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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七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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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说明在文案, 提高订阅比例或等72h可看正文,感谢理解么么  小女孩本来听到脚步声, 怕得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这会因听到熟悉的声音, 才缓缓地抬首, 一眼看到赵寒烟, 立刻落哭着跑去抱住她。赵寒烟这才敢拍小女孩的后背,轻声安慰她很久。终于让小女孩放松戒备,赵寒烟才拉住了她的手, 带她回到了开封府。

    赵寒烟给小女孩煮了蔬菜粥, 配一碟自制的酱萝卜。并非舍不得给她吃好的,而是长时间受饿肠胃脆弱, 忽然大量进食身体会受不住, 先喝粥慢慢调养最合适不过。之前在外女孩躲着她,只能给点心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人领回来了, 赵寒烟当然要细心些照顾。

    小女孩感激端起比她脸大碗急切地喝粥。

    小女孩心声:粥好好吃,大哥哥的手艺真厉害,对了, 我该告诉大哥哥城里来坏人了, 杀我阿爹阿娘哥哥们的坏人, 可我该怎么说, 我不会说话了……

    啪的一声, 连粥带碗都摔在地上。再看小女孩, 已经满脸泪水, 急得瑟瑟发抖。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小女孩好好地怎么突然情绪转变。只有赵寒烟懂小女孩心思,她忙抱着孩子,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不要害怕。

    “大哥哥都知道了,你不要担心。”

    小女孩一愣,泪水渐渐止住了,疑惑地看着赵寒烟,似再问:“大哥哥真知道我要说什么?”

    赵寒烟微笑着对她点头。

    小女孩激动不已,为有人懂她而在心里欢呼。

    赵寒烟知道以小女孩现在的情绪和状态不能细问太多,待她好生休息精神好些的时候再细揪这个问题比较好,而且人情绪平静的时候也能够回忆到更多的细节。

    赵寒烟又重新给小女孩盛了一碗粥,等她喝完,用帕子给小女孩擦嘴。期间她还让春来去弄套同龄孩子的衣裳,就打算带女孩去洗澡换衣裳。

    赵寒烟牵起小女孩的手后,看到赵虎和春来等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立刻反应过来这会儿自己是‘男子’,笑着对小女孩道:“一会儿让秀珠姐姐带你去洗洗好不好?秀珠姐姐人很好,比我还有耐心,她还会讲很多让人开心的故事。洗过之后身上就白白了,香香的,不会痒了。”

    小女孩起初听到的时候紧拽着赵寒烟的手不肯放,但听到后头解释的时候犹豫了下,终点了点头。

    秀珠赶紧笑着过来牵小女孩的手,拿哄小孩的方法逗她几句。小女孩对秀珠也放松了戒备,最后乖乖地跟着秀珠去了。

    赵虎等人在旁都佩服起赵寒烟,小女孩不会说话,还战战兢兢地躲人,搁一般男人肯定束手无策,小厨子却不同,哄孩子的模样温柔可亲。

    英俊又有手艺,还如此善良有耐心,小厨子有点耀眼。

    展昭这时候从夹道那边过来,只瞟见小女孩的背影,听闻经过后,也随笑赞赵寒烟心地善良。

    他随后巡视厨房一圈,纳闷问赵寒烟:“烤红鲤鱼呢,做好了?”

    “哎呀,忘买了。”赵虎拍下手,怪自己脑袋不够用。

    “本就没打算用。”赵寒烟便往灶台走边说道。

    “没了烤鱼,如何引贼来?”展昭猜赵寒烟早就有主意,故不紧不慢地问。

    “有烤鱼呀,但不是红鲤鱼。”赵寒烟从盆里抓出一只拇指大的小鲫鱼,放在一个雪白的大圆盘内,对比之下显得鱼更小了,“为何要遂他的心意,我又不是养贼的,烤这只最瘦最小的鲫鱼给他就是了。”

    众人一听都笑起来,直叹赵寒烟机灵。

    “可如何保证那贼今晚一定会来?”赵虎问。

    赵寒让人扯一丈白绫来,上书“鱼在锅内,人在院内”,随后挥杆将白绫挂起,并在杆子顶端扎了两个灯笼,以免天黑时,埋伏在远方的‘吃货贼’看不清白绫上的字。

    “哈哈哈……”

    赵虎笑得肚子疼,其余众人也觉得有趣,包括展昭在内。

    “这么‘明目张胆’,那贼真赶来?”赵虎又问。

    “这贼傲气,既然敢送信挑衅,就不怕咱们埋伏等他。他既然写了信了,就自然会盯着这里,今晚看到这白绫,就是不想取鱼也一定会来拿了,傲气的人就怕被激将,不愿轻易服输。”赵寒烟解释道。

    展昭发现小厨子耍小聪明的时候,清秀俊雅的脸上总是漾出一抹调皮的笑,双眼里透着聪颖、敏锐和无限机灵,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他不能解决的难题。

    真是个奇男子,展昭心叹道。

    夜色渐浓,已近子时。

    赵寒烟让来旺烧炭,她则拿了个长竹签插在小鲫鱼上,在炭火上翻两遍,小鲫鱼很快就熟了,放回盘内,入锅,盖上,钓‘贼’的鱼就算准备完成了。

    接下来大家就一起有说有笑用竹签穿羊肉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都准备好了。炭火这时候也烧得通红,正适合烤制。赵寒烟就把羊肉串放在砖烤炉上,把油、盐、辣椒末、酱和现炒研磨成粉的孜然备齐。

    没多久,羊肉串表面滋滋地冒油,散发着香气。肉串外表由原来的鲜红变成了红酱色,有的地方还焦黄油亮,撒上辣椒孜然辣椒末,麻辣鲜香,不腻不膻,咬一口外焦里嫩,异常可口,颇具风味,真可谓是夏夜里喝酒聊天时相配的最佳美食。

    赵寒烟起了玩心,吆喝道:“独家秘制烤肉串,吃了解馋止饿,客官来一串不?三两一串。”

    “三两一串?”赵虎惊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卖珍珠玛瑙串呢,太贵!”

    “嫌贵别吃。”赵寒烟扭头作嫌弃状,这时候一锭闪亮的银元宝出现在赵寒烟眼前。拿银元宝的手修长白皙,除了虎口处略带薄茧外,竟丝毫看不出是一双武生手。

    赵寒烟立刻拿五串给展昭,“还是这位展客官识货。”

    “钱收好。”展昭见赵寒烟没拿钱,笑道。

    “看客官模样俊俏,就免了吧。”赵寒烟接着逗笑道。

    赵虎听这话不服了,凑到展昭身边和他比较道,“小爷在老家那也号称十里内最美男子,虽比不得展爷,至少也值四串了。”

    “臭美吧你。”不等赵寒烟反驳,在场的其它人先不干了,一阵嘲笑赵虎。

    “说谎的人没肉吃。”

    赵寒烟举着烤好的肉串挨个分,就是不给赵虎。

    赵虎急得连连赔错,十分违心地承认自己不是美男子。赵寒烟还是不理他,展昭笑着把自己手里的两串分给了赵虎,又把另外两串递给赵寒烟。

    赵寒烟只拿走一串,“还有很多没烤,大家都能吃好。”

    展昭笑了笑,又让赵寒烟把钱收好,就当是深夜烤串的酬谢,“再不济你当我预付了以后吃串的钱,这种肉串我可不想只吃一次。”

    赵寒烟见展昭坚持,就笑着收了钱。这时她发现展昭忽然不吃了,侧耳朝着厨房的方向。赵寒烟挑了下眉,意料到可能是‘贼’来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也往厨房那边看。

    哐的一声,听着像是锅盖砸到了地上。这声音大的,听着像是‘贼’故意砸的。

    正说笑聊天的赵虎闻声意识到不对,立刻提刀冲进厨房,喊着“贼人哪里逃”。

    展昭则没动,还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赵虎提着刀出来了,对展昭道:“人不在厨房。”

    “我知道。”展昭说罢,一个纵身跃到房顶。

    赵寒烟和赵虎等人皆仰头朝上看。

    借着月光,可辨房檐处屹立一身材颀长的男子,他迎风而立,颈后墨发飞扬,衣袂飘飘。朦胧月光下一张脸矜贵绝美,连最简单素净的白衣穿在他身上都有种华美之感。比少年容貌更惹眼的是他全身散发的不羁之气,狂傲得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翩翩然遗世独立,唯我独存。

    展昭打量一番后,心有感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白玉堂?”

    “是。”白玉堂斜目看了一眼展昭,目光再没多作停留,而是往下睥睨,将院内众‘仰望’自己的人逡巡一圈后,最终锁定在了赵寒烟身上,薄唇轻吐两个字,“骗子。”

    “说谁是骗子呢,我还说你是贼呢!”赵寒烟反应极快,转身抓了一把羊肉串,坐在小板凳上,继续烤串,似不受影响。

    “我不是贼,你是骗子。”白玉堂闪过展昭,纵身一跃,飞到院中,扯着将手指大的小鲫鱼的尾巴丢到赵寒烟跟前。

    赵寒烟当然明白白玉堂的意思,一手指着条幅,一手拎着小鲫鱼和白玉堂分辩道:“鱼在锅内,这是不是鱼?”

    白玉堂怔了下。他来信的确说要红鲤鱼,但白绫上的确没写红鲤鱼,只写了鱼,所以严格来说不算是骗。竟被耍了,白玉堂有些恼火。

    “我不是贼,偷鸡的人是蒋平。”白玉堂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兄弟‘卖’了,在赵寒烟跟前扳回一成。

    “可你刚刚偷鱼了,这可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该依法拿你坐牢。”赵虎道。

    “非偷,是取。”白玉堂转眸冷冷地看赵虎,“早来信‘订’菜,刚只不过是取菜,钱在这。”

    说着白玉堂就把一锭金元宝放在了桌上。

    “你——”赵虎气得岔了气,“这是开封府,不是酒楼,哪里容得你订菜。”

    “这就是我和这位小厨子的私事了,和你无关。”白玉堂根本无所谓赵虎什么态度,转头继续打量赵寒烟。

    他要跟这个厨子好好算一算账了……等等,什么味道怎如此好闻?

    赵小兄弟则抿着嘴,似乎在忍笑。可当赵虎欲看仔细的时候,表情又很严肃了。

    赵虎挠挠头,有些不太确定。

    “可是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赵寒烟正色问蒋平。

    嘻嘻笑的蒋平愣了下,被赵寒烟的态度所感染,表情严肃下来,想了想:“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说实话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那种事的声音,但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不太对。”

    “那到底是哪种声?你可确准了!”赵虎急道。

    蒋平犹豫了下,“干那种事的声和鞭子打人的声不太一样,应该是鞭子!再说那种事都该有喘息和哼哼声,对不对?”

    三人都没搭话。

    “不是吧?”蒋平惊讶地打量他们三个,然后指着赵寒烟,“他还嫩些,倒可以理解,难道南侠和这位赵差爷也没……”

    赵虎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懂,我当然懂,展爷肯定比我更懂了。不过光天化日之下,你公然谈这种事情,太伤风败俗,我们是懒得搭理你。”

    “噢,是么?”蒋平怀疑地打量赵虎和展昭,然后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昨夜你可有人证?”

    “没有啊。”蒋平不解地看着突然向他发问的展昭。

    “带回开封府。”展昭命令道。

    赵虎一听可解气了,立刻拿住蒋平。

    “嗳?你们这是……”蒋平挣扎。

    “谁敢动他!”

    来人白衣胜雪,如一柄出鞘的寒剑,直冲至赵寒烟、展昭和赵虎三人面前,凤目含刀,语气更为不善。

    蒋平看到白玉堂,激动地挣扎双臂,急切求助道:“五弟,他们不讲理!我不过是怀疑他们三个跟都五弟一样是雏儿,他们就报复把我抓起来。五弟快救我!”

    白玉堂脸色顿时转黑,举刀便欲往蒋平身上砍。

    “展护卫,救命!”蒋平挣脱赵虎的控制,飞快躲到了展昭的身后。

    展昭举起还没出鞘的巨阙剑,立刻挡住白玉堂的来剑,正色警告白玉堂:“蒋平是本案重要的相关人,白兄弟请不要胡闹。”

    凛凛目光瞬间从蒋平移到了展昭身上。

    两相对峙,气氛诡异。如箭扣弦上,一触即发。

    “蒋兄弟故意闹你,许是想报昨夜的仇。他聪明,自觉打不过你,便想试试南侠行不行。”赵寒烟声音轻柔平静,最是容易让人听入耳。

    白玉堂受了赵寒烟的提醒之后,凌厉的目光再次转到蒋平身上。

    蒋平刚刚还在心里暗暗窃笑,万没想到转眼自己的‘计划’竟被这么轻易地识破。他一边在心里怨赵寒烟多嘴,一边面带苦色地对白玉堂慌张摆手,表示自己冤枉。

    白玉堂想了想,收了剑,对展昭道:“尽管带去,杀剐了才好!”

    “还是不是兄弟了!”蒋平不忿叫嚣,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破烂兄弟,不要也罢。”白玉堂胳膊轻飘飘一搭,落在了赵寒烟的肩膀上,“刚认了一个,比你有用,更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