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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箩从小就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所以对这种事情最为深恶痛绝。
假借买那小女孩的名义,将那妇人骗到小巷里,问明情况后,直接就出手结果了那妇人,然后就抱着小女孩回来找叶。
小箩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中年文士下车,小箩的注意力都在小女孩身上,根本没注意旁边多了个人。
中年文士一转身,刚巧就撞到抱着小女孩的小箩身上。
“谁家的小厮,走路不带眼睛吗?”
不待小箩说话,中年文士就开口斥责道。
小箩横了中年文士一眼,却转头对怀里的女孩道:“小如是,伤到没有?撞没撞疼你?”
小箩的表现让中年文士更怒,不过待他看清小箩的长相后,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你是谁家的下人?我要向你的主人买你,对了,你可知道我是谁?哎、哎!怎么回事,你们是谁?我是来见叶公公的”
中年文士挑逗小箩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两个粗壮的汉子架了起来。
叶虽然有不带侍卫的习惯,但侍卫们却不能没有这觉悟,除非实在跟不上,不然叶身边左右,一直都有侍卫暗中跟随的。
现在这中年文士居然敢调戏叶的小妾,那不跟找死一样吗!
倒是小箩听到这个人是来找叶的,忙叫住了侍卫。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家老爷?”
听了小箩的话,中年文士差点没哭了,这好色的毛病总是改不了,竟然看上叶的女人。
忙道:“在下钱谦益,特来求见叶公公”
钱谦益以为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在江南这地面上,不应该有人不知道他,要知道他曾经可是号称东林一哥的。
谁知小箩却根本不知道钱谦益为何物,摇了摇头,道:“等着吧!”
“你们先把他放下,小二哥,麻烦你去通禀一下,还有,再给我弄些吃的来,小如是饿了”
小箩这番话是分别对几个人说的,话一说完,就自顾自地抱着叫如是的小女孩走了进去。
这个小女孩似乎也跟她格外有缘,被小箩抱在怀里,竟然不哭也不闹,只是瞪着黑漆漆的小眼珠,好奇地看着四周。
此时楼上的酒宴已经开始,一阵歌舞之后,沈长山率先端着酒杯站起来。
“诸位,让我们共同举杯迎接叶公公的到来,同时也要感谢叶公公对我们江南所做的一切”
有些话无需说太明白,不论是拿下扬州知府,还是消灭盐帮摆平漕帮,对江南这些盐商们,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众人起身,轰然道:“敬公公!”
叶也站起身,与众人对饮一杯后,慨然道:“江南人杰地灵,又是朝廷最重要的税赋之地,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诸位的支持,本公代表朝廷,代表陛下感谢你们!”
这通不要本钱的场面话说出去,顿时就让盐商们激动起来,要知道商人在大明朝可是没什么地位的,在叶说这番话之前,所有人的想法几乎都是一样的,就是叶要借此机会敛财。
其实他们想的一点都没错,这些盐商们都富的流油,不宰他们宰谁?只是手段不同罢了,让他们出钱,同时还得让他们念着叶的好,这才是搂钱的最高境界。
一番话后,气氛更加热烈起来,盐商们按照远近顺序,开始向叶敬酒。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向叶禀报了钱谦益到来的消息。
叶知道这个人,只是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倒是对他那个叫柳如是的小妾知道不少。
用句通俗点的话说,那才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算算年纪,这时候的柳如是应该还不大,如果有机会,叶说什么都不会让钱谦益这老臭不要脸地祸害小姑娘。
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来找自己,显然是来抱大腿的,有心说不见,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江南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也正是用人之际,管他什么人,先用着再说,遂命人将钱谦益叫上来。
一旁的沈长山忍不住提醒道:“公公,这个钱谦益虽然有些才华,但因浙江科考舞弊被革职回家,搭理这样的人,怕是有些不妥吧!”
叶当然不能跟他说柳如是的事,微笑着摇头道:“这家伙是东林重要头目之一,江南又是东林党最为活跃的地方,我总得知道一下他们的想法吧!”
叶其实十分清楚,东林党人最痛恨的人中绝对有他一个,可钱谦益居然还能来找他,就不能不让他多想了。
沈长山这才明白叶的想法,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说话间,来敬酒的人始终络绎不绝,叶仗着深厚的内功,自然是来者不拒。
一旁的沈长山见状,不由暗暗咋舌,早就听闻叶公公海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怕是喝水也不能这么喝吧!
又一个敬酒的盐商下去后,钱谦益走了上来,一躬到地,道:“晚生钱谦益,见过叶公公”
“呵呵!钱先生客气了,请坐”
钱谦益道了声谢,随即脸上现出凝重之色,道:“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晚生有机密军情相告”
叶微微一愣,心说你能有个屁机密军情?可是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又似乎不像在说谎。
“打搅老子喝酒,要不是紧要事,老子打你屁股”
转头低声向沈长山吩咐了几句,然后站起身同钱谦益走进旁边的雅间。
酒楼雅间被沈长山包下来,整个二楼除了大厅中的叶他们,再无其他一个客人。
来到雅间,钱谦益夸张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才来到叶身前,低声道:“请公公速派兵去中都,此次淮安民变不过是个幌子,白莲教的真正目的是中都凤阳”
听到这个消息,叶才真的愣住了,紧紧地盯了钱谦益片刻,才沉声问道:“这个消息你是怎么得来的?”
这个消息自然是阮大钺委托钱谦益来告诉叶的,阮大钺想的挺好,就是想以此为进身之阶,以达到被叶重用的目的。
只是阮大钺显然小看了他这位老兄的野心。
在东林党被叶清出朝廷后,钱谦益老兄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东林党那套东西在叶这吃不开,所以要想重入朝堂,就必须摒弃过去的一切,与东林党彻底划清界限。
而阮大钺委托钱谦益来泄密,无疑给了钱谦益一个最好的机会。
听了叶的疑问后,钱谦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布政使王一鸣的贴身侍卫,是晚生的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