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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一听就多云转晴了:“我那时也是逗你玩的,并不是真想对你怎样。你这鬼丫头实在玩人玩得太狠了!”
“对不起啊!我…我那时确实是有些太过份了!我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道歉!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好!”采月开心起来,因为她觉得其实是她占了萧天好大便宜。
萧天可是救了她的命的,而她不仅没有好好谢他还打了他一耳光。
他除了提出让她做情人的不合理要求,其实并没有真对她做什么,倒是她连续捉弄了他好几回。
现在想想,以传说中萧天的身手,如果他真要对她如何她根本是反抗不了的。
开心过后她也有一丝神伤。
当初她以为萧天逼她委身于他,急切中她发现她心中所爱之人居然是从未真正见过面的萧天,这让她感到措手不及。这爱情是完全超越她预定计划的。
所以从那时起她就决定要把这份荒唐而不现实的爱情隐藏起来、压制下去。因为妈妈和她自己原本计划的爱情正如她刚刚对萧天所说是一份平凡的幸福。
两人讨论得热烈吃得也香。吃完后采月很主动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碟。
萧天看着她熟练地动手收拾,并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
她很快把桌子收拾干净了,又开始忙着洗碗和打扫厨房。
萧天微斜着身子靠在厨房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这会儿的她完全就是一个温婉而又干炼的小妇人。
采月一边冲洗着碗一边说道:“我一个人可以的。在家里这些事我一般都不让我妈妈做的。”
“我相信。不过,我就想这么看着你。”萧天顺口就这样说道。
他说的是真话。和采月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很放松,很享受。看着她穿着家居服,像女主人一样在厨房里忙着,让他好象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只在想像中才体味得到的久违了的家的感觉。这和他与欧阳晴在一起时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采月手微微一顿,她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好象真有点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她有些故意地慢慢地洗着不多的碗碟,好像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长一些。
萧天没有一点打断她的意思,只是依旧身体微斜着靠在厨房门框上默默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别墅中只有厨房中冲水和碗碟相碰的声音,以及一男一女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碗筷终于还是洗完了。
采月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告辞了,好象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
萧天却好象再次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样,在她把擦厨房操作台的抹布拧干挂好正要开口告辞时,他却先开了口:“你很喜欢钢琴?”
“嗯,是呀,我从小就喜欢钢琴。”
“会弹吗?”
“一般,弹得不太好。”
听她说会弹,他很高兴。
“那有没有雅兴弹奏一曲?不要说没有,刚刚你可是偷听我弹琴来的,我得听回来。”
“好,那我们就以琴会友吧!”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跃跃欲试。不久前萧天的弹奏依旧感动着他,使她很有种共鸣想要也弹奏一曲。
两人一起进了琴房。
在琴凳上坐下,闭上眼酝酿了一会儿,采月开始弹奏。
她弹的是贝多芬的《悲怆》第二乐章。
她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中经历了父亲的过世和母亲身患重症的重创,在人前她总是以乐观坚强和微笑面对一切。
只有在她自己一个人时,她才会流露和独自吞咽自己的脆弱和悲苦。每次弹完这首曲子总是能让她慢慢地忘记悲苦和忧伤,重新找回平静和安宁。
萧天靠着钢琴站在采月的斜对面,双眼凝视着她,听着她的弹奏。
这曲子旋律舒缓悠美而有一丝淡淡的伤感气息,每个音符就如同一位满怀心事的少女在诉说、在低吟、在默想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忧伤和心事。
说到伤心处时不禁心起波澜,愁绪涌上心头,但终于还是张开双臂平静地接受了让她不平静的一切。当最后几个音符从指尖滑出时,一切的心事复归宁静与平和。
采月第一次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动情而完整地弹完了这首曲子。
和平时一样,她的眼角噙着眼泪,她习惯性地没有擦去,只是低着头,闭着眼睛,任眼泪自己缓缓滑落。
萧天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慢慢绕到她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慢慢地拉向他,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采月没有丝毫的挣扎,仿佛这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她靠在萧天的胸口,温暖的阳光从窗口慷慨地倾射进来,好温暖!
萧天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她的身体发出圣光。脸上泪痕依稀还在,长长的眼睫毛上还闪着晶莹,微微地颤着。
窗外传来不远处海浪的声音,一阵阵一阵阵拍打着沙滩。
闭上双眼,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谁也没有说话打破这样的宁静。
两人都正沉浸和享受着此刻难得的宁静,门铃突然响起。
萧天放开采月,朝她微微一笑:“我去看看。”
按门铃的人是欧阳晴。
昨晚接到萧天电话后她就离开了晚宴大厅。在那样的场合没有了萧天她就不想再呆下去了。她去只因为她想陪他。
今天是月末的周末,按惯例她都会去陪陪父亲。
母亲在她高三那年就过世了,现在她也只有父亲一个最近的亲人了。
父亲身居要职,故交门生到处都是,一到周末家里就往流不息。她却性喜安静,淡泊名利。在那个家里,她呆着实在觉得别扭,所以她一直都喜欢自己住。
知道她今天要来,一大早父亲就让保姆去买了各种她爱吃的食材预备中午做给她吃。本是个高兴的日子,但欧阳晴却在父亲脸上见到了愁容。
“爸爸,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欧阳书记想了想才问道:“萧天和那个开酒吧的赵飞关系到底密切到什么程度?”
“您为什么会问这个?”欧阳晴一惊,然后有些恍然和担心地问道:“赵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昨晚那个赵飞名下的多家夜总会和会所同时被公安抓住有人现场交易毒品。现在这案子已经直接报到了省公安厅,连公安部都已经收到了消息了。省公安厅厅长因为赵飞和萧天的关系,又把这事报到了我这里。”
欧阳晴与萧天多年知交,她了解萧天和赵飞的感情,说他们交情过命,可以互为两肋插刀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爸爸,这件事严重吗?”
“这次的行动是省公安厅统一部署的严打行动,名义上是扫黄,实际上却是抓毒。”
欧阳书记的话让欧阳晴大吃一惊,她开始为萧天担心。
“省公安厅给我的汇报里提到这次在赵飞酒店当场抓获的毒品交易量十分巨大,目前赵飞已经被省公安厅列为重要犯罪嫌疑人在进行调查了。
晴晴,你和萧天交往那么久,你确定萧天不会参与这件事吗?如果他真的参与了,爸爸是不能徇私的。”
欧阳晴想更多地了解一些案子的情况,但父亲不肯再透露更多。
她现在回想萧天昨晚之所以不辞而别应该就是因为赵飞的事情,他之所以没有和她说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
她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直接驱车就赶来了萧天的别墅。
这么多年来她和萧天之间的关系是亲密而又微妙的。
她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而他是商界骄子,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可能成为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但她很清楚,萧天最初与她做朋友时根本就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即使在知道她的身份后,除了极个别特殊的情况,他也极少和她提要求。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地细心察觉萧天的需要,然后再不着痕迹地帮他介绍各种关系。
萧天也知道她是多么煞费苦心地在帮他,既要避免他们的关系因为各种利益而受到不好的影响,又要顾及他做为男人的自尊,同时还要考虑不要过多牵涉到她的父亲。这中间的尺度是很不好把握的,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处理得很好。
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但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没有过多地去否认大众对他们关系的猜想,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不正面回应。
于她而言,她是真的深爱萧天,她喜欢被当作萧天的女人。她知道萧天并不爱她,但他却是少数因为她个人而不是因为她父亲才尊敬并真的关心她的男人。
于萧天而言,她的存在不仅可以避免被别的女人过份骚扰,也更有利于他在商界处理各种关系。但他的确也是喜欢与欧阳晴呆在一起。她是他的知己!
“晴晴?今天你不是要陪着你父亲的吗?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萧天一边与欧阳晴并肩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有些奇怪地问道。
“赵飞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从我爸爸那知道的。爸爸说这次的行动是省厅统一布署的行动。”
萧天有些吃惊,能捅到省委副书记那里的案子自然都不会是什么小案子。看来赵飞的事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