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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大摇大摆闯进五影会谈场所,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末了还不满意,从重重包围圈中带走了重点保护对象,重重打了五影一耳瓜子。更令人担忧的是,这次带来的均是各村子精英中的精英,对目前形势都能猜个一二来。砂忍诸人慌慌张张致使消息很快传开,人心动荡,连大名也忍不住派出使者亲自前来询问情况。
然而,住处只有一个不明情况的勘九郎在照看混乱的部下,使者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免心生胆怯。风影无疑是砂忍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敌人竟能不费吹灰之力悄悄带走他,风之国的安危,还有指望吗?
使者哆哆嗦嗦捏着折扇,心想要不要请示一下大名的意思?
砂忍……已经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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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爱罗被抓走了?!”这,不是开玩笑吧!
纲手愣了两秒,随即铁青着脸叫来医疗忍者替手鞠处理伤口,鸣人只听见手鞠急嗖嗖的一声“我爱罗被抓了”,心急的不得了,不断催促问手鞠情况,纲手被烦的恼火,给了鸣人一拳终于安静下来了。
“喝杯水静一静。”纲手见手鞠脸上满是懊悔,不忍问下去,递了杯水到她手里。
手鞠默默接过,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过了老半晌,才将攥在手心的小纸条交给纲手。
“昨晚我爱罗离开前的脸色不太好,我怎么都不放心,想睡觉前看看他,但到门口的时候感觉我爱罗的房间有结界的气息,这不像他的作风……”手鞠深吸口气,“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宇智波带土把我拉了进去,丢给我一张纸条,说他只等两天,如果鸣人赶不来,我爱罗就……”
——请鸣人君单独前来。
纲手看着纸条上不足十个字的留言,险些提不起气来,风影在会议上力保鸣人,现在是人尽皆知砂忍和木叶交好,如果木叶不对此作出回应,不仅会损失一个同盟,更会沦为天下笑柄!但若按他说的做,一旦鸣人活着回来,就会成为众人之矢。宇智波带土这老混蛋是设了个套子等着他们钻啊!
真是,奸诈小人!老混蛋!
然而,不管纲手怎么想,鸣人却是铁了心要去,纲手没法劝,也不能劝,最后只好叮嘱鸣人,无论发生什么,是否杀得了宇智波带土,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会通知小九,让它和父亲尽快赶来这里。”时间匆忙,鸣人什么都来不及安排,于是心安理得地将烂摊子都给自己老爸和宠物,然后收拾好忍具包,留下几枚刻了飞雷神的苦无离开了。
“白痴臭小子,本大爷一定要你好看!”
木叶会议室里小狐狸直接跳脚,不明所以的诸人愣了愣,眼睛一眨不眨将注意力集中到水门抱着的小狐狸身上。
什么情况?居然,说、说话了!
“啧!本大爷都提醒多少次了,小心老兔子小心老兔子,小屁孩儿的脑子长哪儿去了,被算计了一次又一次!”小狐狸不满地啧了声,跳上桌子,抬起一只前爪依次指过水门、佐助、卡卡西,略一停顿,目光扫了一圈长老口中的精英,顿时露出鄙夷的眼神,除了纲手哪丫头片子,木叶就不能再培养些令人信服的医疗忍者么!还是说老家伙们以为人人都是不死之身?
“本大爷刚才点到的人,对,没问题,就是你春野樱,听说你是纲手小丫头的学生,别给她丢脸!”小狐狸用挑剔的眼神扫了眼,迅速把目光移开,好像小樱很拿不出手的样子,“你们都把手上的工作停一停,随时等待鸣人的通知。”
在座没一个敢接话,大家瞅来瞅去,发现长老的脸色尤其难看,甚至还有一种谎言被拆穿的尴尬,终于忍不住尖叫着跳到角落瑟瑟发抖。
九、九尾不是封印在鸣人身上么,怎么会在木叶,还出现在会议上!等等,他们算算,这只狐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六岁?五岁?
天哪,高层到底在想什么!
“啧!一群胆小鬼,真难为木叶还能存活到现在!”小狐狸居高临下鄙视道。
水门扶额叹气,真是……怎么在这时候添乱!
最后还是长老出面挽救了局面,“站起来!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子?”盯着众人一个个回到座位上,长老们转向九尾,“鸣人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风影小子被抓了,老兔子指名道姓让臭小子一个人前往,臭小子应了。”小狐狸甩了甩尾巴,哼了声,“别担心,一旦确定风影安全,本大爷会想办法把你们弄过去。”嘴上这么说,它心里还是为鸣人捏了把汗,风影是必须活着救出去的,可他的那身伤,能撑到鸣人赢吗?
“我等你很久了,鸣人君。”带土曲起一条腿,拂掉大氅上的灰尘,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下方怒不可遏的鸣人。这表情,真是许久未见了……
“哦?是在担心一尾的小子吗?放心吧,我知道他是鸣人君非常重视的朋友,刻意留了一条命给他。”
只见我爱罗浑身是血,双手被铁索捆着吊在半空,脑袋无力垂在一边,若非带土这一提醒,任谁都觉得风影不可能活着。
鸣人咬咬牙,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硬是忍住没有冲上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冲动见风是雨的孩子,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他上前一步,锐利的目光直、射、进带土的眼里,“止水,是你的亲弟弟,你做这些,有没有为他考虑过?”
鸣人在暗部呆了有十年之久,什么样的黑暗没见过,怎会不知止水的尴尬处境!
“因为你煽动族人叛变,止水身为代理族长,难辞其咎,已经辞退警务部的工作。”鸣人愤愤指着带土,“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队长和鼬联合抵抗高层,止水早被当做替死鬼处死了!”
带土不为所动,低笑两声,淡淡道:“这也是止水的选择,不是吗?他选择站在木叶的立场上,想必已经做好了要杀死我的觉悟。”因爱生恨,带土觉得,用这来形容宇智波一族再适合不过!
大家,总是任性妄为地期待事情能按照自己想的进行下去。
“何况,现在的他称不上是我的弟弟。”他们,只是亡灵,而已!
鸣人冷笑:“也是,我差点忘了,你当初可是亲眼看着他送死的!”
带土的眼神猛地尖锐起来,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了一拳了,拧住双上按在了地上。
“我记得提醒过鸣人君,任意猜测别人的心思可不是个好习惯。”带土冷笑着,干脆利落地劈晕鸣人,弯腰扛起他向吊着我爱罗的结界中走去。
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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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鸣人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阳光洋洋洒洒,暖洋洋的忍不住让人眯起眼睛。似乎睡了很长时间,他伸了伸四肢,穿上鞋子,走过去拉开窗帘,正好看见远处颜山上历代火影的头像。
这里是……木叶?他怎么觉得,好像忘了些非常重要的事,鸣人捏着下巴,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昏睡前的一切,吃惊地发现自己之前记忆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他除了知道自己叫漩涡鸣人,是木叶的忍者之外什么记忆也没有!
他一边吹着清晨的凉风一边发愣地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村民,大家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看起来非常轻松自在,但鸣人就是浑身不自在,觉得那堆积在人们脸上的笑容太过虚假,让人心发毛。
“鸣人,快出来吃早饭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把鸣人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啊啊”了半天,竟没有搜索到一丝关于声音主人的信息。要要要死了,究竟是谁在叫他,还用那么亲切的声音?他一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鸣人磕磕绊绊半天,最后索性跳到床上,裹起被子装鸵鸟。
“鸣人?”对方迟迟等不到人,走进鸣人房间一看,无奈的笑了,“再贪睡妈妈要生气了哦。”
妈妈?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鸣人淡定不了了,他居然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记得了!
“鸣人?”见儿子半天不动弹,水门又唤了声。
鸣人没办法,磨蹭了会儿不甘不愿爬起来,“爸爸。”看着对自己无奈微笑的水门,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心酸,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曾一度为了他,付出了生命……
刚这么一想,鸣人就愣住了——爸爸为了他付出了生命——他怎么会这么想?
鸣人心慌起来了,没有什么比失去记忆更可怕,好比眼前——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他的亲人,他的父亲,仍忍不住去怀疑:为什么他这么冷静?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失忆,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鸣人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越来越混乱,最后终于挨不住压力夺门而出。不能停!他不能再停留在这个地方!身后的男人一直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急切而充满担忧,但鸣人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一时心软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直到远离那个让人窒息的家,鸣人才慢慢缓过气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家叫“一乐拉面”的小店,他心里还在奇怪怎么跑到这儿,脚下已经不自作跨了进去。
“大叔,猪排味增叉烧面,大碗。”回过神来,鸣人已经点好面坐在位置上,如此这般,鸣人觉得非常挫败,潜意识里他对这里如此熟悉,但偏偏,脑海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以后一直都要和一群陌生人装作很熟悉的样子?鸣人背后刷刷冒着冷汗,这种日子,怎么想怎么可怕!
郁闷地吃完面,鸣人四处溜达起来,时不时回应一些路边小店打招呼的老爷爷老婆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村民似乎热情过分了,笑得他脸都抽筋了。
鸣人隐约意识到这种情况会没完没了,于是直接跳上屋顶,朝人烟稀少的森林跑去。
“奇怪,我好像来过这里。”鸣人小声嘀咕着。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股熟悉感,可心底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排斥感,就好像有人精心编制了一个梦,不竭余力要将他留在一个没有欢喜没有悲伤的环境中。
鸣人不得不承认,他对这里……对木叶,产生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排斥,鸣人还是不得不回到那个暂时称之为家的地方。这一次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一个拥有红色头发的温柔女人。他们对自己今早夺门而出的失态没有一点表示,连责骂也没有,只是微笑着让他吃晚饭。
鸣人满肚子的憋屈,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于是抱着饭碗,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然而,令鸣人憋屈的远不止这些,“啊啊啊!为什么木叶的上忍每天不是带孩子就是寻找走失的小猫小狗,下忍不睬做这些么!这分下忍中忍上忍有什么用,工作不都一样么!”
鸣人崩溃地拍着纲手的桌子,从爸爸带他来见这个据说是木叶掌权人的老太婆开始,他的日子就没消停过。这个老太婆,先是眉飞色舞从头到尾把木叶的制度讲了一遍,然后又说任务的报酬怎么怎么样,最后丢给他一堆杂碎任务,说什么前途可观,以后有机会继承她的的位置云云。
“你再瞅瞅,仔细点,说不定有什么任务被遗忘了。”鸣人黑着脸,声音多出几分威胁的味道。
纲手眉毛挑了挑,啧了声,将最近所有的委托任务摆在鸣人面前,“任务都在这,你自己挑吧。”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了,纲手正被鸣人弄得心烦,想也不想扬声道:“进来。”
“火影大人。”
宇、宇智波,佐助。
这冷到冰渣的声音让纲手瞬间僵住,她有些不敢抬头了,木叶谁不知鸣人和佐助是死对头,两人见面往往你讽一句我刺一句,三句不到就打起来。想到财政部又要支出一笔可观的维修费,纲手就心肝肺疼。
“回、回来了啊。”纲手笑得比哭还难看。
“宇智波佐助……”鸣人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隐约荡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这这怎么回事?纲手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鸣人居然在笑!那个脾气暴躁,一提起宇智波佐助恨不得咬两口的火药桶居然在笑,而且,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暧昧!
不错,是暧昧。让纲手来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曾经彼此是对方的唯一,共患难,共生死,以至于日后每一想起那个人都不觉心头一暖。
纲手一生起起伏伏,又曾周游列国,自认为还有几分看人眼力,但现在确实有些懵了,俩臭小子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不过,下一秒纲手就打消了俩人有一腿的念头。因为佐助径直走到纲手跟前,眼睛斜也没斜一下,直当鸣人不存在,将任务报告书撂到桌子上,转身就要走人。
鸣人哪肯这般受气,当即扯住佐助的衣领拉倒自己面前,怒道:“死混蛋,看见人也不打招呼,给谁脸色看呢!”
佐助漫不经心瞟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鸣人,嘴角微微一勾,嗤笑:“我,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