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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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受伤

    凭什么她墨云锦就能够活得这么滋润?

    而她要像个丧家之犬,和这些毫无价值的人打着交道?

    凭什么她能够用最好的布料做最好看的衣裳。

    而她舍不得给自己买衣裳却是要掏腰包给别人买?

    叶雨泽心里格外憎恨。

    她恨不得把墨云锦的脸面撕下来,放在地面上狠狠低踩!

    只是转念间想到那天自己父亲说的,让她不要轻易招惹墨云锦的话,叶雨泽还是默默地把这个疯狂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不过,不能跟墨云锦来明的,那来点暗的总是可以吧?

    叶雨泽在心里冷冷一笑,脸面上毫无破绽。

    她转过身,似是有些惊恐地开口,“你们别说了!”

    身后的几个千金有些诧异,怔愣了一下纷纷开口,“为什么不说啊?她明明长得不错啊。”

    “就是嘛,她手里的衣裳布料看着都不一样,怎么就不能说了。”

    虽然这是自己的诡计,但被这么反驳,叶雨泽的心里也格外不是滋味。

    她皱了皱眉,似是为她们的莽撞而生气,“你们知道你们讨论的人是谁吗?她可是当今国相的夫人!”

    当今国相的夫人?

    有人呆愣有人低声呢喃,“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

    叶雨泽恨恨开口,又跺了一下脚,脸上的神色甚是难看。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叶雨泽身后的几个千金,回神后好像看猴子一样盯着墨云锦看。

    也不知道谁先开口,说上一句,“叶雨泽,你不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吗?我怎么听说你曾经是相府的夫人啊?”

    一句话炸起了千层浪。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叶雨泽和墨云锦的身上。

    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相府曾经的夫人不是已经没了吗?怎么又死而复生了?”

    “可能是同姓同名吧?”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这些事情要都是真的,那听起来好像有点可怕。”

    叶雨泽是想借着自己以前那个身份去教训墨云锦,确切点说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别人对墨云锦进行指责。

    可她没有想到言论的方向会往另外一边走去。

    皱了皱眉,叶雨泽低声地呵斥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姑娘,“你胡说什么呢!现在相府的夫人是她!”

    她倒是希望这个相府的夫人是她,只是这只是一个幻想罢了。

    “切。”

    身后的姑娘不屑地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多说其他。

    腰部上隐隐作痛,墨云锦眉头皱了皱,“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一点都不想看这些人在这里逢场作戏。

    叶雨泽可是打着让墨云锦出丑的心思提起这些话题,现在墨云锦提出离开,她又怎么可能容许?

    当即,叶雨泽伸出手,用力拉住了墨云锦的手腕,“云夫人莫不是生我的气了?为什么说走就走?”

    要知道墨云锦最是讨厌被人握住手腕。

    她强忍着把叶雨泽挥到一边的冲动,回头时脸上的神色非常难看。

    “麻烦叶姑娘松手!”

    叶雨泽被她森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紧攥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

    手腕得到自由的墨云锦,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眼角瞥见自己手腕上的青黑,眉头又拧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不安好心!

    墨云锦并不打算和叶雨泽起争执,被松开手后转身要离开,然而叶雨泽却是作死地跑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

    “云夫人,就这么走了吗?好歹我们两人有一点关系,你……”

    叶雨泽是打定主意今天膈应墨云锦的了。

    只是她打错了算盘,那就是,墨云锦会不会接受她这种说辞。

    “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之间有关系,是有什么关系?你撞了我的关系?”

    “你刚才已经道歉了,我也已经接受了,所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被人当猴子一样观赏好吗?

    墨云锦真是极其厌恶叶雨泽现在这般纠缠的模样,所以开口时说的话也毫不留情。

    而叶雨泽呢,是完全没有想到墨云锦居然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再加上她那清冷的面容,好像一下子看清了她所有的阴谋诡计。

    她顿时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我……”

    叶雨泽企图说些什么,但她说不出来,而墨云锦也不打算听,抬脚就准备离开。

    不过有些人呢,她就是犯贱,也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看到墨云锦离开时那潇洒的背影,叶雨泽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冲着墨云锦的背影开口吼道。

    “难道你成为相府夫人,就真的这么心安理得吗?就算我离开了五年,你确定他的心里真的有你吗!”

    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凭什么墨云锦能够和云殊在一起,而她要活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她应该是一只凤凰,翱翔的凤凰才是!

    叶雨泽大吼出声时,本来还有些杂乱的场面,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墨云锦的身上,也落在了叶雨泽的身上。

    有人想看墨云锦是什么神情什么回答,而有人则是好奇叶雨泽的真正身份。

    世界上总是不缺八卦的人,就好像现在。

    围观的人也不过是因为一份好奇之心而盯着她们罢了。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墨云锦,听到叶雨泽的话,整个身子都顿了一下。

    在叶雨泽灼灼的目光中,她缓缓抬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叶雨泽完全没有想到墨云锦居然会离开,她试图从墨云锦的背影中看出一丝狼狈逃窜,然而,看到的只有灼灼风骨!

    她面色一白。

    怎么能,她怎么能这样忽视她!

    叶雨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说的话能够中墨云锦内心的伤口,可是都没有。

    墨云锦走得心安理得,把她彰显得跟一个跳梁小丑。

    “雨泽,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你是礼部尚书的养女吗?你说得五年是什么意思?”

    有一千金开口询问,眼里有着浓浓的好奇之色,深处却掩埋着一丝不屑。

    她们这些人,在京城女子圈里也是有着位置的。

    骨子里面受的都是正统的教育。

    像叶雨泽这种作风,她们还真的不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会觉得陪着她们很吃亏很浪费时间。

    “是啊。你究竟什么身份啊?你既然知道刚才那个人是相府夫人,还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身后的千金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但只要认真,还是能够感觉到她们对叶雨泽的不屑。

    是的。

    不屑。

    就算叶雨泽真的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她们这些人也不需要惧怕。

    再说礼部尚书府现在大不如从前,叶雨泽倒是好,居然还敢跟墨云锦这个相府夫人呛声,究竟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叶雨泽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感觉到这种千金们对自己的不屑,她有些生气,强行压了下去后,她冷哼一声,抛下一个深水炸弹转身就走。

    “我就是当初云相的发妻!”

    哼。

    她不想伺候了!

    她是礼部尚书府的嫡女,就算被父亲接回去是以义女的身份,但凭什么要受这些人的气?

    她明明是水云国,除去皇后娘娘外,最尊贵的一个女人,却偏偏落得这个地步,她不甘!

    非常不甘!

    所以,她不侍候了!

    叶雨泽说走就走,甚至根本不去管自己说的那一句话给在场的人留下多大的震撼,转身就离开了。

    陌上绣坊里鸦雀无声,渐渐的就好像那种开水被烧沸的感觉,猛然滚烫起来。

    “我的天啊!是我听错了吗?我居然听到她说,她是国相大人曾经的发妻!”

    “你没听错没听错!我也听到了!她这么说该不会是真的吧?”

    “国相大人的发妻在几年前因为产后大出血而亡,怎么可能还活着?我看她就是逞强罢了。”

    陌上绣坊里炸开锅来,很多人都在讨论着这一件事情。

    反倒是陌上绣坊的掌柜,看着墨云锦离开的方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

    墨云锦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叶雨泽在陌上绣坊里抛下的话语惹下的风波。

    坐进马车里,终于隔断了所有的视线时,她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

    刚刚被叶雨泽推那一下,她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现在整个后腰都痛得要命。

    刚刚上马车时,她都是勉强地装作若无其事上来的。

    现在后劲来了,痛得她都忍不住龇牙。

    “尽快回府吧。”

    墨云锦强忍着后腰上的疼痛,道出一句。

    马车夫闻言,开始驾着马车离开。

    ……

    墨云锦本来是打算,从陌上绣坊回来后,就让云念泽试试衣服的。

    可是在陌上绣坊里出了事不说,她的后腰痛得更加厉害了,也顾不上去叫云念泽,只得躺在床上。

    “嘶——”

    就着身后的镜子,墨云锦清楚地看到了腰间那一片青黑,她眉头皱得紧紧,正想着办法时,房门被推开。

    她一惊,猛然把自己褪下的衣服拉到自己的身上,遮掩住自己的胴体,却是动作太大,扯动了她腰间的伤。

    “呃!”

    墨云锦终究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

    “怎么了?!”

    从外面回来的云殊,听下人们说夫人回主院了,本来还打算给墨云锦一个惊喜,没曾想推门后墨云锦的动作会这么大。

    听到她隐忍的痛呼,他快速走到墨云锦的面前,正欲伸手。

    “你……站那别动!”

    墨云锦尴尬极了。

    她就是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他突然闯了进来,她现在衣衫不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刚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夫人?”

    由于墨云锦是低着头的,云殊看不到她这会的神情,有些奇怪的时候,看到她的衣衫凌乱挡在胸前,他略有诧异。

    正想说她这么挡其实没用,因为她身后有一个镜子,镜子完全可以把她光洁的背部给出卖了。

    但当他的视线落到镜子上,她腰间的那一块瘆人青黑,也猛然进入他的视线。

    他脸上的神色倏然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