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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毕，柳思将柳青螺叫到了书房。
大周的官职很特别，官员们经常三年一换职位，在成为户部尚书前，柳思在其他部或是门下省、中书省也待过，家中藏书颇丰。
不过，这书房柳青螺，不，柳衔霜也很熟悉。既然家中父亲不拘束，这书房也无女子不可出入的规定。
托这位老父亲的福，至少柳衔霜是个颇有才气和自我思想的女子。
“你放心，”柳思看着比较古板，和女儿对话时也板着张脸，语气也生硬，“只要为父不同意，官家没法将你招到宫里去。”
这个朝代的皇帝一般称为官家，不过柳青螺习惯了，还是喜欢将皇帝，骂人的时候就叫皇帝老儿，讽刺一二。
“多谢父亲，”柳青螺福身，眉心又微蹙，“可这是否会让父亲难办？”
柳思正气凌然。
“放心，明日官家就知道厉害了。”
这语气里，似乎很有些不将官家当回事的意思。
柳青螺若有所思，入夜后，在阿朱等女使的服侍下，准备就寝。
说是就寝，她却拿出了柳衔霜的诗作欣赏起来。
阿朱见此，笑了笑。
“以往霜姐儿也是这般，喜爱欣赏自己的诗作。”
柳青螺听了，心神一动，扫了眼阿朱。
却见阿朱面如朝霞映雪，竟是极好的模样。再看看稍远处的阿碧、阿青和阿紫，都是美人胚子。
柳青螺心有所动，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目光从青花锦纹罐、绿地粉彩西莲瓶以及自己跟前这面斜刻玉凤鸟纹圆形镜，还有桌子上描金的茶杯上扫过。
原主的审美不错，倒是和她的有些相像。而再回忆起柳思的出身，以及已逝娘亲的家世，她意识到，这位户部尚书，似乎并不两袖清风。
“啧啧，”柳青螺在脑海里和233交流，“看来这位老父亲还挺有趣的。”
【系统：我听出了满满的讽刺。】
柳青螺：“不，我很欣赏他，顺便，不如给我分析了时局？”
这在系统的功能范围内，233推辞不了。
虽说周成帝过了十五岁的皇子有十位，不过真的很有竞争力的皇子只有三位。
皇长子，亦是嫡长子秦文礼，今年四十多了，妻妾成群，这个妻妾成群足以让他笼络了不少朝臣。
也不算是笼络，至少后院纷杂导致他和朝中不少臣子都有姻亲的关系。而他本人更是兢兢业业的，做好周成帝交代好的事情，从不给人留把柄。不过唯一不好的是，他的母妃，很久之前的皇后在宫斗中失败，目前还在冷宫之中，母家的势力也逐渐衰败。
其次是皇八子秦文觉，他效仿了皇长子，亦是利用姻亲和臣子们打好交道。此外，他的母妃是如今的皇后，不过不太得宠。却足以利用这个皇后的母家，敛了不少财，也在民间做了不少事，名声差不多和皇长子齐头并进。
最后一位是皇十二子，秦文武，今年才二十一岁，却名震漠北，是名骁勇善战的年轻将军，手握五十万兵马。他的母亲是目前宫中最得宠的贵妃，亦是位彪悍的女子。
周成帝沉溺酒色近三十年，似乎有种集邮的心情，试图享乐每一类型的美女。这几年恰好就是这位贵妃合了他的味道。
当然，眼下看来，似乎柳青螺给他的惊鸿一瞥，会让这位贵妃有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