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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最终定个了名叫茶香楼的茶楼,据说那里的蟹黄包是全港最正宗,也是元格力推的。
师姐大人不是个吃货,也很好满足,想当初啤酒烤串都能打发得不要太满意,所以选择用餐地点的时候,也就很随意。
这个茶楼离着四季酒店不是很远,步行大概二十分钟,正好当逛街了。
一路走过去,却也没觉出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一个大城市大抵应该有的样子,角落处该脏乱差的一样不缺,乞丐也不少,街边小摊同样多,内地城市该有的毛病一个也不少,而且街上略显得有些冷清,两侧店铺里很少看到顾客,店员坐在柜台后面,都显得有些无精打彩。
要说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街上居然有举牌子示威的,三三两两,大热天蒙着也不嫌热,站在街边,一边晃动牌子,一边大喊,喊的是粤语,我听不懂,不过牌子上的意思大概还是能看懂的,什么蝗虫滚出去之类的。
“这是驱逐内地客人示威的吧。”我挺好奇的指了指那几个示威的家伙,要说生气却是没有,只是觉得挺稀奇的。港岛现在的经济全靠内地游客带起来,他们这么做跟自杀没什么两样,自己作死拦不住,难道还不行看个热闹?
可是我这么一问,元格就显得有些尴尬,回答道:“苏主任,其实这只一小部分人在搞乱,我们大多数港人还是心向国家的。”
我一听,有些诧异,原来这个元格是港岛人,细一问,这位不仅是港岛人,而且出身这富豪之家,因为幼年多病多灾,所以被老爹动用了好大关系送在田定一门下托养学习,没想到在方面却颇有天份,成了田定一极为看重的弟子,如今黄龙观在港岛方面的业务都由元格负责打理,不仅仅是一般产业,而且也包括黄龙观最核心的命相数量业务。
原以为只是两个负责跑腿的小弟子,没想到这位居然是黄龙观在港岛地区的负责人,由此推之,那位正跟冯甜叽叽咯咯不停说着什么的杨羽墨来头肯定也不简单。
一路缓步而行,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荷香楼,上二楼选了个靠窗边的座位,由元格点了几样特色点心,吃着味道倒也不错,至少我家师姐大人是挺满意的。
趁着吃饭的工夫,我就跟元格咨询购物的事情,元格听了之后,就笑道:“苏主人,购物场所对于您这样的身份没什么可逛的,你要是有什么要带的,告诉我,我安排人给您带齐就好了,您要是想游玩,还是走走景点更好些。”
“景点啊……”我一想明天还有一白天的时间呢,逛逛景点拍几张照片也好,毕竟第一次来港岛嘛,图个新鲜。
正想问问什么景点比较好玩呢,就有一帮人朝我们这桌走了过来,大赤赤地往桌旁一坐,张口就是,“博个台啦。”
这谁啊,二楼空桌子多得是,跑来拼桌子?这不是有病就是找病来了。
抬头一瞧,却见这位打扮得太经典了,黄毛花衬衫,脖子上挂着根大金链子,敞着怀,露着胸口肚皮上的好大片纹身。
再看长相,那也是凶纹横生,一看就是过那种刀口舔命生涯的主儿。
这形象,这打扮,这语气,妥妥从蛊惑仔那部老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可真是长见识了。
我赶紧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啥,能用普通话不?粤语我听不太懂。”
黄毛花衬衫就一瞪眼,“僆仔,唔好咁撩呀!”
还是听不懂,不过语气不是很善,想是来找事儿的。
正想求翻译呢,元格却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是哪个档口的?”然后就是一连串话,又急又快,说得也是粤语,听不太懂,不过他这一说话,黄毛花衬衫脸色就变了,开始有些茫然,紧接着就变得畏惧,再然后就是恐怖,随着元格的语气越来越严厉,黄毛花衬衫的脸色就差,到最后坐不住了,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脸白得不用抹粉了,汗珠子噼哩啪啦地往下掉。
元格却兀自不肯放过他,依旧声色俱厉地训斥着,我就插嘴问了一句,“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敲诈勒索收保护费?”
元格脸就是一僵,但马上就解释:“他是元义和的双花红棍,收保护费这些事情用不着他。是泰国赌王铁信下了贴子,在港岛通缉一个劫了他儿子的人,据说不仅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伤了他儿子,而且还把他儿子的跑车给抢了,瞎了他的狗眼,居然认为是您……”
我一听,不由失笑:“这你可不能怪他,这事儿确实是我做的。原来那花花公子是什么泰国赌王的儿子,怪不得那么嚣张,当街就敢调戏我师姐。哎,你们不知道太平山上发生的带来啊。”
田定一找上门来就知道我收了太平山地气,我还以为是傲骄脸跟他说的,可现在这么一听,赶情他们对太平山上的事情并不知情,要不然也不可能不知道我抢车这事儿。
元格一听这事儿的缘由是某人调戏我家师姐大人而起,脸当时就黑了,转过来一脚就把那黄毛花衬衫踢了个跟头,这一脚真狠啊,当场把人给踢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哎,你踢他干什么?”我就劝元格,“他就是个跑腿办事儿送信儿找人的,跟他没多大关系,犯不着啊。”
元格沉声道:“您不知道,为了怕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惊扰了您二位,我们特意下贴子,让他们这两天都消停点,禁止一切活动,现在他们接铁信的贴子活动起来,就是坏了规矩,更何况还想抢先下手捉人向铁信卖好。嘿嘿,泰国赌王,好大的场面,比起来,我们黄龙观可是大大不如啊!”
他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那黄毛花衬衫显然能听得懂,当时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出了,捂着脸苦苦哀求元格什么,总之挺凄惨的。
“苏主任,您稍待,我再细问问他是具体情况!”
元格转过头,又对黄毛花衬衫声色俱厉地训斥起来,这回却是提问的口气了。
我一时无聊,见冯甜还在认真吃着点心,根本没把这点事儿放在心上,也就没干涉元格,转过来看向窗外,想望望风景神马的,结果这往窗外一看,不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