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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多谢你了。”
安乐儿知道此时她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白墨了,所以完全没有了公主的架子,而且在说完这句话话后,仿佛被抽干了气力,将头斜靠在高高吊起的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白墨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这么对待一个公主,皇上日后肯定知晓,那家伙是有多大的胆子,连公主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整?
别了安乐儿,白墨这回没有再乱逛,不消片刻便寻到了风陵画的住所,那是竹林深处的一座清苑,要比白墨所在的翠阁大了许多,若说结构,白墨更感觉翠阁像是清苑的一部分似的。
抬脚走了进去,白墨一眼便看到了苑内的文若寒,面色渐冷。
“白姑娘?”
文若寒神色微变,像是没有想到夜色已深,白墨会直接来风陵画的住处,更是好奇白墨如何安全的从竹林之中来去的。
“我找他有事。”
白墨没有跟文若寒提及一点跟踪的事,就如她所想,文若寒只是听命于风陵画,跟他说有用吗?
“白姑娘等等……”
文若寒见白墨直接朝有光的客室走去,伸出手想拦住白墨,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风陵画对白墨如何他心知肚明,此时拦与不拦都不好,还不如送白墨一个顺水人情。
白墨没有理他,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室内有两个人,风陵画一身白色的里衣,很随意的靠在正中的塌上,发丝散落在各处,眼眸低垂,目光停留在手中的一张信上,对厅中站立的另一人不闻不问。
白墨瞥了一眼站立的年轻男子,一袭贵气的锦衣,俊逸老成的面容,眸中更是深邃异常,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此时却很规矩的站在一旁,没有丝毫的怨气和不满,似是在等待着风陵画的回话。
“玄麟,你先回去吧。”
见白墨进来,风陵画这才放下手中的信件,先是对白墨一笑,然后才开口道:“顺便把乐儿也带回去。”
“是,陵叔。”
安玄麟很听话点了点头,对白墨的存在没有丝毫好奇的样子,对风陵画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
白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更是打量了一下风陵画此时的着装,就算是天色已深,也没有必要在人前这么随意吧,天很热吗,非要把外衣脱掉?
“墨墨,来。”
风陵画见安玄麟已走,轻笑着对白墨伸出手,示意让白墨过去。
“那就是四皇子?”
白墨拽出一个凳子,走到他身旁坐下,而风陵画见白墨的表现,似乎是很不满意,伸出的手依旧停留在半空,没有收回。
“风陵画,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墨看他的动作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一双美眸瞪住他,狠狠地说道:“你再这般,我马上就走。”
白墨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这大晚上的与狼共处一室,本就十分危险,若不是要问清明日的宫宴,她才不愿意现在来找他。
“好啊,墨墨先走,我随后就到。”
风陵画不管白墨如何发火,面容一直都是含带温情,但这句话无疑更加惹火了白墨,进退为难,对于风陵画,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白墨慌乱的模样,风陵画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停在半空的手快速的转移了方向,将身旁的白墨瞬间拉入了怀中,速度快的让白墨都没有反应过来。
“墨墨可看到我留给你的书了?”
风陵画感受着怀中的充实,却不知白墨一脸漆黑,连手都不知道放到何处,风陵画现在的样子和白天的时候不一样,白日里毕竟还有外衣阻隔,可此时只有一件薄薄的里衣。
还记得银针的事件,她已经看过了风陵画的身子,可那也只是短短一瞬,如今这个样子,风陵画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看过了,国师大人,我们商量个事情如何?”
白墨没有办法,转过头对着风陵画的俊颜,赔笑道:“这塌上太过拥挤,我坐椅子就行了。”
“挤么?”
风陵画看着宽敞的软塌,知道白墨在胡诌,开口道:“若是墨墨闲挤,不如我们去床上?”
说完,明眸对着白墨轻眨,好像若是白墨点头,他俩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内室的床上一样。
“不,挤!”
白墨重重的从牙缝内抠出两个字,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双手捏住风陵画的俊脸,使劲的揉了几下。
反正她也逃不掉,与其战战兢兢,还不如祸害祸害这个美的人神共愤的男人,以报她心头之恨。
看着白墨有些可爱的举动,风陵画一阵无奈,知道白墨是被他压抑久了,所以没有阻止,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乱捏。
“墨墨既然看了那些书,就要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风陵画被白墨揉着脸,照理说应该说不清话,但白墨却发现她的举动并没有丝毫耽误人家开口言语,内心的挫败感顿时更加浓郁。
“国师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研习!”
白墨放下手,然后扔给风陵画一句话,然后心中默想着,等她武功修好了,看不狠狠地整他!
“墨墨这么晚了还来看我,我真是好感动啊。”
风陵画不知道白墨心中所想,依旧双手在白墨身上乱摸,吃尽了豆腐,嘴里也不闲着,说话逗着白墨。
“你少来!给我解释解释宫宴的事情!”
白墨被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她一进来就被风陵画逗弄,搞得她脑袋都不清醒了。
“明日容越在月池摆宴,墨墨作为我的贴身大夫,难道不应该随时跟着我么?”
风陵画看着白墨很难以理解的样子,也知道白墨所担心的是什么,开口说道:“墨墨,明日泼妇太多,你不跟着我,万一我被别人抢走怎么办?”
说着,还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让白墨一阵鄙视。
哼,连安陵帝王的名讳都敢直呼,四皇子对他又毕恭毕敬,她才不会相信会有人敢把他抢走,明显就是睁着眼睛说胡话嘛。
“如果我执意不去呢?”
白墨歪着头问道,她如果强行不去,难不成还能拖着她去吗?
“墨墨若是不去,那我只能陪着墨墨了。”
“好,我去!”
白墨赶紧点头答道,心中却是被他整的无奈至极,去了的话,安陵众人只是好奇,可这是为风陵画专门布置的宴席,他这个主角不去,明日岂不是成大乱子了?
再结合这一系列的事情,像莫家,安洛王府,以及安乐儿之流,很容易把事情联想到她的身上。
“墨墨真乖。”
风陵画温柔的抚着白墨的秀发,嘴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白墨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是已有了算计,这家伙一直捉弄着她,是时候该轮到她反击一下了。
既然不能不去,那就去赴宴好了,只是她刚才虽然答应了,但可没说是同她一起去吧?
“对了,你把安乐儿吊在竹林中,就不怕皇上找你?”
白墨侧开话题,想起了安乐儿刚才虚弱的样子,虽说风陵画让四皇子把安乐儿带走了,但回到宫中,皇上难道不会问起吗?
“我这是对乐儿好,这样下次,她就不敢来竹林了。”
风陵画回答道,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白墨的身上,对于口中的回答不以为意。
“真是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白墨摇了摇头,对风陵画的如此行径不置可否,而身边的男子却心中轻语,他的墨墨注意力太过分散了,等想个什么法子才好,让墨墨眼里只有他呢?
夜间的竹林,显得更加的幽静,许是林中阵法的缘故,在清苑内听不到一丝昆虫的声音,两人静静地闲聊着,渐入深夜。
安洛王府
在一处女子的闺房前,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房前没有其他的人影,只是房中的灯火摇曳,明显这房间的主人正在屋中。
“查的怎么样了?”
一道女子清冷的声音传出,话语间带着无比的高傲,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没法与之相比似的。
“回郡主,我们只查到那女子是长安楼的一名大夫,与长安楼的宁爷熟识,其他的信息,属下无能,查探不出。”
黑衣人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去看房中的身影,哪怕是隔着房门,他依旧不敢瞅上一眼。
“哦?”
女子轻轻出声,然后喃喃道:“难不成不是安陵国的人?”
这一点无疑是提醒了黑衣人,他们的势力仅仅局限于安陵国,在安陵国内查不到,很有可能是其他三国的人。
“这件事先放一放,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请郡主吩咐。”
黑衣人低声答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间显得格外清晰。
“明日就是月池宴了,相信这是一个所有闺阁女子的美梦……”
房中女子一阵轻笑,然后用两根手指夹起一枚小巧的玉瓶,隔着房门扔给了那个黑衣人,丝毫没有理会破损的窗纸。
“交给莫琼莹,我相信……冤有头,债有主,她应该明白怎么做。”
说完,银铃般的笑再次响彻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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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了
哈哈哈哈,若若终于可以去塞饭了
饿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