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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哥哥带着蓝未未回了自己的别墅。
父母并没有要求我和哥哥一定要住在家里,只是要求要有家庭聚会。因为我们的父母也很恩爱,她们也需要自己的空间。
妈妈过问了我最近的情况,简单的说了几句,她就没在过问了。
虽然我的自闭症已经好了,但是性格已经塑造了,我没有办法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广泛的交朋友。
我妈妈很担心我。
虽然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担心的样子全都在眼睛里。
和妈妈聊完之后,我并没有着急睡,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
这一次回家,我并不是十分开心,因为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想了很多。我和杜宇宵面临毕业,毕业之后父母虽然不催,但是结婚这个问题杜宇宵肯定会考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别人热恋的过程,从头到尾只有一袭死水一样的平静。
这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杜宇宵真的会愿意与我踏入这样如一潭死水的婚姻吗?
门被敲响了,我扭头看了一下。
是杜宇宵,他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我瞬间就皱眉:“我讨厌喝牛奶。”
“不是牛奶,是酸奶。”他在我身边坐下,帅气的脸上十分平静。
“我不喜欢酸奶。”
凡是跟奶有关的,我统统不喜欢。
“你今晚没怎么吃饭。”
杜宇宵没有跟我抬杠,而是强硬的把酸奶塞在我的手里。
这是一定要我喝了,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勉强喝完,嘴里的味道十分难忍。杜宇宵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喝完,脸上又露出十分标准的笑容。
我有些生气,趁他不注意,双手直接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让口腔里最后一口酸奶过度给他。
杜宇宵同样不喜欢牛奶,因为喝的太多,所以同样讨厌。
他并没有生气,双手扶住我的腰,让我不至于摔下去。吞下那口被我嫌弃的酸奶,然后反客为主,主动缠倦过来吻我。
这一吻,就有些失控。
我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手指触碰到了他皮肤的温度。他像触电一样,迷离的眼神迅速的清醒。
“你不想要吗?”
我们二十岁,不是两岁,在我看来成年人有那方面的需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还没结婚。”杜宇宵靠在我的脖子上,声音沙哑,透着无奈。
“这个是问题?”
我忍不住反问,在我看来这从来不是问题。
他却说:“很大的问题。”
我沉默,然后默默的帮他扣上衬衣的扣子。
“从回来开始,你就不开心,你在想什么?”
他抱着我,目光很真诚的看着我。
我十分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他实话实说。
在杜宇宵面前,我从来不会隐瞒我的真实想法,可是这一次,我却犹豫了。
只是在那一瞬间,我真的犹豫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杜宇宵的态度十分温柔,他从来不会逼我说出我不愿意说的心里话。临走的时候,他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离开。
因为有心事,这一夜我并没有睡好。
在翻来覆去的失眠中,我想出了一个针对目前困境的解决办法。
我在早上起来的时候,杜宇宵已经陪我爸爸跑完了一个路程回来了。
我爸爸对杜宇宵一直都是当亲儿子一样的看待,从他进入公司有所成就开始,他的眼睛里一直都是对他的欣赏。
只是他不会表达出来,妈妈有时候会跟我说他的心里话。
我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杜宇宵的确很优秀,他不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他和哥哥之间那种默默的较量,其实一直被我看在眼里。
或许杜宇宵觉得他比不上我哥哥,但在我心里他们两个一直不分伯仲。
早上是妈妈亲手做的早餐,星期六爸爸不用上班,哥哥约会,家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上午爸爸拉着杜宇宵在书房谈事情,我在书房忙论文,而妈妈一直在厨房帮我们做午餐。对于妈妈来说,我们回来的周六是她最开心的时间。
从爸爸那里得知妈妈小时候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她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十分珍惜。
虽然并没有一定要求我们周末回家,但是这个惯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铁律。
十点钟的时候我下楼,妈妈已经烤好了蛋糕,并且配好了茶点。
这个时候爸爸和杜宇宵也已经下楼,我们安然的享受这个美妙的时光。
“小艾,大学的时光很快就会过去,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妈妈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因为我和哥哥一直都很有主见,爸爸妈妈也没有参与过我们任何决定。
我放下了蛋糕,十分自然的说:“现在的考虑是连读博士。”
我的原生家庭很优渥,在经济上我并没有什么需求,而且我不认为我一定要独立出去,才能彰显我的能力。更何况我不认为我是高分低能的人,从小耳濡目染的经历,比许多人几年的实习经验更要宝贵。
爸爸和妈妈并没有反对,表示同意。杜宇宵默默的递给我一块蛋糕,什么都没说。
星期天的上午,从家里返回学校。
在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将我的决定告诉杜宇宵。
没错,是决定,而不是想法。
我从来没有给过杜宇宵选择权,而且杜宇宵也从来没有反对过我的任何意见。
这也就导致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这样做其实很不尊重他,直到漫长的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我们之间的尊重是互相的。
我没有尊重他,其实也就是没有尊重自己。
途径休息站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行驶。
杜宇宵看着我,脸色平静。
因为我让司机下了车,他猜到我有话要对他说。
“凯伦,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从上学起,我从未叫过他的英文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让我么之间的谈话莫名的变得严肃起来。
“出了什么问题?”他很平静,就像是早就猜到的样子,一点都不惊讶。
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我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如果放他离开,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