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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掌心覆盖了柳青螺的双眼。
原本酸涩的眼睛得以喘息，待温热离开后，她因陡然的明亮而微眯着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刻她回到了之前的办公室。
秦景明就站在一旁，只有睁眼的刹那流露出担忧，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发生什么了？”
柳青螺没回答，被手指间的异样惊动，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找到的那份泛黄的名单正在飞速消失。
她迅速的抢记了上边的名单，特别是并未被划去的人。
“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柳青螺斟酌着言辞，大略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医生和女人，难道就是官方所说的浪漫爱情故事？”
当然，在她看来，那是惊悚悬疑片。
“你说的名单，还有哪些人？”
当下的一份名单，还在柳青螺的手上。
她递过去，又说明了另外一张名单上的名字，特别提到了张正。
“不止他。”
秦景明扫视了一遍名单，“其他没有被划掉的名字的人，都成了这家医院的医生。”
【系统：好害怕！】
即便是系统，也不会知道游戏中的各种细节。
“那么，”柳青螺指了指他手中的那份名单，“这份也类似吗？”
秦景明进行了对比，“没有被划去的名字，就是如今存活下来的人，仅限二楼病人。”
“你都记得？”
柳青螺摩挲着下颌，“也是，程序员的记忆应该很好才对。”
【系统：宿主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秦景明身形微僵，随即生硬的解释。
“没你的记忆好。”
“不必勉强。”
柳青螺本来打算拍他的肩膀，身高差距和对方灼热的目光让她放弃了这个举动。
“你记忆力最好。”
秦景明张张嘴，终究没能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描述自己的发现。
“没有时间，不过，我找到了其他的东西。”
秦景明找到了这家医院的资料。
是一家疗养院，专门接受各种病人，较为大杂烩。当然，在现实世界里，这种疗养院可能不符合规矩。
“但是，到达疗养院后，病人的家属就再也不会和病人联系，就像是...”
“就像是，”柳青螺补充，“他们将病人卖给了疗养院一样。”
再联想到自己看到的场景，也许这家疗养院的真实面目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去找张正。”
柳青螺快速决定，“我们去四楼。”
至于五楼的混乱，她始终觉得怪异，还是不要参与其中好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必须和焦作打声招呼。
只是他们没在五楼发现焦作的身影，当然，尸体堆里也没有他们。
难以想象，五楼居然有这么多的医生，而这群玩家还真屠杀似的杀掉了他们。
残存玩家们看过来的眼神带着血腥和狂热，似乎也将他们当做了NPC。
“他们杀红了眼。”
秦景明揽过她。
“我们离开。”
此时已经四点半了，距离游戏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们要抓紧时间。
四楼很安静。
关着护士们的手术室一直没打开，张正所在的那间手术室也大门紧闭。
倒是对面手术室里的那个玩家的尸体，不翼而飞。
地上有淡淡的血迹，曲折蜿蜒，七拐八绕到另一头的安全通道里。
柳青螺和秦景明交换了眼神，寻着血迹而去，在安全通道里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