地带,要穿过迷雾地带,困难重重。”溢清寒说,“以你现在的样子,走不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等你能动弹了才能出去?”
“没错。”溢清寒哼了一声,“着急也没用。”
“……可是,你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点,不自在吗?”秦羲禾衬度着。
“你扒了我的衣服,又穿着那种恬不知耻的衣裳时,怎么不提孤男寡女的事?”溢清寒觉得有些可笑。
“额,也是。”秦羲禾叹了口气。
来则安之。
横竖她是失踪,不是死了,等过几天回去,看看夙央见鬼的反应也好。
“过来,帮我按摩。”溢清寒突然发号施令。
“为什么?”
“我一直躺着,血脉不通畅,你若是想早点回去,就乖乖听话。”他躺在一旁,“我会告诉你按摩的位置。”
“……”秦羲禾很想给他一锤子。
想拒绝时,又想起医学上,一些长期卧床的人需要按摩,不然,一旦活动,很容易发生血栓。
她无语地从他的肩膀按摩到双腿。
溢清寒闭上眼睛,脸色微红。
她的手法有些粗糙,但,有点舒服。
这女人,表面看起来凶凶的,骨子里也有温柔的一面。
他,虽娶了三个媳妇,可从来没碰过她们,更不知道,被女人按摩,竟是这么舒服。
秦羲禾按摩了一会,瞧着他脸色不太对,将散在一旁的草药糊过去。
“你在想什么?一脸下流的模样。”
“……”溢清寒额角抽搐。
舒服是舒服,就是她脾气暴躁,口无遮拦,一点都没有身为大家闺秀的自觉。
“明天早晨你再去多找一些草药。”他说,“若是恢复得好,我们便能尽早回去。”
“你别担心,我这样,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秦羲禾笑了起来,“是不是非要我阉了你,你才消停?”
“……”溢清寒无语,“我没碰过她们。”
“啊?”
“我奉命娶了三个媳妇,我都没碰过她们。但,她们的死,与我有关。”
“哈?”秦羲禾不明白,这话题跳跃性未免太大了。
再说,他碰不碰他媳妇,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告诉你,上次我只是吓唬你,跟我扯上关系的女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溢清寒说,“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秦羲禾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歪头,“你这个人看起来挺变态的,还挺有自知之明。”
说罢,她又暗搓搓说,“所以,你娶了三房媳妇了,还是纯情小处男一枚?”
“有意见?”溢清寒提高了声音。
“没。”秦羲禾干笑了两声,伸出拳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加油。”
“……”溢清寒无语。
他歪在一旁不再说话。
山中的时光过得飞快,太阳落山之后,天很快便暗了下来。
秦羲禾怕睡着之后火堆熄灭,一氧化碳中毒,便在山洞外面生了火,用石头围起来。
她窝在一旁,手臂抱着双膝发呆。wavv
溢清寒往她身边靠了靠,“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如果追杀我们的人真的是太子的人,你打算怎么办?”溢清寒问,“回去后,该怎么面对?”
“谁知道呢。”秦羲禾将干柴稳稳地投掷到洞外的石坑里,火光溅出,夜空被照亮一小块范围。
“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种事我做不来。”
“我……”
大概会和离吧。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太子做的。”溢清寒说,“太子那么谨慎,不可能做出这种漏洞百出的事。更何况,有你在,他便等于获得了丞相的支持。”
“太子现在对你出手,等于自斩双臂。”
“这件事,你还是仔细调查清楚得好。”
秦羲禾笑了两声,“溢清寒,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帮着太子说话?”
夙央出了多少钱收买他,她可以出双倍,十倍也行。
“我哪边的人都不是,我跟着夙轻翰,只是达成了协议。”溢清寒说。
“你……有点像一个人。”
“你这搭讪方法真老土。”秦羲禾嫌弃地摆了摆手,“我对变态不感兴趣,你不要撩我。”
“……”溢清寒很想告诉她。
她真的很像一个人,中了同样的毒,同样的性子,面临着同样的命运……
“你与太子,最近是不是同房比较频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