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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这个大夫,勉强算的上是一名军医,但听说以前这家伙丫就是一兽医,何况他在燕云府兵军中虽然行医多年,但面对的都是大老粗,医术本就一般的他,对于小武哲的病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面对武大的质问,这郎中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本来就属于降军,生怕惹得武大这个北燕王不高兴,把他直接给咔嚓了,扔到海里。
“王爷,小人……小人……”
武大望着啼哭不已的武哲,心疼不已,极为烦躁的对郎中说道:“别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行不行!?”
郎中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小人真的已经尽力了,世子殿下高烧已退,脉象平和,小人没有看出其他病症……求王爷饶命啊!”
武大长吸了一口气,亲自把他拉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武哲是我儿子,言语上有些冲撞,你莫要见怪。”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下去吧。”
武哲已经三岁了,这三年里,武大奔波在外,南征北战,搅动风云,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当爹的义务,本就有愧于儿子,现在见到儿子久病不愈,如何能不着急上火?
金莲还是很识大体的,一边安慰着小武哲,一边对武大宽慰道:“夫君,哲儿体弱,病了一场闹人一些罢了,过几日便好了,你可千万莫要下令靠岸。”
如今武大的船只正逆流北上,很是顺利,但毕竟还是在大宋海域,一旦靠岸,万一被大宋察觉,再生事端,那样的确是非常麻烦。
不过,让武大对儿子坐视不理,那显然也不可能。
武大揉着小武哲的脑袋,皱着眉头说道:“可哲儿老是不见好转,这么下去万一耽误了可怎么办?”
“高烧不是已经退了吗?夫君你去忙吧,很快就会好的。”
武大担忧道:“可他老是哭……”
小武哲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边抽着鼻头,突然软软的说道:“母亲,我要喝奶……”
金莲抱紧了武哲,“哲儿乖,你已经三岁,再有半年就满四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不喝奶了。”
“不嘛不嘛,我要喝奶,我就要喝奶!”
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武大无奈道:“你这当娘的,孩子不就要喝口奶嘛,喝就让他喝呗。”
金莲俏脸微红,薄怒道:“我……哲儿都三岁多了,我哪里还有奶水!”
武大微怔,看了小武哲一眼,狭促道:“你……你那明明还有奶水,只要用力吸总是会有的。”
金莲大羞,“啐”了武大一口,指着门口就让武大出去,说武大老不知羞,当着孩子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武大满脸尴尬,挠了挠脑袋,讪讪出门。
……
接下来几天,小武哲还是不见好,不但哭闹,而且经常不吃饭,让武大心烦意乱,太阳穴位置一突一突的,头疼不已。
就在武大决定准备偷偷靠岸的时候,突然发现今日小武哲似乎一直没哭。
武大驻笔,悄悄走到了船舱,探着脑袋往里面看去。
但见小武哲正趴在金莲怀里睡着了,他真的在喝奶,都睡着都不松口。
武大满脸古怪的走进去,轻声问道:“真开始喂奶了?”
金莲瞪了武大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跟你一个德行,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
武大呵呵怪笑着,瞅着金莲的丰满,悄悄吞了一口唾沫,金莲有些羞恼,不准武大偷看。
“这又是怎么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不准看就是不准看,赶紧滚出去!要不你有本事就跟你儿子来抢奶喝!”
这话说的,太奔放了,武大落荒而逃。
只是临到门口,又忍不住扭过头来,偷偷打量了一眼。
金莲突然不再遮挡,风情万种的看着武大,笑吟吟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吃?”
这话说的很温柔,但武大深知自己这位枕边人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嗖”的一声,跑了。
……
又是几天过后,小武哲已经痊愈,活蹦乱跳的,反倒是武大自己,因为担忧自己儿子,嘴上都起了燎泡,头疼的更是厉害了,找那个郎中开了几服药,要丝毫没有任何起色。
最为重要的是,最近西门庆传过来的几封情报,很是重要,武大根本就没能休息好,便愈发的烦躁,也愈发的头疼。
这天晌午时分,金莲正在给武大轻轻的按摩脑门,小武哲在外面玩累了回来,在隔壁卧房大叫道:“母亲,母亲……你在哪?”
武大这间书房是隔出来的,全是机密文书,不准任何人进入,就连武哲也不行,他还太小,翻乱了就麻烦了。
武大叹息一声,“别管我了,先去看儿子。”
金莲点了点头,便走了。
片刻后,武大推门而入,发现娘俩已经不在船舱内,倒是桌子上摆着一碗乳白色的液体。
武大有些做贼心虚的竖起耳朵来听了听附近没动静,便吞了一口口水,迟疑了片刻,终究按耐不住心里的躁动,就拿手指蘸了蘸那些液体,放进嘴里尝了尝,甜甜的,滑滑的,味道非常熟悉。
确切的说,不仅是熟悉,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的销,魂,怎能忘记?
周围反正也没人,武大飞快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又有些心虚的擦了擦嘴角,就从船舱里匆匆走了出来。
金莲与秀红正在陪两个孩子玩闹。
“你怎么出来了,头不疼了?”金莲惊喜道。
武大感受了一下,似乎真的不疼了,吞吞吐吐的说道:“嗯,咳咳,不疼了。”
废话,刚才喝了那晚呢啥之后,神清气爽,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头疼了。
小武哲跑进船舱,又跑出来,气呼呼说道:“母亲,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奶给喝了!”
金莲赶紧安慰道:“没关系,你那些叔叔抓来了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每天都能产好多奶,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拿。”
武大闻言一怔,尖着嗓子问道:“那是动物奶?”
金莲白了武大一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说罢,金莲突然满脸绯红,啐了武大一口,扭身就走。
而一旁的秀红,已经笑的不成了,她显然已经知晓武大偷喝自己儿子的奶,而且还以为喝的是金莲的奶水。
武大满头黑线,恨不得以头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