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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画廊哪里是小作坊,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老现在一幅画,那可是有价难求的。”虽然平时都忙,联系互动不多,但是安舒童也知道,蒋靖鸿现在是知名画家,别说在国内,就是在国际上,都是闻名遐迩的,“怎么样,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其实安舒童既然打了这个电话,蒋靖鸿不可能不帮的。
“既然小学妹都亲自打了电话,师兄岂有不帮的道理?再说,还是你的姐姐……”画廊里有人喊了蒋靖鸿一声,蒋靖鸿应了下,这才说,“我画廊的地址你是知道的吧?让你姐姐直接过来找我就行。”
安舒童问他:“你有空吗?托你帮这个大忙,不请你吃顿饭,怎么都说不过去。”
“吃饭就不必了,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情。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自然多多关照。”蒋靖鸿正忙着,打趣说,“你要是真想还我人情,到时候亲自来画廊,免费给我做个宣传,在你报社上登个头条,怎么样?”
“没问题。”安舒童倒是也爽快,一口就答应了。
蒋靖鸿笑了两声,然后说:“这边正忙着,有空再联系。”
安舒童又道了谢,之后才挂了电话。她知道蒋靖鸿画廊的地址,随后,顺手将地址给安木杨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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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杨找到蒋靖鸿画室的时候,蒋靖鸿正在画廊里忙。听到有人喊自己“蒋先生”,他扭过头去看,就看到一张特别干净的脸。
学艺术的,难免不风流多情事,蒋靖鸿也不意外。安木杨貌美清纯,他看在眼里,自然有触动。
“你就是……安学妹介绍来的那位姐姐?”蒋靖鸿还记着安舒童拜托他的事情,所以,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安木杨点头,礼貌地说:“我叫安木杨。蒋先生,您好。”
“安小姐好。”蒋靖鸿伸出手来,与安木杨轻轻握了下,而后伸手,“请这边坐。”
画廊一面是落地玻璃窗户,窗户边,摆放着茶几跟几张椅子。蒋靖鸿率先坐过去,之后,安木杨才在他对面坐下来。
“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安木杨鲜少与外人打交道,所以在人际关系上,有那么点欠缺经验,从而在面对蒋靖鸿的时候,她心里有些紧张。
蒋靖鸿看出来了,让员工去倒茶,这才说:“我是霍夫人的师兄,以前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我知道你是她姐姐,所以,不必紧张。”想了想,又细细打量安木杨,不确定地问,“真是她姐姐?你看起来,好像挺小的。”
安木杨笑着说:“我今年二十八了,可能看起来小,其实已经不小了。”
“二十八岁,也不大。”蒋靖鸿扯了些有的没的,之后,才转入正题,“你会画画?带了作品来吗?”
“带了。”安木杨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那卷起来的一幅画,“您请过目。”
安木杨的画,主观情绪也别强,也就是说,她的画中,无端透着一股子悲凉。蒋靖鸿手撑开画一看,就明白了。坐在跟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青春明丽,其实心中,也是孤独又悲观的。
“什么时候开始学的画画?”进入专业的问题后,蒋靖鸿表情也严肃起来,他皱着眉头认真看着安木杨的画,心中倒是有些钦佩的,论画工,真的非常好,而且作画技巧也足,来他画廊,他不亏。
“从小就开始学,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安木杨偏于安静,问什么答什么,不问的时候,她多半就老老实实呆着。
蒋靖鸿看完,将画作合起来说:“我跟你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基本上,每个季度都会举行一次画展。到时候,整个锦城会有不少知名人士过来。你平时一周来画廊两三趟就好,既然你底子本来就很好,也不必跟着我再学什么。等十一月的时候,便要举办冬季的画展。到时候,你需要出几幅画。”
“这个没有问题。”安木杨本来是觉得以后可能会天天要来这里,但是听蒋靖鸿说一周来三回后,也就松了口气。
蒋靖鸿说:“你的画如果被人看中了买走的话,跟画室是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其它的,都跟正常员工一样,按时缴纳五险一金,然后保底工资是两千块。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我让助理去跟你签合同,还有很多细节上的问题,你看了合同就知道了。”
安木杨对蒋靖鸿说的这些,算是满意的。别说是保底薪资两千,就是不给,她也愿意呆着。
至少,画廊给她提供了一个平台,能让她有机会给别人看到她的画。蒋靖鸿喊了助理来,安木杨跟着助理去签合同了。
之后,助理又带着她在画廊里转了转,大概是让她熟悉下工作环境。
“蒋先生有几位徒弟,不过,安小姐本来就是画家,就不需要蒋先生手把手教了。这里的环境你熟悉下,一周过来三趟,带着画过来,蒋先生是会检查的。”那小助理二十五六的样子,圆圆苹果脸,模样挺可爱,“咱们画廊,成立也有好几年了,在整个锦城都算是有名气。每季度一次的画展,也是好多人闻名二来。”
“安小姐若是你的画能被买走,一笔单,就得赚好多钱。不过,这也看运气就是,毕竟大家都是冲着蒋先生的画来的。我看蒋先生那些徒弟,谁也没有卖出去过一副。就算卖得出去,价钱也很低。”
“咱们画廊,门槛还是蛮高的。安小姐你能来,是蒋先生给了介绍人的面子。对了,谁介绍你来的?”
安木杨本来只是在听,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见助理问她,她便也不藏着掖着:“是霍氏集团的霍夫人介绍的,她跟蒋先生,是大学校友。”
“霍氏集团的霍夫人?您还认识这样的人物啊?”助理听了后,立马变了态度,“您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姐姐。”安木杨回答得简单。
助理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本来她还奇怪呢,怎么蒋先生莫名其妙收一个不是科班出身的所谓画家。但是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看在霍夫人面子上。
“安小姐,您是霍夫人姐姐啊?刚刚真是失敬了。”助理忽然气焰灭了不少,言语间,也再没了倨傲,只笑着说,“您有什么需要明白的,只管问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她没有名片,便迅速拿纸笔写了个手机号码递过去。
“二十四小时,随时服务。”
安木杨接过来,笑得礼貌:“那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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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杨没在画廊里呆太久,转了会儿,就回去了。
才回到家,薛蓉就匆匆丢掉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问:“木杨,怎么样?舒童给你介绍的那个工作,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两千块。”安木杨将钥匙搁在玄关处的隔台上,换了鞋子后,往客厅去。
薛蓉怔了会儿,不敢相信地问:“两千?木杨,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零?”
“没有,就是两千。”安木杨有些累,在偌大真皮沙发上坐下来,看了眼自己妈妈,这才解释说,“两千是底薪,平时每个季度有画展,卖出去一幅画,按三七比例和画室分成。”
“每个季度一回?”薛蓉总觉得不靠谱,“那就是一年四回喽?一年四次机会,平时你都是只拿两千的工资,这算什么。木杨,那边人知道你是舒童介绍去的吗?”
“妈,你别管这些。我已经很烦了,你为什么还总是添乱?”安木杨心中诸多委屈,她实在受不了了,“我知道,现在日子不好过,爸爸坐牢了,大别墅被没收了,钱也没了,我们必须靠自己。但是能不能总提钱的事情?你以为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你以为,我会跟舒童一样,有很多的朋友和人脉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的。甚至,我连这个身子,都是差劲的。我现在能有一份工作,已经是别人的垂怜了。人要有自知之明,我现在已经是厚着脸皮要了很多,你还想怎么样?”
“妈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你最近怎么回事,总跟吃了炮仗似的。”薛蓉皱眉,“妈妈问你这些,也是关心你。明明你拜托舒童让你进霍氏,你就能够进去的,为什么非要这么轴?霍家不差养你这个闲人的,你去挂个名,一个月拿个两三块工资,不过分吧?有霍江城罩着,你工作也轻松,哪里像现在,一个月两千,还得累死累活。”
“我有些累了,晚饭不吃,回去睡了。”安木杨不想听这些,也不愿意再解释什么,直接敷衍过去。
薛蓉喊了她一声,她头也没回。
薛蓉心中是堵着一股子气,既气女儿死脑筋,又气安舒童怎么就安排这么个破工作。想了想,薛蓉还是给舒雅打了电话。
安舒童早将薛蓉拉黑了,现在都没拉回去,薛蓉根本找不到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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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吃晚饭,舒雅手机响了,保姆红姨说:“安太太,您的手机。”
她拿了来,递给舒雅。舒雅看了眼,明显顿了下。薛蓉常常给她打电话,找她办事情。舒雅是能帮的全都帮了,毕竟虽然觉得她这个人有些可恨,但是也是可怜的。
只是这种麻烦事情做的多了,她心中也有些抵触。现在接到这种电话,心里不免就会暗暗想,到底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舒雅不想女儿再费心她们母女的事情,便起身说:“我出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