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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炭在风中凌乱了很久。
它也盯着凤赤瞧了许久,“你真能听懂?”
“自然。”凤赤眉目轻然,“你的声音,脆生生的,还怪好听。”
黑炭打了个哆嗦,大约是想起了什么,脖子僵硬地转过身看了看涉风,艰难地开口,“呆子,你的另一半,莫不是这个男人?”
“你跟这个男人血脉相通了吗?男的跟男的也行吗?我,我觉得我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它黑色的小脸变得灰白色,整只兽都在怀疑人生。
凤赤额角抽了一下。
这只蠢兽!
“我能听懂你的话很正常。”他说,“花灼,出来吧。”
“哈……”一个浑身通红的小兽从烟竹中走出来,它姿态优雅,睡颜朦胧,“凤赤,叫我做什么?”
“见到同伴,你不应该表现得更开心一些么?”凤赤伸出手,那只红色的小兽立马跳到他手上。wavv
“从它一靠近我便闻到了那股子臭味。”红兽懒洋洋地说,“太蠢了,我懒得搭理。”
秦羲禾和涉风无比震惊地看着凤赤手上的红色小兽。
这只小兽的话,他们能听懂。
比起包子的可爱,黑炭的傲娇,这只红色的小玩意,则是高冷。
或者说,用高贵来形容更为合适。
这只红色的小兽与红色衣裳的凤赤站在一起,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绝世美人,一举一动便是风景。
不仅仅是秦羲禾,就连同为男人的涉风和包子也有些看呆了。
“呆子。”黑炭跳到涉风头上,呲牙咧嘴,“我看错了,这个人不是你的另一半。”
“……”涉风默默地将它抱下来。
秦羲禾瞧着凤赤的样子,眼睛眯起。
他怀里那只小兽慵懒优雅。
树林里的杀气也逐渐变淡,也就是说,这好看的神仙哥哥,对他们没太有敌意。
“你……”秦羲禾试探着问,“是夙轻翰的人?”
“哦?何以见得?”凤赤挑眉。
“很简单,夙轻翰说过,他身边也有一个人拥有四仙客中的小兽。我跟涉风都能听懂小红的话,你也能听懂黑炭的话,说明,你是小红的主人。”
“风雨雷云四只小兽,黑炭是风之兽,包子是云之兽,你这只,应该是雷之兽。”秦羲禾说。
如果是雨之兽的话,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人,皇后恨她恨得要死,必定不会跟她闲聊这么久。
“小红……”花灼无语。
它虽然通体红色,但,它不叫小红,真是个蠢女人。
“不愧是太子妃。”凤赤抄着手,“你说得不错,我姑且算是二皇子的人吧。他,也应该快到了。”
“谁?”
“自然是我们的主子。所以,太子妃,要先委屈你了,花灼。”他喊了一声,那只红色的小兽突然蹿到黑炭跟前,一尾巴将黑炭甩掉。
又跳到秦羲禾肩膀上,露出尖尖的小牙,咬在她的脖颈上。
秦羲禾只觉得身体一软,还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来,人已经落到了凤赤手上。
“女人。”黑炭吓了一跳。
它的速度很快,没想到有人比它速度更快。
明明刚才还谈得好好的,这只红色蠢兽竟然突然发难,它跟涉风没有反应过来。
它呲牙咧嘴,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怒气冲冲要攻过来。
“劝你们不要乱动。”凤赤淡淡地说,“她在我手里。”
“如果不想让她受伤,就乖乖听话。”
说罢,他蒙住秦羲禾的眼睛,将她带走。
有几个人靠过来,手里拿着蒙眼睛用的黑布。
秦羲禾在他们手上,涉风和黑炭投鼠忌器,只能让他们蒙住眼睛。
山路崎岖,蜿蜿蜒蜒,不知道走了多久。
他们重见光明的时候,发现,他们进了一座山寨里。
山寨位于深山之中,密林重重,烟雾缭绕,很难被发现。
山路崎岖,蜿蜒,层层迷雾之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凤赤将秦羲禾带到房间里。
秦羲禾已经没了意识,平躺在床上。
凤赤坐在一旁,双眼微微眯起,把玩着她身上携带的偃光。
“小凤,她身上有种很奇怪的味道。”花灼吸着鼻子,“味道有些不愉快。”
“自然。”凤赤说,“她连续三天都与男人在一起,味道自然不会太好闻。”
“况且,她应该是被人当成了药引。”
“药引?”花灼用尾巴扫了扫秦羲禾,一脸嫌弃,“什么药引?”
“药引这种东西,自然就是引子。她的身体就像是容器,有人将一种似乎很棘手的东西往她这里引。”
凤赤放下偃月,端起一个茶杯。
另一只手抓起茶壶的把手,倾倒,有茶水流入茶杯中。
“如果把茶壶比作另外一个男人,茶壶里的水便是男人身体里的毒药,而她,则是承接毒药的容器。”
花灼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起来,这女人也怪可怜的。”
“你把她抓来做什么?”
“自然是献给我们英明神武的主人。”凤赤眯着眼睛,微微惊讶,“奇怪,来得竟是他?”
他的话刚刚说完没多久,门被踹开。
一身煞气的溢清寒闯进来,“凤赤,你给我滚出来。”
凤赤面不改色,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姿态优雅,“溢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人呢?”溢清寒扫视了一周,发现了床上的秦羲禾,抱起来就走。
“溢将军,你这样不好吧?”凤赤重重地放下茶杯,“这女人是主子要的。”
“你要抢走?”
“夙轻翰他要个屁。”溢清寒爆了粗口,咬牙切齿,“我一定要让这女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上次她要太监他的仇,还没报。
“溢将军,稍安勿躁,这女人身份特殊,你若是乱来,我会很为难。”凤赤托着下巴,“更何况,她是我抓来的,你若是想报仇,也该自己去抓。”
“你一个堂堂大将军,竟光明正大不要脸吗?”
“……”溢清寒无语。
他也懒得跟凤赤废话,气冲冲将秦羲禾抱到他的房间里,顺手将她手脚都绑起来。
“放任他为所欲为吗?”花灼优雅地趴在一旁,“那个莽汉太粗鲁,万一惹急了那头蠢兽,可能会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