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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刚刚说的,是奴婢以前的想法,直到贵妃娘娘毫不犹豫的将奴婢推出来做替罪羊,奴婢的心里虽然怨恨,可还是忍了,贵妃娘娘对我有恩,奴婢就当做是还了她以往的恩情。”
“可是她不该伤害皇后娘娘,在她抛弃我之后,是皇后娘娘不计前嫌的给了我一条生路......”
“你说什么?”宇文墨的声音冷的直掉冰渣子,眼底闪过阴霾,“你说---贵妃伤了皇后?给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以往的宇文墨不怒自威,可现在的宇文墨,满腔怒火,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人喘不过气来。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我刚刚成为贵妃娘娘的贴身婢女开始说起,但是贵妃娘娘为了让我可以死心塌地的为她卖命,特意让我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事,皇后娘娘这一次会险些丧命,就是因为贵妃娘娘手上的一种药引起的......”春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皇后之所以会昏迷不醒,甚至险些丧命,就是因为凌霜手上的药。”
宇文墨的收一搭没一搭敲打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李德很清楚,皇上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是不会让人知道他的情绪,这副模样----已是怒极,天子之怒,伏尸百丈,血流成河。
这刚刚平静下来的皇宫,又要变天了。
“放肆,你们是奉谁的命令,居然擅闯本宫的宫殿,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想要造反不成。”凌霜看着一群侍卫犹如无人之地一般闯了进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妥。
“贵妃娘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请----”带头的人无视了凌霜说的话,径直说出自己的目的。
“放肆,本宫乃是贵妃,岂容你这般目中无人,你到底是奉了谁的指令,胆敢来我这里放肆。”
凌霜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曾经最信任的人给背叛,要是知道了自己的一念之差会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怕是一开始就不会给春雨活路。
可惜,一念之差,满盘皆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后悔药,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娘娘既然不可配合,就不要怪属下无理了,来人----”说完,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
身边的下属上前一步,抓住了凌霜,将她压起带走,中间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滞留,显得极为默契,显然是习惯了这一种相处方式。
“放肆,”凌霜使劲挣扎都没有挣脱开来,大声的叫嚷威胁:“你们给本宫等着,本宫定要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你们一定要为你们现在的行为付出代价,让你们身后的人别得意,本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让柳清婉给我等着,今天的羞辱,我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直到现在,凌霜还以为这些侍卫是晨曦叫来的,还信誓旦旦的要宇文墨为她出头,可惜的是,侍卫头领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以及侥幸。
“娘娘不比担心,属下这就是带你去面见皇上,你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跟皇上诉说你所受的委屈,”侍卫头领好像刚刚想起,“哦,对了,属下身后的人就是皇上,不是皇后,属下是直属于皇上的御林军,娘娘千万不要记错,否则等会再皇上面前可就说错认了,那岂不是便宜了属下。”
侍卫头领在入宫当差是受过柳太师的拂照,现在柳太师以及辞官衣锦还乡,这京城里柳太师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女儿----当今的皇后娘娘。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他还没来得及报答太师当时的恩情,皇后娘娘就险些丧命,对于这个极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女人,要不是罪名还没有真正的定下来,她还以为她可以走着去面见皇上?
他非得将她打个半死再抬过去面见皇上,不过没关系,等到罪名定下来是,他还有兄弟在大牢里当差,他一定会让他的兄弟好好地招呼这个恶毒的女人。
就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御书房前。
“皇上,臣已将贵妃娘娘带到。”
“将人留下,先退下吧。”宇文墨坐在书案桌前,薄唇轻启,说道。
“是。”
“李德,将事情说给贵妃听,一字不差。”宇文墨闭上双眼,似乎有些疲惫,整个人莫名的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显得十分落寞。
李德按照宇文墨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全部经过所与凌霜听,凌霜的脸色随着李德说的事情渐渐变得没了血色。
完了,全完了。
凌霜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宇文墨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人,开口说道。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你相信臣妾,臣妾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这些事,真的没有。”听到宇文墨的声音,凌霜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喊着冤枉。
“冤枉?呵----”宇文墨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凌霜啊凌霜,你是不是觉得往日里朕对你太过宽容,所以觉得只要是你喊着冤枉,这就会傻傻的丢失自己最基本的判断力,相信你说的话。”
“不,”凌霜苍白这脸,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
“够了,”宇文墨冷声喝止,冷漠的看着凌霜,“既然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就在牢里待着,直到朕将一切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是非黑白,都会有个结果。”
“不,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凌霜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疯狂的叫嚷:“皇上你相信臣妾,这一定是有人有意栽赃陷害臣妾,皇上你相信我,皇上......”
“皇上----”李德上前一步,担忧的说道。
“李德,”宇文墨叹了一口气,伸手抵住自己的额头,满是疲惫的开口,“你说,我一开始----是不是就已经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