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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城。”见苏亦城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直接丢下她就走了,安木杉眼圈瞬间红了。
现在她也明白,她已经没有资本跟他撒娇闹事了,因为在他眼里,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纯洁的女孩儿。安舒童跟安嘉靖毁了她,她不能够遂他们的愿望,再亲自毁了自己。
红着眼眶狠狠瞪了安舒童一眼,安木杉转身追着出去了。
等安木杉离开,安舒童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渐渐消散开去,她面含愁容。仰头望着跟前的男人,问道:“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件事情做得不对?或许,当时就该听你的,用更好的办法。”
“给她下迷药,用那种手段去陷害、算计,我跟她,其实又有什么区别。”
“先撩者贱。”霍江城没有说别的,只是吐出这四个字来,“害人之心不能有,但是被人一再陷害,反击回去,这是本能。所以,你没有错。至于方法,千种百种,而你只是选择了其中一种。”
说罢,他伸手揽住安舒童肩膀,往餐厅里面去了。
安木杉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跑出来,在苏亦城拉开车门的时候,追上来了。早春的晚上,还是蛮冷的,说一句话呼一口气,都冒着白雾。
“亦城,你怎么了?”安木杉脸上淌着泪,双手紧紧扯着苏亦城大衣的袖子,她一脸可怜状望着男人清俊的侧脸,声音哽咽,“我知道,你还是在乎那件事情的,对不对?你嫌弃我。”
苏亦城一把将车门关上,这才掀起眼皮子来,黑眸轻轻扫向安木杉。
“木杉,我觉得,我们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苏亦城是发现了什么的,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从没有细细去想过,因为,安木杉实在太可怜了,他很怜惜她。
中学转学去国外念书,顺便在那边医治了眼睛,一晃,就是好几年。
等他眼睛治好了,大学也念完了,再回来,已经是由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变成了十足十的青年人。而曾经跟他相伴过的女孩,也长大了,站在他的面前,笑颜如花。
她看着他笑,明艳、娇羞,正跟他想象中的一样。
她喊他三哥哥,他冲她点点头。
“哪里不一样?”安木杉心慌,脸色都随之变了,“三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苏亦城转过身子去,侧身对着她,他眉宇间轻轻隆起一座小山来。不想要她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她,即便是她做了那样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想起以前的种种来,他总是答应包容的。
只是,现在的木杉,跟他记忆中的女孩子,越来越不像。
“走吧。”苏亦城没有再说别的,只又重新开了车门,上她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苏亦城还是跟往常一样,开车送安木杉回安家别墅,只不过,他不会再送她进去。
怕看见安嘉靖吧,怕看见他,他会忍不住对他动手。
只是他不想挑事,偏偏有人想挑事。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安嘉靖似是听到动静了一般,抄手从里面慢悠悠走出来。
高瘦的男人,穿着居家休闲的衣裳,头发被风吹得颇为凌乱。立在门边,精锐的眼眸盯着坐在车里的男人,他薄唇微扯,笑了一下,继而朝着那边走过去。
苏亦城看着他,一脸怒气。
“怎么不进去坐坐?”安嘉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见苏亦城依旧坐在车子里面,不愿意出来,他抬手敲了敲玻璃,“几回来了都不进去,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安家。”
“你住口!”安木杉对着安嘉靖吼,咬牙切齿。
“呵~”安嘉靖丝毫不在意,抬手揽过安木杉肩膀,状似戏谑地道,“好妹妹,转头就不认人了?还是说,当着你未婚夫的面,不敢对我温言软语?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胡说。”安木杉瞪着安嘉靖,就怕他胡言乱语。
安嘉靖完全笑起来,他平时不爱笑的,面冷,虽然俊,但是笑起来也是吓人得很。那种笑,透着算计,夹杂着诡计阴谋,叫人看着就不舒服。
“行,既然妹妹不让说,那就不说了。”言罢,不忘挑衅,“苏亦城,你也是够种,痴情种。这整个锦城的男人,我就服你。都这样了,还是对她来迎去送,我替木杉感到高兴。”
说罢,安嘉靖转身,步伐悠闲地往别墅去。
苏亦城却下车,一拳头挥了过去。安嘉靖是存着戒备心的,没让他得逞,只迅速反身紧紧握住了他拳头。
“这才像个男人。”他道,“都说了我跟木杉睡,是你情我愿的,何必将怒气只撒在我身上?”他目光沉沉,眼底也瞬间一片阴霾,“苏亦城,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说到底,你不也是渣男一个吗?婚内出轨,对自己的前妻施以冷暴力,让她受尽折磨六年……你他妈还觉得,你是好人,是情种?”
说到生气之处,安嘉靖反手打了回去。
为了一个女人,他们已经打了不是一回两回了。
老太太冲了出来:“都住手。”老人家一把扯住安嘉靖胳膊,整个人身子都颤抖起来,“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嫌家里不够乱的?你到底,到底想怎么样?”
安嘉靖拂开老人家的手,兀自开车离开了安家别墅。
他想怎么样?他想安家……身败名裂,想安振业,一无所有。如此这般,或许,舒童还能够原谅他。
~
第二天一早,安木杉才到公司,就怒气冲冲往安嘉靖办公室去。
总裁办公室外面,秘书拦住说:“安经理,总裁说了,凡事通禀后才能进去。您先等会儿,我给总裁打了电话问问。”
“滚开。”安木杉怒气冲天,一把挥开了拦住她的小助理,“你算什么东西?狗仗人势,你也拦我。”
说罢,她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办公室里,安嘉靖淡定从容得很。听到响声,甚至,连眼皮子抬都没有抬一下。
走进去后,安木杉一把又将门甩上,“砰——”一声巨响。
“怎么,那天没有温存够,今天又主动送上门来了?”安嘉靖轻轻启口,终于抬起眼睛来,看了眼安木杉。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木杉强忍着怒气,她虽然很有打他的冲动,但是到底畏惧他,所以忍住了。
“我想怎么样?”安嘉靖扔下笔,修长的双腿轻轻交叠,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他笑得戏虐,“木杉,我想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有今天的下场,也是你自找的。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让你别动舒童一根手指头,可你不但动了,还不止一回。要不是她命好,现在,怕是哭死求活的人,就是她了吧?”
言到此处,他忽然眼锋一转,面色立马凌厉起来。
“自找的!”精锐的眼眸,轻轻眯了下,声音冷入骨髓。
安木杉身子软软滑落下去,欲哭无泪:“所以,那天,你是什么都知道的?你知道舒童给我们下了药,你也明明控制得住自己,你还那样做,就是为了她?”
“是……又怎么样?”安嘉靖扯唇轻笑一下,身子往前倾,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只要是她想要的,我会全部都给。”
“我真的是好羡慕,真羡慕姐姐。”安木杉声音软了好多,耷拉着脑袋,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老天为什么会那么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可有些人,生下来,却命如草芥。大哥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来安家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她苦笑:“我妈妈出生在一个很穷很老旧的小县城里,那里的人,不但重男轻女,而且思想非常保守。我妈妈未婚先孕,生下了我,在当地,是被人戳着脊梁骨活了十多年的。我从小,穿的都是人家扔掉不要的衣裳,我吃的,永远都是剩饭剩菜,睡的地方,说是跟猪圈差不多,也不为过。”
“那种日子,不是你们这种有钱公子哥可以想象得到的。我吃了那么多苦,我该恨谁?”
“我是安家的小姐,凭什么,我是那种待遇?”她眼睛睁得很大,泪珠滚落下来,滴在脖颈上,“我没想过害人,都是你们逼我的。我虽然一时糊涂过,但是姐姐没有受到伤害。可我现在,却是她害的。亦城不相信我,他嫌我脏,他虽然没说,但是我心里知道的,他嫌弃我。”
安嘉靖点了根烟,抽起来,吐出圈圈白雾。
“所以,你就想圈我的话,录音下来,事后好给苏亦城听吗?”安嘉靖冷笑,“安木杉,在我面前耍把戏,你还太嫩了些。”
安木杉愣住,继而矢口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安嘉靖摁了烟,几步走过去,伸手就往她胸前探去。
“你干什么?”安木杉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安嘉靖面色清冷立在她跟前,仿若有些不耐烦了似的,提醒了一句,“录音器。”
“我听不明白。”说罢,安木杉转身就要跑出去。
安嘉靖不会给她跑掉的,长臂一身,就将人按压在了沙发上。安木杉力气比他小太多了,根本不是他对手,被他钳制住,她动弹不得。安嘉靖扯她衣裳,安木杉死死捂住胸口不肯让。
“你也真是会藏,别的地方不藏,偏偏藏在胸口。”安嘉靖一手按住她两只手,另外一只手,则朝她胸部探去,从那雪峰中间,拿出那小小一块黑色录音器来。
她藏得深,他够出来,难免不会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微粗粝的指腹按压在那雪白的皮肉上,安木杉再不动弹了。
安嘉靖微垂眸睇着她,目光从那雪峰上一扫而过,问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