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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雯下意识的拿出手机就想上网搜索，看到一片黑的屏幕才想起来这是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不用查。”秦皓靠在了椅背上，“金氏要是真的有什么指的一提的明星，你早就报出来了，哪里还需要这么纠结。”
“也不是……”林晓雯声音有些微弱的否则，“我记得，我毕业的时候，有个叫《姐姐妹妹去穷游》的节目就是金氏搞的，里面好像都是金氏的小鲜肉跟小花旦的，当时很红，我们同学都喜欢看。还有，那几年穿越戏很流行的时候，他们也有几部大戏。这两年，应该是我自己电视电影看的少了，才不知道的！”
“就算你是喜欢看电视的年轻人，也不会有几个记得住的名字。”秦皓说得很干脆，“综艺节目走红出来的艺人，没有好的作品只能是流行，星辉的目标是不生产流星。”
不生产“流星”！
林晓雯喃喃念着，然后微笑。
秦皓的口气可真大，但是她喜欢。
不生产“流星”，意味着每一分钱每一个资源都不会浪费，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金氏的艺人，好像有些也还可以。”
“确实，金氏有些艺人的底子还可以，可他们的培养跟工作方式太过于霸道。虽然容易出成绩，却同样容易毁了艺人。”秦皓的语气很淡，仿佛站在圈外，“不然，金氏也不会有那么多艺人跳槽，还有些出道时明明各方面素质都很好的艺人到最后频频在通告中出问题。”
金氏对艺人的培养方式，林晓雯曾有所耳闻。
金珊喜欢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集中起来，在一个时间段投向风格类似的几个人，然后采用晋级制度逐步淘汰，最后将所有资源集中于最优秀的那个人身上。
至于怎么判断谁最优秀，则是根据广告商的邀约跟艺人的网络关注度来判定。
这种数据，正常来说应该是大众意愿的最基本表现，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最容易进行暗箱操作的。在网络水军跟各色干爹金主泛滥的今天，这种数据想要扒开表面现象成为真正有效的依据并不容易。
金珊不过是半路出家，学了点跟表演相关的科目，在市场运营跟分析上完全没有特别的天赋，被蒙蔽很正常。不过作为管理者，对其的要求本来就不是什么就懂，只能说金珊在管理资源的运用上还是有问题的。
“可是她很有个人魅力。”林晓雯还是有点不服气，毕竟金珊是她年少时崇拜的偶像，“她只要一开口，就非常有号召力，好多人愿意去金氏。”
“愿意去的都是普通人。”
头等舱座位前的屏幕显示，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秦皓将电脑收入包中，决定长话短说。
“说到底，金珊适合做执行者，不适合做决策者，她的性格决定她没办法领导一个企业很好的向前。”
秦皓说的很直白，林晓雯却还是没听明白，她只知道秦皓的意思是金珊自己进入娱乐圈或是以个人魅力替金氏号召艺人加入没问题，可作为金氏的领导者就不够合格。
林晓雯叹了口气。
创业容易守成难。
反正她觉得，金珊已经很厉害了，虽然她跟自己和秦皓有些不愉快，但是这并不能否定金珊是个成功的女强人。
林晓雯抱着柳柳，秦皓则慢行一步，推着一家三口的行李。
“晓雯，你来沪上玩吗？”刚出闸口，一个惊喜的声音招呼着。
听到这个声音，林晓雯微微蹙起了眉。异常耳熟，却莫名的让人不舒服。
没等林晓雯反应过来，一个身材颀长穿着花俏的男人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晓雯你来沪上玩吗？要是没车的话，不如一起走？”
浓重的香气铺面而来，若不是抱着孩子，林晓雯肯定会用手掩住鼻子。
是纯正的古龙香水味道，只是太浓厚了些，有品位的男士往往不会如此使用香水。这么喷香水的人，要么是因为工作需要，要么本人就有问题，简单点说，要么就很可能是GAY。
林晓雯退后两步，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张瑞，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难怪她会觉得莫名的不舒服，原来是张瑞，那个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男人。只是，当初分手之后好歹也见过几次，这人虽然说不上有多少男子气，也不至于像眼前这样满满都是脂粉女气。
“什么样？”张瑞很轻佻的冲她抛了个媚眼，“这样不挺好么？我现在可有钱了，再不是以前那个穷学生。”
他说着就要上来拉林晓雯胳膊，不留神看到她怀中的柳柳，眼珠子立刻瞪得铜铃大，“你这是连孩子都生了？怎么还一个人搭飞机？我就说嘛，有钱人不靠谱，你当初跟着我多好，至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跑。”
不是一个人到处乱跑，是根本不会让她有出门的机会吧！
林晓雯只觉得荒唐，“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张瑞还想再说，就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想带她去哪儿？”
一阵凉气从张瑞的背后冒起，他的心中忍不住涌上深深的懊恼。早知道秦大总裁在，他就不来凑热闹了。每次跟林晓雯有关系的事情，只要碰到秦皓，就没他好果子吃，他这辈子是不想再试了。
秦皓从一堆行李箱的后方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盯着他。像一只鹰，盯着毫无胜算的猎物。
带着奶娃娃东西总是特别的多，他站在行李车后，整个人几乎都要被掩埋在行李中，从前方根本看不见，否则这个渣男哪里敢来跟小猫咪打招呼。
“秦总您在啊！”张瑞干笑着，往后推了一步，“我就是来跟晓雯打个招呼，毕竟还是熟人不是。”
“你来接人。”秦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对哦！”
正说话间，一个穿着夏威夷风热的花色西装的胖子从闸口走了出来。看那吨位，绝对超过了百公斤，梳着油乎乎的大奔头，一副十足的猪哥脸。
他四下张望了下，看见张瑞顿时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
“小瑞瑞，你亲自来接我了呀！”
那声音腻的比他身上的肥肉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