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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承诺虽然给得早了一些,可验孕试纸的结果无不说明,我的判断是无比正确的。夏莲的确怀孕了。
我看着试纸上面呈现出来的那两条线,脸上则是欣喜的表情。我的心里想着林茹不愿意为我生孩子,现在却另有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得愿意为我做出这样的付出时,那感觉可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阿浩,你傻笑什么呢?”我没去理会夏莲的话,而是在激动中想要把验孕试纸向着唇边放去。夏莲看到我的动作,连忙就把手向着试纸上面抓来,紧跟着她更用嗔怪的口气道:“你干嘛?这上面全都是尿。”
“我知道!那也是你的。”
“你讨厌啦!你再这样,我可要不理你了。”因为我的话,夏莲的脸颊变得绯红,嘴巴也微努了起来,双眼当中则充满了娇羞的目光。
我看到夏莲的反应,便把注意力从试纸上挪开,并将她紧拥到自己的怀抱当中。虽然我的心里很明白,从夏莲怀孕到她为我生下孩子还有漫长的一段时间,可我却已经欣喜得就如同这个孩子已经来到了人世间一样。
就在我为了夏莲怀孕而庆祝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却出现在我的手机上。
当人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当中时,往往是不会拒绝跟外界发生联系的。我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手当时就向着手机上面摁去。可当里面的声音传来时,我的心情却很快得跌落了下来。
“喂!周浩,是我。”
“毕娅婷?你又打来了。”
“是啊!我、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讲。”毕娅婷的话说得有些磕巴。虽然我没有在她的身旁,不可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可我却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我相信她已经知道了陈勇自杀的消息,现在打这电话来应该是要向我求证、或是兴师问罪了。
“嗯,那好!你说吧。”我在说话的同时,把手从夏莲的身上挪开,身子当然也从她的身旁起来。当我俩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时,我则连比划带用口型向她示意,这是毕娅婷打来的电话。
我无法看出夏莲是否看懂了我的意思。
不过,我相信她应该能够看出这个电话并不适合她听,而她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
“你知道陈勇的事情了吗?”
“陈勇?怎么,他有什么事情?我出差前还去警局看过他,他在里面挺好的。你让他安心在哪儿待着吧!我想再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出来了。”
“嗯,呜呜……”
我的话音未落,抽噎声就从电话里面传来。紧跟着,毕娅婷就用悲恸的语调道:“他死了!”
“死了?怎么会!”
我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却依然要装出一副惊诧莫名的模样来。
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加逼真,我当然在喊叫的同时,把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就好象我真得为此感到异常得震惊。
“我不知道!警察说他是自杀。”
“自杀?不会吧!”我吞咽着口水回答,语气也变得不象方才那么震惊。不过,我并没有着急将后面的话说出,而是刻意停顿了片刻,方才又用迟疑的口气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据说是前天凌晨。”
“前天?哦,我那天中午就出差到工厂这边来了。”我换成低沉的口气回应,便不忘了又补充一句:“最近公司跟外面有不少共建项目,我在忙着搞这些。我真没想到,就在我临走前,我还特意到警局去安抚了陈勇一番,可他、唉!”
毕娅婷听到我的叹息,当然就在电话里面哭得更厉害了。
我在撇清责任之余,并没有忘记说些安抚的话,去平复毕娅婷的情绪。我的心里明白,自己这样做很必要,难道我能眼瞅着她为此痛苦下去吗?我至少也应该让她感受到,我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恶意。
“娅婷,别哭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谢谢你,阿浩!我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我……”毕娅婷泣不成声得回答,而我则把目光落回到夏莲的身上。
虽然毕娅婷的哭声对我的情绪产生了一些影响,而我在这种时候也要装出一副庄重的模样来,可我的心里却依然满是喜悦的心情,谁让夏莲在这种时候怀孕了呢?我甚至在毕娅婷的哭声里考虑,自己将来会有个儿子、还是女儿呢?
“娅婷,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陈勇泉下有知,他知道你哭得这么伤心,我想他一定也会难过的。唉!这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知道他的精神这么脆弱,那天就应该再多劝说他两句才对。其实,我那天已经告诉过他,他一定会没事儿的,可他……”
“谢谢你!我知道了。”毕娅婷在道谢声中挂断了电话。
我留意到手机转回了待机的状态,嘴里不由得长舒了口气,脚步当然也重新向着夏莲的身旁走去。不等我在夏莲的身边坐好,她就用紧张的语气问:“阿浩,这是毕娅婷打来的电话吗?”
“是的!我想危机已经解除了。”
我用轻快的口气回答,手臂则重又搂到夏莲的身上,嘴也向着她的脸颊吻去:“我和我的大宝、小宝很快就可以回家去了。”
“讨厌!你又乱说话。”
夏莲嘴上虽然这样反诘,可身子却很乖巧得向着我的怀抱当中贴来。当她留意到我的目光正紧盯在她的脸上时,还很主动得把身子又向上凑了凑,并且给了我一个吻。就在我沉浸在这幸福快意中时,她却低声呢喃道:“我们在这里多住一段不好吗?”
“在这里住?有必要吗?”我这话是脱口而出的。
“我想跟你多过过二人世界啊!”夏莲并没有看我,而是微闭着眼睛把脸紧贴在我的脖颈上。
“二人世界?我们、嗯,你怕宝欣姐打扰我们,对吗?”
夏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双眼闭得更紧了些,手也紧抓在我的衣服上。我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因为我的话产生了变化,可我却没有办法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