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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雨势较大, 路灯在斜风大雨中倍显暗沉,与客房内的明亮对比鲜明,江怡躺在软和的大床上,被子盖到腰间,望着天花板。
客房的装修与段青许的房间大为不同,且面积更小些, 大概是夜色过于浓郁,上方的灯光格外刺眼,她虚了虚眼,翻身朝向窗外。由于有光照射着,依稀可见雨点斜斜打在窗户玻璃上,再倏尔滑落。
客房内有点冷,安静得很。
江怡心思颇复杂。
刚刚段青许那番话, 她还以为是开窍的征兆,要主动了, 然而显然是自己想太多。
拢紧被子,她往下缩了点。
躺了会儿, 被子里逐渐变得暖和, 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里总空落落的, 她今晚本是想过来找段青许的,刷网课就是借口而已, 孰知一不小心睡着了。
现在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客房床上, 越想越觉得心堵, 段青许就是闷葫芦不开窍。
实在气不过,她摸出手机看朋友圈和空间,但没打算打游戏。
班群里消息飞闪,几分钟就99 ,江怡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学校给安排了班助,即班导师助理,一个大四的学姐,学姐发了几个红包,大家抢完红包纷纷你一句我一句地刷屏。
反正跟她无关,粗略看了下就没再管。dd的头像忽然亮起来,这人上线的第一件事就是戳她打游戏,江怡实在没兴趣,回绝了,并解释道:今晚有事,改天再约吧。
都是搪塞的借口,其实什么事都没有,除了躺床上望天花板就是看手机。
偏偏外面的雨还下得大,扰得人心烦意乱。
凌晨过后,熄灯,被子一盖睡觉。然而老天爷就像有意跟她作对,一道惊雷劈下,轰隆隆一声直接把她吓得睁开眼。
江怡不怕打雷,把被子蒙过头,将自个儿捂进去,可惜一床被子阻隔不了震耳的雷声,约莫十分钟,天上的电闪雷鸣还在继续。
客房在二楼最里侧,走道里的灯都是开着的。
第一声雷响的时候,段青许还没睡,且才洗完澡,发尾湿.漉漉,她一面用毛巾擦头发,一面看看手机,当划开消息后,手下顿了顿。
今晚的雷声着实骇人,就跟在正对房子的天空上方响一般,但实则隔得很远。当雷声再一次响起时,敲门声亦响了,因为雷声太大,敲第一次时段青许还没听清,直到第二次敲。
“段青许。”江怡在门外喊。
她怔了一下。
江怡再次喊道:“段青许,开门。”
轰隆——
打开门。
江怡不由分说凑上来抱住她的腰,厚脸皮至极,连语气都不缓一下地说:“我害怕打雷,今晚跟你一起睡。”
段青许身形微僵,手中还拿着毛巾。
这么冷的晚上,江怡趿着凉拖鞋出来的,穿得又少,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白,纯粹给冻的。段青许不得不放她进来,总不能把人赶回客房。
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确实冷得不行,江怡赶紧往床上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看着。
“在忙什么?”她问。
“没忙,”段青许说,转身看到这妮子裹得像个粽子,顺手把虚掩的窗户关上,“很冷?”
江怡摇摇头:“还好,只有一点点冷。”
不冷还裹成这样。
适才还在说怕打雷,现在外面雷声震耳,她连眼皮都没颤一下。
段青许去浴室吹干头发,出来时,灯已经被关了。
床上拱起一团,江怡在玩手机。她没关浴室的灯,这样房间里勉强有光照着,不至于一点都看不见,江怡支起身子,看着她,“还不睡觉?”
已经挺晚了。她到床边坐下,江怡立即分出大半的被子,还让了小半位置出来。
被子里暖热,刚一躺下,江怡靠过去抱住她。
雷声轰鸣,在空旷寂静的夜里持续不断,扰得人根本睡不了觉。因为先前趴着睡了大半个小时,江怡正精神着呢,知道段青许还睁着眼,她将这人的手捉住,仰了仰头,“哎,你寒假有什么安排?”
半期一过,后面的时间就会过得飞快,接下来就是运动会,十五周小考,十九周结课,二十周期末考试。江怡大一的寒暑假基本都在床上躺着度过,每天不是游戏就是电视剧,连出门都鲜少有,今年寒假郑云让她去分公司实习打下手,算是攒攒经验,她同意了,反正没什么事情可做。
段青许也差不多,“去公司。”
“哪个公司?”
“城南那边的。”
“陈叔叔说你们家在那边竞标了一块地皮,去做这个?”江怡侧侧身。
“嗯。”
“我也是去城南,”她说,在惊雷声中顺势揽住段青许的腰,“给我妈打下手,做秘书。”
郑云现在的职位是经理级别,虽然和陈于秋是夫妻,但不会因此而搞特权,她在城南分公司工作了有那么多年了,属于老员工,跟公司里的同事们很合得来,早在郑云嫁给陈于秋之前,江怡就常去城南分公司,那里的人许多都认识她。
侧着身子会压着胳膊,没一会儿就累,她又趴到段青许身上,倒是挺会享受。
段青许留她下来,可没动别的心思,毕竟明天一早齐叔还会回来,江怡也得早早过去。
江怡却有些不老实,用光滑的脚背蹭了蹭她的小腿,原本只是半个身子压上来,现在整个人都压在了上面。浴室里投落出的灯光打在江怡背后,在她周身镀了一层柔和。
“我寒假会在老房子住一阵,”她轻声说,居高临下看着段青许,“就我一个人,你有空可以过来。”
去公司实习是郑云提的,回老房子住却是她自己要求的,倒不是不喜欢金铭府都这边,只是老房子毕竟住了那么多年,习惯了,偶尔还是想回去看看,于是干脆趁这次回去住上大半个月。
郑云和陈于秋对此没意见,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江怡愿意去就去。
段青许轻嗯一声。
江怡莞尔,有些高兴。
“我会做饭,到时候你来了,我做饭给你吃。”
段青许看着她,倒没说话。
“你一定要来,”江怡说,碰了碰她的脸侧,“不然我一个人多无聊。”
真不害臊,邀请人进家门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由于刚才在被子里乱动,她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瓷白如玉的肌肤和锁骨,锁骨上的痕迹醒目,一眼就能看到。
段青许眸光一深,像是想起昨晚的事。
那会儿两人都抱得紧,似要融入对方的身体里,江怡敏感得要命,腰肢紧绷着,她牢牢掌住不让乱动,伏了下去……
察觉到她在看什么,江怡偏了偏头,将锁骨下方都露出来,没皮没臊地说:“你弄的。”
段青许不做理会,只说:“该睡觉了。”
再不睡,明早爬都爬不起来。
江怡置若罔闻,低下脑袋凑到她面前,几乎快挨上去,说:“你亲我一下先。”
知晓段青许不会做什么,她倒愈发放肆,总爱逗.弄对方两下才消停。
段青许自然没有亲,转为掌着她细瘦的腰肢。睡袍的布料光滑,这般趴着,布料便紧紧贴着江怡的凸凹有致的腰身。
她轻轻动了下指节,摩挲着。
江怡低下去,准确地挨着她的薄唇,浅尝辄止一番。江怡心里有数,知道明天要早起回去,所以不会做出太越距的事,只是有点不安分地亲了亲段青许的耳廓,手攀住这人的肩膀。
兴许是她乱动得太厉害,睡袍在不知不觉中散开,这妮子也不管,散开就散开,她抱着段青许一动不动。
窗外雷雨交加,不时闪电一亮,阵势颇大。
房间里寂寂,江怡突然往被子里缩了些,段青许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就感觉到锁骨偏下的地方温..热。
她扬了扬修长白皙的脖颈,手下的力道加重,另一只手用力压着床,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曲起。
最终,她把不安分老实的江怡拢在怀里。
江怡就像天地间的雨水,背部一触到软和的床,整个人就开了花,展现无余。
外面的风大水大,树木的枝条随风摇曳,不住地晃动着,雨水溅落在树干上,润湿着。
水越积越多,沿顺着枝条流,汇聚在尖端往地下落。
一个吻远远不够,总缺了点什么,江怡抱着段青许的背,将脑袋埋进这人的颈间,像昨晚一样寻求出路。
她心里堆满欢喜,鼓..胀胀的,抵着自己想要的人,不能再满足,整个人都快被爱意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