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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这么多一会儿怎么回去？”渡离拧眉，脸色有点不大好。
帝九余光打量着这人，总觉得好熟悉啊，可脑袋已经有点沉了，她想不起来。
她按着太阳穴，下意识道：“没事，离渊会送我的。”
渡离的手一僵，慢慢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桁容看他一眼，也同时起身：“大皇子您在这等会儿，哪也别去哈，我回宫一趟。”
帝九独自一人坐在那，好半天才笑出声：“当我是小孩啊？这语气跟哄孩子似得。”
此时，她妖冶的凤眸里多了层水光，脸颊微红，朱唇潋滟，懒懒的往那一仰，慵懒又肆意。
即便是醉意朦胧的帝九，也一样的迷人又神秘，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十几年修炼出来的修养让她没有失态。
她低着头，手指抵住额角，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九儿。”
一道温和如暖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帝九瞬间睁开眼睛，微微侧眸看去。
一袭月色长袍的男子蹲在她身旁，此时正扬眸含笑看着自己，那一笑，仿佛春暖花开。
“离渊。”帝九的声音有点哑。
蹲在那的男人嘴角带笑，站起身走到帝九另一侧坐下，看着桌上两个空空的酒壶。
“小二，再来一壶。”
帝九扬眸，调侃道：“作为朋友的你，此时不应该劝我不要喝了吗？喝醉了容易误事儿啊。”
小二很快上来一壶酒，离渊拔掉瓶塞给自己倒了一杯。
“有我在，醉了又何妨？”离渊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男人侧眸温笑，好似春季的暖阳，“你想醉，我便陪你，困了，我便背你回去，不需要顾及那么多。”
帝九愣了一愣，抿了下唇瓣，端起酒壶大口的喝了下去，仰着脸是粉红的颜色，凤眸里多了一层氤氲。
喝完后，离渊就看见一向淡定自若，一贯喜怒不言语的帝九，眼睛红了。
然而帝九却是轻声的笑了起来，笑的毫无头绪。
离渊看了她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巾，侧过身给她擦了擦眼角还没流出来的泪珠。
“别笑了，你看你眼睛都红了。”
这是实话，她笑到眼睛都红了，可这句实话却让帝九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疼起来。
帝九就侧着身子看他，泪珠终于顺着眼角落到鼻梁，再到鼻尖儿上，最终，滴落下来。
离渊无声一笑：“心里不舒服那就哭，我给你擦眼泪。”
闻言，帝九抹了把眼泪，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眼神飘忽不定。
她已经醉了，离渊看出来了。
“九儿，我们回去好不好？”他轻柔的声音宛如春风，温和的毫无攻击力。
帝九怔怔的点点头。
离渊起身，把钱放在桌上，而后蹲到帝九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
见状，帝九笑出了声，不过倒也没拒绝，爬上去任由离渊背着出了酒楼。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离渊背着她走在小路上，人少省的给帝九惹来麻烦。
远远的，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风雪中，他们一步步同行。
“离渊，好苦啊。”心里好苦。
男人停下脚步，侧眸看着肩上的帝九，柔声道：“我这有糖。”
帝九一蹙眉：“哪里有糖？”
离渊勾唇，笑容带点邪气，“嘴里有，你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