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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颜又看了他们一眼,心中的愤懑几乎要爆棚,杜凉还在维护风吟,仿佛怕她被自己吃了一样。
他们去换丧服时,汐颜对着杜锦绣的棺材说,“表姐,我会查出凶手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脆弱到跳井!”
她微微呼了口气,转头看向褚冽,“王府会不会有事需要你?要不你先回去吧。”
褚冽摇摇头,“无碍。”看着汐颜蜡黄的脸颊和越发瘦削的身子,“你这下巴现在尖的能把人的手扎出个窟窿。”说着自己还用手掌轻柔地托了一下她的下巴。
汐颜浑身一麻,褚冽从前哪里会这般柔和?她也不想让他刚出来就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但是只能咧了咧嘴巴,“没事。”
“你看到吗?”褚冽指着整个花田,说:“虽然花田被破坏的严重,但是总有一种迷惑视线,欲盖弥彰的强烈感觉。这样的话,杜锦绣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除非有目击者看到,否则我们是很难从地上的脚印看出破绽,因为太乱太杂了。”
“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他们会存心不让我好过?”她心中虽有答案,但是没有证据,若这一切真是风吟做的,那阿东身边的人,也就是她的人了!
褚冽笑了一下,也陪着她装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即使你坐在这个好好的,也有可能妨碍人的路,所以才会欲除之,懂吗?”
“褚冽,”汐颜看着他,以后你还会当皇上,可是我并不想当妃子了,我怕往事重来,我怕的太多了……
“怎么了?”褚冽握住她冰凉的手,“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
这时帐篷口,传来一声,“汐儿……”
俩人转头一看是扶劫,汐颜猛地站起来,“扶劫,你去了哪里啊?”
“对不起。我现在研制的药缺一味百灵草,去了雾峡山采药。”
“哦,那你走时锁上大门了吗?”
扶劫点头道,“锁上后,才离开的。”他看了一眼。
是了,一定是有人在跟踪你们,很了解你们的行踪,汐颜看了看扶劫,也没有再说话。杜锦绣的死,让她有一种抓狂的感觉,好像是那些人正在暗中狂笑:你来抓我啊!你就是抓不到我!
褚冽回来后,她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种踏实感,但是她也更想尽快找到这些凶手。
这一世,她原本想要摆脱皇家人,云游四海,好好地看遍这个被分成十二国的普国大陆,可是重生以后,一出接一出的事故,让她喘不来气,哪儿也去不了。
褚冽看着扶劫,忽然问道:“你是哪里人?”
扶劫顿了一时,垂下眼睛,道,“在普国盐城长大。”
盐城离京城很远,在普国边界处,那里有一条忘川河,乘船的话一个月的时间,便可以到达彼岸的西缅国。
“你一直都在四处游历?不安家落户?”褚洌冷声问。
“家是何物?天为被地为床,风为养料,花草为精神食粮。”
褚冽竟然扯了一下嘴角,呵呵,这人文绉绉的,看来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他打量着扶劫,“你还没有说,你是哪国人?”
“好了,褚冽,这还要问吗?扶劫自然是普国人,盐城就属于普国,连我都知道。”汐颜不想褚冽如此咄咄逼人,毕竟扶劫对自己也是亲人一般重要的人。
扶劫笑了笑,对汐颜说,“我留下帮你。”
汐颜的“好”字还没说完,就被褚冽打断,“不用,我在这里就好。”
扶劫微微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他看了一眼棺材,准备转身离去。
“扶劫,”汐颜叫住他,“没事。你多待一会儿吧,回去也是对着那些药罐子。不如几个人在这说说话,别让我表姐觉得冷清……”
扶劫看了一眼褚冽,笑了笑,“不了。你表姐估计也不喜欢我这个闷葫芦。呵呵,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完,他看了一眼褚冽,转身离开。
扶劫走后,汐颜对褚冽说,“你怎么对谁都有敌意啊?”
“所有靠近你的人,都不可以相信。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扶劫不会的。”
“为什么?你为何如此相信他,从见到他开始就很信任他。”褚冽声音又冷了下来。
因为前世他救过我太多太多次,甚至是因为我而死的。当然汐颜不能说,“这个你好像问过我。唉……怎么跟你说呢?反正,我就是很相信他。你别管了!”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褚冽忽然起身。
“我……”
褚冽不听她说,转身出了灵堂,留下汐颜暗自神伤。
去换衣服的杜凉和风吟回来以后,竟然还带了许多日用品。汐颜看得出来,风吟总是想找机会和褚冽说话,但是褚冽根本不买账。
褚冽出去后,汐颜又听到风吟去找褚冽说话,但是碰壁的声音,杜凉坐在汐颜旁边,呆呆地出神儿。
天黑以后,汐颜让他们先去隔壁的帐篷睡了,自己坐在灵堂外面,抬头看着天空。
不一会儿褚冽也来了,拿了一条狐毛披风给她披上,然后坐在她旁边。
“褚冽,”汐颜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问,“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你的分析吧?”
褚冽看了看她,“你别胡思乱想,我说了,都交给我。”
汐颜摇着脑袋,“为何我在乎的人,还有我的医馆、花店都相继出事呢?最开始是你,接着医馆死人,再是往凡寺遇难、花店出事,花烂漫火灾,到现在表姐死去,就连我很讨厌的邓姨娘都被卷了进来。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未知的恐惧,让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汐颜说着眼泪很没出息的落下来了。
褚冽没有说什么,揽住了她的肩膀。
“褚冽,太子不是好人……”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汐颜心里还是颤巍巍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怀里的,那个太子写给她的纸条递给褚冽,因为她实在不能确定褚冽会做什么。
几天后,他们把杜锦绣的后事都办完了,汐颜才回了容府。
连续这些天的疲累,让她看什么都觉得无比陌生,就像容府,她看着这些个院落,只觉得像变了个样子似的。
“怎么了,姑娘?”春归见她停了下来,不由问道。
汐颜停住脚步,轻声说:“你听,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