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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当和韦一楠对案情进行了一个重新的梳理,从各个方向找到了程子澄在整个案件中穿插的身影,她的嫌疑度也一路飙升到了需要预警的地步。程子澄进入公司是韦老爷子直接委派的,而这个女人的性格也是极端的隐忍,在商业谈判中经常能忍到最后一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程子澄小的时候家境贫寒,如果不靠企业奖学金和国家奖学金,恐怕也没办法完成这几年大学的学业。程子澄还有一个弟弟,家中重男轻女的厉害,毕业后她和家里的来往也少之又少。而程子澄居住的是本市一个非常高档豪华的小区,虽然平时开着一辆非常低调的、小十万块的车上下班,可是这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也说,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明天去调阅这个姑娘小区的监控!”丁当说道。
“嗯!”韦一楠点了点头。
“还得对她再进行一个外围的调查,”丁当说道,“确定了程子澄和你父亲的关系之后,我需要对她的同事再做一个调查!”她说着在纸上继续写着,写着写着就已经写的超过了一张纸,第二天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要去找韦总的各个情妇们聊,要去程子澄的小区调阅监控……真是有够累的!
韦一楠看着丁当不停的写写画画的,待她停笔之后,他将她的本子从她手底下拿了过来,“你明天一天做得完这些多的事情吗?”
“不知道!”丁当鼓着腮帮子看着韦一楠,“可是我又害怕叫其他人去查,最后会弄巧成拙!”
“我去调查这些情妇吧!”韦一楠说道。
“你?”丁当大叫了一声,“你去找她们能顺利的将对话进行下去吗?”她说罢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韦一楠的肩膀,“师父你别闹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是一场恶战呢!”
“我去!”韦一楠又说了一遍,将抄了情妇们名字的那张纸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丁当看着也只好耸耸肩,既然韦一楠说了他能行,他就肯定是能行,但是丁当不想韦一楠为了帮自己就这么勉强自己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韦一楠反问道,“现在到底是谁在帮谁啊?”
丁当笑了笑,将头埋在了韦一楠的怀中。
第二天一早,按照原本的计划,丁当径直去了程子澄的小区找到了物业,在出示了自己的整件之后,她将程子澄居住的小区的监控顺利的要了过来。根据分析,韦一楠的父亲既然从来不带女人回自己家里,那么肯定是在外面金屋藏娇,而这位老总又不可能把车停在门外自己走进小区,丁当琢磨了半天,感觉只需要看电梯的监控就能确定程子澄和韦一楠父亲的关系了。
果不其然。
监控视频里几乎每周都能出现韦一楠的父亲坐电梯停在程子澄所在的楼层这件事情,因为是按照七倍速播放的,所以丁当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层还有几个人也经常出现。程子澄居住的这个地方是两梯四户,所以有人经常出现在这一层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人出现的时间从来和韦一楠的父亲不在一天,韦一楠的父亲一周大约会来一到两次,但有一个男人每周回来剩下的几天,两个人来的日子从未有过交集。
“有没有这么巧啊?”丁当将这个男人的视频画面抓举截图,然后根据时间调阅了进入小区的汽车的监控,从这个男人上楼的时间里找到了他开进小区的车,从车牌号又查到了这个人,“宋陵?”
丁当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这个叫做宋陵的人经过初步的调查发现,他和程子澄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是程子澄的学长,毕业后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和韦氏偶有交集。丁当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找到的关于宋陵的资料,“所以杀人就是为了分手吗?这也太可怕了……”丁当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感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沁入心脾。
丁当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闭上眼睛回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好像是初步还原了现场的情况,但是苦于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够证明程子澄真的涉案,即便是将程子澄强行带了回来,只要她矢口否认,警方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现场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丁当琢磨着这件事情,站起身拎起包就朝门外走去,路上还撞见了刘老爷和小哲问自己做什么去?丁当扭过头说了一声,“我想再去一趟现场,看看还有没有把什么线索落下?”
“我和你一起去!”刘老爷说道,转头给小哲吩咐了句让小哲值班,自己火急火燎的回办公室穿了件衣服就跟着丁当出了门,打车朝着韦氏奔过去。路上刘老爷还问起丁当,“这个案子,你师父有什么想法?”
“和最开始的想法是一样的,还是得从那些女人的身上下手!”丁当说道,今儿韦一楠是去调查韦老爷子别的情妇的,也不知道身为儿子的韦一楠调查完这些事情到底始终什么样的心情?她下意识的捏了捏手里的电话,韦一楠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进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没有进展,还是没有心情。
“叫自己的儿子去调查这些事情,也是难为他了。”刘老爷明白丁当心中的想法,“会有结果的,别担心了!你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丁当看着刘老爷摇了摇头,“虽然更加肯定这个凶手就是程子澄了,但是……”丁当抿着唇,“没找到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也不能强行把人带回来,要求人家承认吧?”
“回现场我们还原一下杀人的情况?”刘老爷说道。
丁当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手心里细细密密沁着的都是汗水。这个点,韦氏早就下班了,尤其死过人之后,员工们都惶惶不安的,要再不是害怕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离职会被人误以为是凶手,只怕得跳槽一批。丁当上楼的时候,除了还剩下聊聊几个不得不加班的中层外,其他的员工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根据对现场的调查,当晚和韦一楠的父亲在同一层工作的人的嫌疑都已经被彻底的排除了,所以丁当和刘老爷要考虑的就是往下数的几层员工了。丁当问刘老爷,“作案的时间能再确定一下吗?”
“确定不了了,能得到精准的作案时间除非是现场的条件特别的巧合。”刘老爷说道,这种特别巧合的案子少之又少,通常情况下都是死者的手表在自己遭到袭击的同时受到了撞击,导致了表针停止转动,固定在某个时间上。
显然这个案子并没有这种情况。
“不过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前后的误差应该是不超过两个小时的,往前一个小时,韦一楠的父亲明显还活着,所以我们要关注的是往后的一个小时。”刘老爷提醒道。
“我已经核对过企业所有的员工了,”丁当双手撑在老板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当晚所有的员工都先后离开了办公室,但是我观察过电梯和大堂的监控,并没有任何人再上来。”
“也就是说,肯定锁定是内部人作案了?”刘老爷问道。
“这层楼里的人最晚一个走的也是不到八点,所以师父应该是除了死者之外,最后一个离开这层办公室的人!”丁当说道。
“那就只剩下别的层的职员跃层作案了?”刘老爷问道。
“设想一下,如果是别的层的人作案,为了不引起怀疑,一定是缓步走楼梯而上,”丁当说道,闭目设想着在电梯间旁边的楼梯通道,“然后进入这间办公室……”她说道这里,忽然说了一句,“我能确定死亡时间了!”
“什么时候?”刘老爷问道。
“就是我师父离开之后!”丁当说道,忽然想起了之前对法务部的调查,“那天晚上法务部在开会讨论一个第二天需要用的合同,法务部始终不能就这个合同达成一个一致的看法,所以邀请了死者出席这个会议,但是死者因为那晚要见韦一楠,让法务部先开会。最终死者也没能出席会议,这就是说,他在师父离开之后立刻就遇害了!”
“时间固定的话,又能排除一部分人的嫌疑了!”刘老爷点了点头。
“那现在就需要搞清楚杀人到底需要多长时间!”丁当说道,继续回到刚才的设想,“这个人走上来之后进入死者的办公室,死者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进来的人交谈,这说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熟悉。”
“并且死者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会杀他,”刘老爷说道,“不然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应该是第一下被打的时候,将他打懵了。”
“在什么情况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人拿起了烟灰缸却不引起对方的警局呢?”丁当问道,“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对方忽然拿起烟灰缸这个动作会很吓人吧?”
“嗯!”刘老爷点了点头,想起已经被带回警局的烟灰缸,“等等!”他忽然说道,这话叫丁当的眼睛一亮,看着刘老爷继续说下去,“你觉得那个时候的烟灰缸是满的,还是空的?”
“满的。”丁当说道,“毕竟已经晚上了,如果烟灰缸还空着,要什么烟灰缸?”
“所以凶手很可能是提出帮韦总清理烟灰?”刘老爷说道,这么一来拿起烟灰缸这个动作自然就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