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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傅宸雪和周韵要在‘京岚’投资创办‘雪韵音乐学院’?”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所有师生都目瞪口呆,下一刻,“世纪馆”里响起天崩地裂一般的掌声,震耳欲聋,经久不息。じWWW.じ
上官初雪受大家所托,要求傅宸雪和周韵为大家唱两首歌。这个小妮子本来就是“京岚”的新一代女神,今天又因为偶遇傅宸雪和周韵,更是成为师生心目中的风云人物,小妮子跑上跑下,小脸激动得通红。只是她舍不得把“傅宸雪到此一游”的签名拿出来,要不然肯定会引爆所有人的眼球。
面对如此迫人的热情,傅宸雪和周韵自然没有回绝的理由。所幸当年随同傅宸雪和周韵参加“bbc卡迪夫国际声尔大赛”亚洲区预选赛的乐队还在,虽然成员都换了好几批,但乐队的水平依然不逊于当年。这个乐队一直接受冯元衡教授的亲自指导,也是老人这三年来唯一的精神寄托。当然,冯元衡也没想到这个乐队还有重新与傅宸雪、周韵合作的一天。
征得康一琨的同意,冯元衡当场宣布,把这支乐队更名为“雪韵乐队”,是未来“雪韵音乐学院”的首席乐队,学院将竭尽全力把它打造成傅宸雪和周韵专属乐队。乐队的成员们个个激动得浑身颤抖,能成为傅宸雪和周韵专属乐队中的一员,他们简直是一步登天啊。
傅宸雪抚琴,周韵鼓筝,在“雪韵乐队”的伴奏下,傅宸雪和周韵深情演唱《信徒》: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保佑你平安喜乐。
……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种子。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
歌声一如当年那般纯净湛蓝,仿佛洁白的野鹤盘旋在美丽的雪域高原,不同的是台下换了观众,更多的是年轻激动的面孔。傅宸雪和周韵的心情也很激动,同样的舞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歌声,他们再次相聚在一起,生生死死竟已走过三年时光,三年的相思,三年的绝望,三年里多少泪水成河?一曲唱罢,周韵握住傅宸雪的大手,美丽的眸子里泪水盈盈,“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
昔日的“神曲”再现“京岚”,师生们激动得发狂。各种相机、智能手机,甚至专业摄影设备和器材纷纷登场,到处是“劈劈啪啪”按动快门的声音,当然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海潮般的声浪淹没。现代高科技的运用,促使资讯业极为发达,尤其在大学里,各种“高精尖”人才层出不穷。傅宸雪和周韵的演出正在进行,与此同时,各种直播视频出现在互联网上,拍摄制作的专业程度绝不低于国内各大娱乐集团的专业制作团队。互联网上一片疯狂,“京岚”的门户网站很快瘫痪,时隔三年,“神曲”再度走红网络。
苏樱这段时间由于生病,在家休养。她不上网,不看电视,连报纸都不看,除了那部手机,她几乎与世隔绝,成为这个城市里孤独的隐居者。当年傅宸雪神秘失踪,苏樱的精神遭受沉重打击,一度心如死灰。她是个内向的人,从来不会把心事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夜深人静之际才会把自己关在屋里,用枕头捂住脸撕心裂肺地哭泣。她恨自己太冷,太懦弱,不会和人去争去抢,眼睁睁看着傅宸雪投进其他女人的怀抱,她故意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却在流血。总是幻想傅宸雪有一天会回心转意,想起她,深爱她,可是随着傅宸雪的失踪,这一切都成为梦幻泡影。三年过去,她的性格变得更冷,人更瘦削,除了专业上的交流,她几乎不和任何人讲话。多少个夜晚,她把给傅宸雪买的那些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痴痴地看,柔柔地摸,仿佛触摸到傅宸雪的肌肤,嗅到他熟悉的呼吸,忧伤不可自抑,泪飞顿作倾盆雨。
三年的时光,苏樱仿佛变成一个行走于尘世的修女,失去心中的信仰,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精神也一天天垮掉。天天超负荷工作,把心锁起来不与人交流,回家后又钻到实验室里解剖尸体,时间一长,肯定会出问题。在傅宸雪回归之前,苏樱的精神与视听都出现严重的幻觉,那双美丽的手再也无法握住手术刀,身心交瘁,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终于昏倒在现场。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后,医生建议她回家静养,同时悲哀地宣布,她永远无法再拿起手术刀,从此与她所热爱的法医工作彻底告别。
这个医嘱等于在苏樱千疮百孔的心灵上又狠狠插下一刀,她的精神彻底崩溃,回到家里后,她把那部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手机也关掉,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死亡。她是个孤儿,除了生病后新雇的一位小保姆,其他人一律不见。市局的同事们在她病后都来看望她,被她以“静修”的借口全都给挡回去。同事们信以为真,也怕打扰她休养,时间一长,加上工作紧张,再没有人登门,几乎把她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