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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国庆快乐。
我赶紧陪笑说:“是,是,师姐您最聪明,最能干,最厉害了,那个,我生产魔食的事儿,您不生气了吧!”
好嘛,我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她就更恼了,狠狠掐我了胳膊一把,恼火地说:“你想说生产魔食的事儿就直接说呗,说什么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什么现在不说心里不安,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显你口才好吗?”
我苦着脸说:“我当时不是不知道师姐你有安排嘛,真要是有个万一,回……”
这话只说了半截,就被冯甜给堵回去了,她一伸手按住我的嘴,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要说,有忌讳的。你放心吧,我是你师姐嘛,总归会罩着你的,就算我自己不能上场动手,也不会让你吃亏。告诉我,你一定会回来,不管做什么,都会取得胜利,不管哪一次,都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就有水雾涌起,眼看着泪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呢,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掉眼泪,我家师姐这么强悍的角色,这多愁善感的风格不适合她啊!
我赶紧举手保证,“我保证,不管干啥,哪怕是越维穿位跟神仙死扛,最后也一定会取得胜利,回到我家师姐身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敢拦我,那都必须一家伙摞倒,再踩上一万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对,就是这样!”冯甜深吸一口气,也沉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会一直等着你回来,哪怕你迷失在网维的最深处,我也会一直等待,当你需要的时候,给你指明回家的路!”
好吧,这气氛怎么感觉有点沉重,跟目前节奏不符啊!
想想看,我争取了最高层的许可,拉到了强力的同盟军,以快打慢,以有心算无心,又有天星杀这等神仙法门傍身,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怎么突然间就转八点言情档的画风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师姐,网维最深处是什么情况?人还能迷失吗?”
网维这个概念我还是听杨至道提的呢,没想到我家师姐居然也知道这种事情,唔,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冯甜皱眉说:“网维最深处没有人去过还能回来,没事儿不要提,提得多了,可能会产生不可测的影响。时间不早了,下山,我们还有拍卖会要参加呢。”
好吧,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情似乎开始恢复了,魔食生产这事儿就算是过了明面,我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害怕她发现了。
我欢天喜的应了一声,立刻开车下山,返回市里。
当然在去参加拍卖会之前,我们两个先去购了物,主要是买衣服。
照我的想法,提供了东西之后,我只需要缩在角落里,看那些人傻钱多的阔佬们争先恐后的出钱竞拍就可以了,别说穿现在的这套见大领导的西服,就算是穿着大裤衩大T恤去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主角。
鲁承志说得很清楚,这个拍卖会主要目的是为了扩展他在京城的人脉,同时为我们那自来水改造的魔食做推广,主角是他和晦清的念珠木鱼,不是我,也不是冯甜。
可是冯甜却坚持认为参加这种正式的小圈子高端聚会,哪怕不是主角也得穿得正正式式。
好吧,这只是小事儿,我也犯不着在这些方面跟她硬顶。
于是我们就去了一家裁缝店。
挂的牌子神马的都是外语,我也看不懂,环境却很清幽,看起来不像是那些什么太高档的进去就得被拦腰砍一刀的品牌店。。
我还以为冯甜转性知道节省了呢,结果等一听价的时候,我那张在镜子里的脸就有点发白。
尼玛,这不是卖手工衣服的裁缝店,这是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窝!
一套西服加一套晚礼服,就敢要我一百多万,好吧,就算是女方的配饰提包都给一起配好了,说是什么提供的整体形象设计包装,可也没有这么个贵法的啊!
虽然现在用人民币来算,我也是亿万富翁了,就算法师挣钱容易,大概也少有我挣这么快的,可我也挣得不容易啊,又拼命又玩角色扮演的,要是花在别的更有价值的东西上面,我也认了,可这么花在衣服上,这简直就是拿钱在打水漂上玩!
冯甜进去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想,等她出来,我一定得说她穿上那衣服有多么多么丑多么多么难看多么多么不值这个价,一定要打击到她不在这里买东西。
可是等她从更衣间出来之后,我当时就有种被闪瞎眼的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迷迷糊糊的就换了自己那套西服,迷迷糊糊就刷卡付了钱,迷迷糊糊就出来了,等坐到车上,还觉得好像在作梦。
旁边这个高贵清甜得让人窒息的美女是我师姐?
好吧,我知道我师姐很漂亮,可精心正式打扮之后,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漂亮等级简直就是翻着筋斗云往上涨啊涨啊,涨得我这血压都有点快受不住了。
开车都走出好半天了,我才回过味来。
不对啊,这尼玛不是手工订制裁缝店吗?怎么进去就能买衣服出来,还这么合身?
我问冯甜。
冯甜语气淡淡地说:“从知道你要进京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安排进京之后的事情了,做衣服算什么,决定灭合欢派后,我拟了四个方案,要是横剑派这事儿不成,还有别的方案可以用。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一样缺心眼二百五什么事都不多想,整天就跟个犀牛似的低着头横冲直撞吗?不能阻挡你这个犀牛乱撞,那我总得先给你把地趟平,让你不至于撞到绊到吧。”
好吧,我真心感动了。
当初决定灭合欢派的时候,我还嘀咕她这决定不负责任,现在看来,她这决定不是一般的负责,只不过背后运作的事情没有告诉我罢了。
我就试探着问:“师姐,你在京城的人脉也很广吗?当年也在京城住过啊。”
“在京城有人脉算什么?我的朋友遍天下啊!”冯甜说,“都是网友!”
网友这种生物虽然有靠谱的,但大部分都不靠谱吧!
“我们不是普通的网友,而是志同道合的小圈子网友。”冯甜解释说,“交叉横跨多个圈子,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啊,现在专心开车吧,眼睛不要老是往我这边扫,我知道我现在很漂亮,但出了车祸我可不负责!”
好吧,我立刻目不斜视地专开车,直奔鲁承志举办拍卖会的地方。
那是一处名叫女娲大厦的地标建筑,就建在一处繁华的十字路口,高达一百一十一层,居高临下俯视着周边密密麻麻的写字楼商铺,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据鲁承志说,这女娲大厦是他一个铁哥们建的,两人的交情绝对过硬,他这哥们在四九城大小也是个吃得开的人物,所以才会选在这里举办这次拍卖会。
因为拍卖晦清禅师遗物这件事情只能算是小圈子里的事情,所以鲁承志也没找什么拍卖行,只是花钱请了个还算档次的拍卖师,就算拉起架子开拍,连个公证员都没请,至于会上的服务员都是他那哥们出的。
抵达女娲大厦的时候,附近的停车场上已经塞得跟罐头一样密不透风,别说停车了,插根针都费劲。
我只好给鲁承志打电话求帮助。
一个电话过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有保安小跑着出来引导我们从旁边的一个关闭着的入口进入大厦地下。
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私家停车场,不过也停的七七八八了,以各种开到街上就能吓死一大票司机的豪华跑车居多,少有几辆不是跑车的,也都属于限量版之类的超级豪车。
停好车,跟保安坐电梯直上顶楼。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师姐,那个保安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一层的。
出来之前,我跟那个保安道了声谢,结果弄得他诚惶诚恐地问我是不是哪里服务不周到,还一个劲儿地请我谅解,要不是他不被允许进入这一层,大概会追着出来求应该原谅吧。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那声谢了。
从电梯里一走出来,冯甜立刻就自然而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切换到温柔和善的职业微笑状态,却是弄得我好紧张,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板着脸呢,还是咧开嘴笑一笑。
电梯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窗子,全靠两侧的壁灯照亮。
灯光似乎是刻意调暗的,以至于视线有些昏沉。
两侧每隔不远就有一部电梯,光是电梯少说就有几十部的样子,正陆陆续续有男男女女挽着胳膊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的一水的都是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是扎着领结的小夜礼服范,里面是白色带着花边的衫衣,头发不管长短那都是清一色的抹着赌神最喜欢的头油,在走廊的灯光下映得闪闪发亮,光滑得似乎可以当应急镜子用一用。
挽着男人的女士们,一水的高挑个,打眼一望,似乎就没有低于一米七五的,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走廊里普遍的男人都比女人矮!
女士们都穿着露肩膀晚礼服,一个比一个华丽,裹一看就很热但实际上毛用不顶的貂皮围脖或者披肩,手上戴着虽然是白色但却又透出肉明显肉色的长手套,腕上都有表,表多数都是银光闪闪的,发光的不是表身自己,就是表上的钻石,手里也都拎着各式各样的小包,样式却都很朴素大方。脚下踩着的是鞋跟细得跟钉子一样的高跟鞋,光洁的小腿从裙摆中露出来,紧绷着优美的弧线,一个比一个瘦,就没见着有大象腿的存在。
打扮华丽而庄重的男男女女们亲昵地挽着手在昏沉的灯光中向前缓步而行,虽然偶有相互之间微笑打招呼寒喧的,但终归没有人大声说话,整体气氛安详宁静,带着股子令人意外的庄重气息。
当我挽着冯甜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当时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那目光都是灼热的,兴奋的,还多少有些不怀好意。
好吧,这种目光当然不是看我的,实际上没人先看我,跟在我家师姐身边的时候,我就是一活动配衬罢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冯甜身上,惊叹、赞美、贪婪种种表情在男人们的脸上浮现,而警惕、嫉妒、怀疑这些表情都是在女人们脸上浮现,所有的目光凝结在冯甜身上,一如当初她在同学们现场拯救我时一样,仿佛自带着凝结时间BUFF,走过之处,都会毫无例外的出现短暂的冷场的停顿。
在看过冯甜之后,那些目光在恋恋不舍地追随她的身影的同时,才会有意无意地从她身边的配衬上划过。
这时的目光里就有猜疑有不屑还有鄙视。
靠,为什么会有鄙视的目光?
我就那么配不上我家师姐吗?
但不管怎么说,当挽着我家师姐从走廊里穿过,一直来到尽头的那扇门前,我的虚荣心简直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门前有侍者,都是男的,打扮得也是正式得一塌糊涂,白色的燕尾夹克,白色的手套,戴着顶白色绣金边的外国职业司机般的大檐帽子,胸前的口袋里还拉出一条金色的怀表链,看到我挽着冯甜过来,立刻一鞠躬,反手推开那扇对门的绣着繁杂花纹的大门。
眼前是一个极宽的大厅,金色的光芒自门后照射而出,一时间竟有些晃眼的感觉。
一盏盏巨大的水晶吊灯高悬在空中,将整个大厅映成了淡淡的色色。
环绕四周是一根又一根粗大立柱,看起来好像希腊某个警点的著名神庙废墟,四壁上绘着巨大的壁画,神仙妖魔老虎狗在画里打得乱七八糟,不过哪里是里面的狗也都是外国狗的形象,绝对不会有中国田园犬,大抵是外国神话传说的什么故事,做为连中国神话传说都知道不多的人,我理所当然地看不出这是什么故事,冯甜也没给我解释。
大厅看起来像是个西式的剧院,前面有舞台,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似乎拉开幕布就会跳出一群演员来几嗓子咏叹调。后面是阶梯式的座椅,地面上铺着绣着繁琐花纹的厚厚地毯,那叫一个软啊,踩上去跟踩在棉花堆里一样,直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好吧,必须得承认,我现在有点头晕,这场面太尼玛大了。
装饰华丽到让人眼晕不说,人还特多。
当初鲁承志在电话里说把场子搞大一些,来的人挺多,我以为顶天也就百十多人那样子,毕竟我们拍卖的东西有范围限制,要是不信佛不认识晦清多半不会感兴趣,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这种土鳖是没有参加过拍卖会的,对拍卖会的了解都是从电影电视上,基本都是前面摆个桌子,下面稀稀拉拉坐三五十个人,拍卖师在上面举着锤子嘶声力竭地吼着,看谁举的牌子顺眼就一家伙锤过去。
可现在,这剧院般的场所里,座位至少得有六七百个,而且已经快坐满了!
这什么情况?晦清的东西这么抢手?
靠,早知道当初把他烧成阳明离火的时候留心点,把他身上的物件再留几样下来就好了。
门后也有侍者,我们一进去,便立刻上前,低声问了我们的姓名之后,便引着我们走到前面第三排中央的位置,这一排坐位还都空前没人。
红色绒面座椅上贴着纸条,上面写着我和冯甜的名字,侍者撕掉纸条,请我和冯甜坐下,又问我们需不需要酒水饮料,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刻跟说相声报菜名似的报了一大堆酒名水名,冯甜要了个什么水,我也没听懂,等侍者拿着高脚杯端上来之后,尝了一口,没啥味儿,下意识品了品,还是没啥味儿,就低声对冯甜说:“这么高档的场所,也卖假货,这什么味儿都没有啊!”
冯甜低声说:“这是矿泉水,来自索比米亚斯地谷最深处的水源,号称世界上最纯净无污染矿物质最丰富的天然水,这一杯要是卖的话,一百美元!”
我当时就震惊了。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这种土鳖能够理解得了的。
我赶紧问:“这水不收钱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一口把这水闷了,然后招呼侍者再给我来一杯。
今天买衣服花的钱,就全得靠喝水赚回来了。
一杯一百美元,我得喝多少杯呢?
正算计着呢,忽听冯甜低声说:“进门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吗?”
我刚把第二杯水一口干了,正准备扫呼侍者再来一杯呢,听她这么一问,就说:“是门上吗?我看到了,不就是画着符呢吗?好像是屏蔽之类的东西吧,还有封镇效果,怎么了?”
如今我也不是啥都不懂的菜鸟了,跟着杨至道也不是白学的,门上画的符箓我还多少还能看懂的。
冯甜低声说:“这里面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