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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过,是那样的显眼。
莫瑶直直的盯着上方,刚发完感叹,就看见绿光一闪而过。她猛的坐起来,上面有什么东西?!
难道这里就是封印着的是那那绿眼怪?
那绿眼怪又是什么东西?
莫瑶直觉,那个东西很危险,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知道那究竟是何物。
她看了一下周围,直觉告那位老者应该知道她这里的一举一动,便大声开口:“阿公,那绿色的,是什么东西?”
“你无需知晓。”淡漠的声音响起,让莫瑶撇了撇嘴巴,她抬头再往上看,已经不见了那双绿色的眼睛。
莫瑶安安静静的走到一边,坐下,她暂时不想说话!
不知道自己还能待在这里多久,麟觞与蛇妖的交易,她倒是蛮好奇的,这个人真的是一心一意的想帮助麟旸?莫瑶始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她在脑海中,将事情一点点的拼凑起来,首先是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除了那个被她搁置在一旁的力量,那份记忆她也没有好好消化,首先是一对年轻的夫妻,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她知道,他们对着自己微笑着说些什么。
男子应该很帅气,高冷的气质中带着丝丝剪不断的宠爱,当他看着旁边女子的时候,更甚。
女子感觉很温柔,她仿佛能看到一双月牙形的眼睛,隐隐约约中,她好像看到他们的口型,好像在说:活下去。
莫瑶心中微愣,这短短的三个字,让她的心,震撼不已,那两人究竟用什么样的心情,用那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莫瑶不知道,但她能够确定的是,这一刻的她,很心酸,心酸的想哭。
殊不知,一滴眼泪,已经从眼中落了下来,脑海中的记忆还在继续播放,莫瑶仿若未闻。
浮现出来的画面,不再让人心酸,甚至还冒着幸福的粉色泡泡,她看到很多漂亮的景色,有些地方和龙族很相似。看到温柔的女子,用温柔的手抚摸自己,看见神情冷淡的男子,眼中的温软。
莫瑶知道,这些画面,都是用自己的视角播放的,这两个人,男子应该是蚩尤,而女子,更是不言而喻。
这时,女子在眼前突然消失,男子开始崩溃,甚至开始疯狂,她看到红莲跟在男子的身后,哭的梨花带雨。
莫瑶明白红莲的主人是谁了。
画面一闪,她看到了六尘,那时候的他,脸上还有尚未退去的青涩和稚嫩,眉头紧皱,一脸要杀人的模样。
莫瑶忍不住好奇,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而没有注意到,她竟然能够看清六尘和红莲脸上的表情,但蚩尤,却看不清晰。
视线随着这些人的走动,而变动,有时候是巍峨的高山,但却经受不住蚩尤的一掌,有宽阔的长河,却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调,他们翻山越岭,毫无目的性,有时候会在两个地方来回转悠。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突然,画面一转,竟然是人间炼狱,用血流成河来形容,都有三分不妥当,因为这里何止人神共愤,就连神,都被这个场景惊呆住了。
莫瑶看到血河之中的朵朵红莲,看着到处是人类,妖怪,还有很多天界的天兵。
“天呐!”声音在脑海中回荡,莫瑶甚至没有注意到,这是自己的声音。
“瑶儿,回魔界去。”声音响起的同时,视线中,出现了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尽管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莫瑶知道,这就是蚩尤在对她说话。
他叫瑶儿,难道他们女儿的名字里,有个“瑶”字?
“回家乖乖等着,等你母亲归来。”
……
……
莫瑶猛的睁开眼睛,说是被迫的,但也有自愿的成分。
老者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扔给她一块手帕,白色的,上面绣着彼岸花。
莫瑶道了一声“谢谢”,便毫不客气的用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手帕质地清凉,很舒服。
这让她想起,在坞城得到的那件衣裳,说到底,她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办了……不过,那只是在梦中与便宜师父相见,应该不算是违约了吧。
莫瑶暗自宽慰自己,然后将手帕交给了老者。
她身上现在穿的是六尘给她的衣服,那件白色的衣服,忘在龙族了。
“噩梦?”老者小心的将手帕收好,抬眼看了一眼莫瑶,问道。
“恩。”莫瑶不想多做回答。
“那双绿色的眼睛,能够迷惑人的心智,做噩梦也是正常。”老者淡淡的抬头瞥了一眼,说道。
迷惑心智?
莫瑶微愣,难道难道刚刚看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那么真实的感觉,真的只是幻觉吗?
“当然,噩梦有可能是你内心所见到,然后令你恐惧的事情。”老者低头看到莫瑶的反应,似乎知晓她的心事,语气依旧淡然,但却让莫瑶暖心不已。
“若果真如阿公所说,也有可能。”莫瑶点了点头,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莫瑶在皿沙镇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还是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类看待,所以一日三餐,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老者并不是,他可以一个月甚至半年都不用吃饭,所以,想要吃饭,自己动手是最好的途径。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她有一手好手艺,奈何没有原料,让她怎么做?
在她一连饿了三天,眼看就要归西的时候,老者终于善心发现,悄悄出门,给莫瑶弄了一点材料。
虽然只有青菜,连调味料都没有,但是莫瑶真的已经知足了。因为老者至少给她找来了一口锅。
没关系,她可以吃水煮青菜!
从此,莫瑶就过上了上辈子连减肥都没这么虐待自己的嘴巴和胃的日子,她想扬天咆哮三声,奈何这里是封闭的,看不到月亮。
所以当莫瑶问老者,这里的空气怎么转换的时候,得到了老者淡淡的鄙视目光,问他这个问题,他又不是这个东西的构造者,怎么知道?
莫瑶被鄙视了,只认为这是一个很小儿科的问题,所以讪讪的刮了刮脸,不再说话,而这个问题,也就成了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