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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银针封住沈夫人几个重要穴位,正要再下针时,沈夫人睁开了眼,微弱的说道:“别……别费力了,好不了了……”
“沈姐姐,我一定能医好你的。”她急急的说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沈夫人微微一笑,道:“没用的,我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我……我撑着一口气就是等你来……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她摇了摇头,道:“不,不,沈姐姐,我能救你的,你别说话了!”
沈夫人吃力的抬起手,洛灵溪忙抓住她的手,她将一块玉佩塞在洛灵溪手中,道:“我叫沈添香,是吏部尚书沈惠之女,云笙……云笙他……他……”
“云笙没事,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辰王爷在照顾他。”洛灵溪忙道。
沈夫人这才欣慰的点点头,道:“灵儿,我这一生,好累好累!现在是个解脱了,云笙就麻烦你照顾了,你去找我大哥帮忙,我希望云笙可以回到他父亲的身边……灵儿,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嗯!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洛灵溪含泪点头,沈夫人欣慰的一笑,闭上眼,被洛灵溪握住的手垂了下去。
“沈姐姐……”洛灵溪泪眼迷蒙,心中却是有一千种一万种的痛。
叶天此时也来到了前厅,看着她伤心的模样,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弯下身子扶她起来,她刚站起来,眼前却是一黑,幸好叶天扶住了她。
***
王府里,他将她放在他的床榻上,然后解开她的衣裳,褪至她的肩,替她清洗伤口,并替她上了药,包扎了起来。
他的医术虽没有她出神入化,但是毕竟是医学世家长大,怎么样都有些常识。
他借着烛光,看着昏迷中的她,心里有些痛,早该找到她了才是。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看见叶天伏在她旁边睡着了,不由得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感觉到他好像醒转过来了,忙收回了手。
叶天醒了,看向她温和的笑道:“你醒了。”
她点头,喃喃道:“云笙和沈姐姐……”
叶天露出一丝哀伤,道:“云笙还未醒,沈夫人的遗体放在冰棺中。”
“究竟是谁呢?”她说得无力,她是真的不知道。
叶天低头,沉吟道:“你得罪了宫里的人?”
“前些日子进宫救了皇上,自然也知道皇上是吃了丹药中了毒的。”她淡淡的说道,她也猜到是和皇宫的人有关的,但是,会是谁呢!
叶天便道:“是郑贵妃派的人,是她替皇上炼丹的。”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心中自然是明白一切,却什么也不想再说,只抬眸看他一眼,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药庄?”
“红姐的倾月楼收到消息说药庄会出事,只是,我去得还是迟了些。”他有些悲伤的说道,他差一点就真的失去了她。
“郑贵妃!”她淡淡的念着这个名字,此时她的心情谁能了解呢!
他看出来她的难过,便道:“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
“保护我?你凭什么保护我呢?我和你,认识吗?”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一点情感。
“秋叶妹妹……”他刚想开口,却被她冷冷打断:“别人的名字,别用来喊我!沈姐姐是吏部尚书沈惠的女儿沈添香,这件事交给你了。”
“我……”叶天发现在她面前,他开始变得无力了。
门被敲响,李云新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碗药,道:“王爷,药熬好了。”
“给我吧!”叶天淡淡的说着,接过李云新手里的药,而李云新将药递给叶天之后便自行退出了房间。
叶天用勺子搅了搅药汁,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这才递到她嘴边,道:“吃药吧,不苦的。”
她就那么看着叶天,忽而一笑,道:“你在做什么?你可是堂堂王爷,对我这个普通民女千般好万般好,让别人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那么想念他,明明什么都可以为他,为什么在他面前,却还是忍不住要说这些气话,是不是因为觉得他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对,他现在不是自己的,自己也没必要委曲求全。
叶天眉宇间透着忧伤,道:“你明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她想起那琴侧妃,忽然就觉得挺可笑的,道:“你确定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吗?你确定你对我是爱吗?我看未必,你对我,不过是愧疚,而我,太无知,并为此付出了代价,我师傅的命,我脸上的印记,这些都是抹不掉的记忆。”
“先吃药,好不好?”他的声音软了下,温柔的笑了笑。
她只得张口,一勺一勺的喝完整碗的药。
等一碗药见底,他才将药碗放在一旁,温柔的看着她,满眼都是浓烈。
他伸手抚过她淡淡花纹的脸,道:“疼吗?”
“离魂咒的印记,没什么大不了。”她淡淡的说着,“好了,我药也吃了,该走了。”
“你要去哪?”他不由得急切的问道。
她勾起极淡的笑容,道:“这里,不是我的家。”
“怎么会不是呢?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叶天忙解释道。
她却是轻笑,道:“从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你和我再无交集!”她笑着,伸手抚在他的脸上,叶天没有躲开,却觉得头晕目眩,此时才知道,她对他下迷药,他努力的想睁开眼,却很吃力,只能看着清晰变作模糊,而心底的那份茫然越来越浓烈,他好想问问究竟是为什么,可是,但一切却越来越远,好不容易抓住的唯一,此刻却一点一滴的在流失,再也不见了。
既然决定离开你,我又怎么会让你留住我?她在心中淡淡的道,自嘲的笑笑,挑起面纱蒙面,随手拿起他的一件披风裹住自己沾血的白衣,离开了这园子。
***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是做不成那一瓢,自然就不再愿意做那三千中渺小的一滴了。
她从叶天的房中走出去,这才第一次清晰了他的梅园。
晴天,地上的积雪在阳光中闪耀,偶尔有几丝凉风拂过,带来了冰凉,却也带给她梅花的香气。
园中红梅怒放,与那白雪相映,落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她看向那一排排的梅树,纵是心中有千万种不情愿、不原谅,在这阵阵梅香中,却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心动,果真是记得太清楚吗?
“王妃?”她正愣神,却传来了王潇冬的声音。
她立刻清醒过来,看着王潇冬自园门走来,心中不由得生出几丝欣然,道:“王大哥,既然你来了,不妨送我回兰园吧,我不想被其他人看见。”
王潇冬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王潇冬领着她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饶过长廊,打开了梅园的后门。
“王妃,这道门之后便是兰园,四园其实是想通的。”王潇冬解释道。
“谢谢。”她自门里穿过去,王潇冬这才将门关上。
兰园中,见到洛灵溪回来的美琼这才松了一口气。
美琼见洛灵溪身披的披风,顿时大惊失色道:“啊,小姐,你怎么穿男人的衣服了?怎么回事嘛?你一夜不归,我都担心死了!早知道我昨天就跟你一起出门了,呜呜,你要吓死我啊!”
“披风是王爷的,我受伤了。”她简单的概括。
美琼这下愣住了,然后惊喜的道:“小姐,你和王爷相认了吗?”
“他只是知道药庄的水灵是我而已。”她淡淡的说道,“美琼,沈姐姐不在了。”
美琼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不在了?她去哪了?带云笙一起离开了吗?”
她摇了摇头,眼中透着浓烈的忧伤,道:“去世了。”
“啊?”美琼不由得双手捂住嘴,惊讶的退后了一步,紧接着,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道:“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夫人怎么会死呢?”
“因为我……”她说着,肩头一阵刺痛,不由得伸手按在了肩上。
“小姐,你先休息吧!”美琼慌忙来扶她。
她不再言语,任美琼扶她去了房间,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凝成了悲伤。
***
辰王府的竹园,叶天自己都没有来过,他不过是空置一个园子安置那些送给他的侍妾们,对这些侍妾,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竹园,就字面上的意思,这里绿竹环绕,将这个园子包围在浓郁之中。
其中的一间厢房,传来了阵阵瓷器摔地的声音,而居住在其他屋里的侍妾们纷纷走出房间,积聚在厢房附近,议论纷纷。
施婉如走过来,推开那厢房们,不理那些侍妾,径直将门关上。
吕剑琴垂头丧气的立在屋中央,地上到处都是瓷器的碎片,而吕剑琴的手似乎被割破了,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施婉如不由得惊讶,道:“你怎么了?”
“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吕剑琴抬头看向施婉如,悲伤而愤怒的说道。
施婉如只是看着吕剑琴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努力白费了,再重新来过就是了,现在,你不是有我帮你吗?”
吕剑琴摇了摇头,道:“婉如,你不知道,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施婉如顿时大惊,道:“她?是辰王爷的心上人?她不是死了吗?”
吕剑琴点头,嘶哑着嗓子道:“当初在天山,洛彩儿用自己的生命启动还魂咒,师傅才能够用离魂咒救她。她那么美,让人好嫉妒,我不想让她醒过来,偷偷改变了离魂咒的阵法害死了她,师傅知道之后将我逐出天山,我四处漂泊,来到京城,在楼外楼中我第一次见到王爷,他眼中看见的却只有我腰间的龙凤玉佩,那是她的东西。于是,我告诉王爷,我不记得过去了,王爷带我来了竹园,可他只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女人,他对我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她。现在,她居然回来了,她居然没有死!而我的一切,全部要结束了!”
施婉如听吕剑琴的语气,自然知道她的悲伤与不甘,她当然不会同情吕剑琴,在她心里,吕剑琴只是她的同盟,她甚至在想,王爷是她施婉如的才对。
“剑琴,你就别瞎想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那个女人,不会活太久的。”施婉如勾起唇边的笑意,清淡的道,虽是如此淡的语气,却包含着万千狠毒。
吕剑琴看着施婉如,在那一刻她感觉到施婉如那份不亚于自己的浓烈的恨意,便道:“好,婉如,你一定要杀了她!”
施婉如看着吕剑琴的眼睛,深深的点了点头。
***
入夜,在某个山洞,进行着一场盛会。
所有的人都是一身黑衣,戴着面具,在黑暗中辨不出相貌,亦辨不清性别。
这山洞甚是宽敞,四周挂着火把,竟将这里映射出来火红得明亮。
这时,魅姬从洞外走了进来,所有人纷纷让路,让魅姬走到最前方。
魅姬是唯一一个没有戴面具的女子,她虽然已步入不惑之年,却是浑身透着的妖娆恐怕这世间也是少人能及。
魅姬优雅的站在众人面前,道:“多谢大家千里迢迢来参加本月例会!教主在闭关,所以本次例会依然由我来主持,最近发生的一切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了……”
魅姬接下来说了一些分配任务,无非只是说要小心正派力量从中作梗。
等待散场之后,留下了几人,待人员尽散,魅姬摆了摆手,示意身边黑衣侍女去洞外守着,而除了爱染、乔木及魅姬身侧的男子之外,其他几人摘下了面具。
除了爱染、乔木、魅姬之外,还有其他五个人在场。
通天教的两大护法,乔木便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人的身份不得而知。
四魔将的其中两个,便是杨启怜及那日的红衣男子。
五圣姑中的两位,是施婉如和另外一个女子。
此时的施婉如,一身黑袍,浓妆却遮不住惊艳,这美丽不同于那容颜秀丽的美人,是那种俘获人心的蛊惑,如花般美艳。
另外一个女子名为朱姝,正是当朝大公主,她的美自是比不上施婉如,看上去却十分的邪魅,别有一番味道。
红衣男子和杨启怜此时的眼光都在爱染身上移不开来,越是面具遮住容颜的女子,越是引起他们的好奇,爱染那么冷的性子,自是惹人惊讶。
魅姬看着欧沧和杨启怜,不觉轻笑,道:“怎么?看见花银,你们俩很惊异?”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红衣男子道:“魅姨,为什么你总是不让花银将面具摘下来啊?搞得我们好好奇她的模样!”
朱姝上下打量爱染,啧啧称赞道:“花银,这一年没见,你可真是出落成我们五圣姑之首了啊,虽然看不见容貌,可是这身段,这气质都那么那么的迷人,难怪四魔将之二的眼睛都停在你身上移不开了啊!”
爱染扫了他们一眼,却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乔木看着这不和谐的气氛,便道:“魅姨,有什么事就吩咐吧,我和花银时间不多。”
魅姬却从这语气中听出了什么,娇媚一笑,道:“怎么?担心了?害怕了?你和花银的关系好大家都知道,你急什么?”
爱染冷冷的辩驳道:“魅姨误会了,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魅姬听着爱染毫无感情的语气,心中有些不信,道:“是吗?那你说说,上次不是雨飒带你走的吗?”
“那又如何?”爱染抬头淡淡说道,“魅姬,你是不是越管越多了?不要以为整个通天教就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可以随便拿捏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魅姬不由得大笑,笑声妩媚动人,继而道:“花银,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都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我叫板了啊!”
“魅姨,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一直未开口的另一护法静静的说道。
他的声音沙哑,说出的话语却带着一种威严的感觉。
魅姬听罢便点了点头,道:“花银,你和雨飒去处理我们通天教的叛徒!”
乔木问道:“什么叛徒?”
魅姬微微一笑,道:“八使者之一的卢丹青!他得知教主一直在闭关,因此想要反抗本教,我们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你们要去斩草除根,灭了他的青柯堂。”
爱染点头,道:“好的。雨飒,我们走!”
乔木便点头,同爱染一起离开。
余下的人,每个人眼里都带着奇怪的眼神,有疑惑、有嫉妒、有愤怒、有不安……
“魅姨,你明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你还让他们一起?”施婉如不由得问道,眼中更多的却是不解。
魅姬一笑百媚生,道:“婉如,你不觉得先拆散有情人很有意思吗?”
施婉如不由得一惊,原来魅姬打的是这个主意,先让他们难分难解,再拆散他们,这样,确实要比从未爱过要痛得多。
魅姬在心里道:“爱怜,你欠我的,我会在你女儿的身上加倍拿回来!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杨启怜此时开口道:“魅姨,花银究竟是谁?”
魅姬先是一怔,转头看向杨启怜,眼眸微闪,直觉告诉她现在还不能告诉杨启怜他曾经见过的就是花银,如果爱染的身份被公开了,怕是惹起的风风雨雨远不如现在这些吧!
“启怜,很多时候,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魅姬温柔一笑,道。
施婉如却如同想起什么一般,道:“魅姨,你再给我一些毒药好不好?”
魅姬愣了愣,道:“要什么毒药?做什么用?”
“我要给辰王下毒,让他只爱我一个人!”施婉如倔强的道。
魅姬失笑,道:“那他就不是辰王爷了,会变成一个傀儡。”
施婉如顿时懊恼的咬了咬唇,道:“那魅姨,你有没有对付百毒不侵的办法?辰王妃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我上次下毒反倒打草惊蛇了!”
“百毒不侵?”魅姬顿时来了兴趣。
“对啊!她不仅百毒不侵,似乎还是个很厉害的大夫!若不是她医好太后的病,就凭她一个丑女的身份哪有资格成为辰王妃!”施婉如说到这里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不许动她!”那另一护法却冷冷的来了一句。
魅姬这倒奇怪了,转头看向他,道:“怎么?连你对她也有兴趣?”
“反正我说,不许动她!”那护法说着,大步走向洞口,离开了。
魅姬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笑了,道:“婉如,你不要太心急,这个辰王妃,我会亲自会会她,若真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我倒是可以抓回来炼药呢!”
“谢谢魅姨!”施婉如顿时喜笑颜开。
洛灵溪,你就等着吧!施婉如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
“你怕吗?”
“笑话!我会怕?”
清冷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他不觉勾起一抹笑容。
从来,他们很久没有像这样并肩作战过了,在教中,他如烈火,她若寒冰,永远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
看着青柯堂大堂周围的黑衣人围了上来,她拭了拭嘴角的血迹,一双亮丽的眼眸冷静的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
虽然她戴着面具,看不见她的真实容貌,然而她依然那么美,笑容足以令万物失色,然而,她也依旧是那么冷,冷得让人无法靠近。
“死到临头你们还得意什么!哈哈哈!”说话的那青衫客一脸得意,眼前这两人已是瓮中之鳖了。
“我怕……”她沉吟道。
“怕什么?没想到通天教的木圣姑会怕死?只要你乖乖投降,本座可以饶你不死!”青衫客大笑,道。
她却冷冷的打断道:“我怕死的是你!”
却见她一甩袖,暗器如流星般闪过,紧接着,暗器所过的地方,黑衣人倒成一片。
冷风吹来,扬起她的长发,他拉起她,踏空而去。
“追!”青衫客冷冷的下令,一群人紧跟着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