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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哼,还算敢作敢当。”
“哼,就算他不承认,我们也不会相信,他除了点头还能如何?”
“可以了,把他押下去。”
话音刚落,便看到两名士兵朝她走来准备将她押下去。
“把他押到最北边的木房里,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他。”
“将军,他可是囚犯,应该把他押到地牢里,住什么木屋啊!”
“最近暴雨连连,地牢水气太重,他身上有伤,住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更容易得病,若患上了时疫只怕到时传染了士兵,造成军中的疫病。”
身上有伤住地牢就会得时疫?哪有那么容易得时疫!叱罗卜干打算继续反驳:“可是将军……”
“不必多言,待会让葛老先生替他验伤,带下去吧。”
“是!”两名士兵将凤云笙押了下去。
“将军对待杀父仇人尚且如此,实在是宅心仁厚,羽干佩服。”拓跋羽干顿了顿,“将军,如今我们虽然夺下了雁门关,但对方大部分的士兵都往仙福镇逃跑了,末将已经让金先锋和袁翊将去追赶,但我们也应该尽早在雁门关布防。”
石海韬点点头:“确实如此,敌人把南门的防御工事全毁了,想必是为了短期内重夺雁门关做铺垫,我们应该尽快将据点转移到雁门关,好以此天险一路南下,配合西璃国的盟军直取豫城。”
“看来二位心中已有盘算。”楼异淡淡地道。
“末将已经让辽都尉留在雁门关先做打理,末将打算根据辽都尉汇报的情况再做决定。”拓跋羽干率先道。
“属下认为今晚便可先将少部分粮食运往雁门关,听辽都尉说,他们攻陷东定门时发现粮仓是空的。”
楼异微微颔首:“就按军师的意思去办。穆参将,还请你走这一趟”
“是,末将领命!”
“其余的人都回去休息吧,尤其是两位副将,你们辛苦了。”楼异的声音依旧很淡,虽然在说着关心的话,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关心的感觉。
“末将之前一时大意让我军失利,实在愧对死去的兄弟,这次只是将功赎罪,实在不敢言苦。”独孤朗诚恳地道。
“左幅将所言极是,难得将军大人有大量,宽恕了我等的失责,肯给我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一切的功劳都是归于将军的。”拓跋羽干也诚恳地道。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是!”
众人一一离开了牙账,刚走出牙账没多久,叱罗卜干便愤愤地道:“什么狗屁的攻心为上,我看他分明就是包庇凤凌玉!真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有这样的儿子,就算是死了也会被气活过来。”
“可不是嘛,我们不过是要她下跪而已,那也叫动用私刑?将军是没见过刑罚是什么样的还是怎么的,他要他抬头,我们好心帮他,他反倒还呵斥我们,我怎么觉得将军是有点偏袒这妖人。难不成将军被那凤凌玉下了妖术?”
“我看*不离十,说什么怕那妖人得了疫病传染给我们,疫病有那么容易得吗?我看啊明天我们就去请几位法师给将军驱驱邪。”
“唉,你们也别说将军的不是了,将军在无极门里过了十多年,无极门里讲的是悲天悯怀,你们看将军对右副将他们不也一样宽宏大量吗?”
“那怎么一样,拓跋羽干他们好歹是我们北燕国人,可那妖人却是我族敌人,还是将军的杀父仇人,这样的深仇大恨怎能宽恕?”
“唉,将军才刚知道身世不久,突然被委以重任,谨慎一些是应当的,他不让你们动用私刑,无非是不想你们落人口实罢了。再说了,将军还年轻,容易心软,看那凤凌玉一副可怜的样子,一时心软也是情有可原。”
“老关,你别像贺兰德那家伙一样,满嘴南穆国的调子。”
一想到贺兰德叱罗卜干就来气,从刚认识贺兰德起他就一直看贺兰德不顺眼,“我也知道,将军是慈悲为怀才会这样。但是像我们这种人,太过慈悲可不是好事,尤其是对敌人。其实我很怀疑,他们是怎么攻破雁门关的。”
关统点头:“我也很奇怪,这次他们好像胸有成竹一样,看来是内有乾坤啊。”
“将军应该知道此事吧?”
叱罗卜干冷冷一笑“谁知道呢,不管了,反正我们是不知道的,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这样白拿军饷也不错。”
“阿干,不过是小小的雁门关而已,何须劳烦你亲自上阵?来日有你发挥的机会。”
“老关,我就喜欢你说实话!走,都去我帐喝一个。”
“阿干,我就不去了,你知道我最近不太舒服。”
叱罗卜干似是早就料到关统会这么说,他挑了挑眉毛,小声道:“我那可是有几坛雪里醉哦,你真的不来?”
众人一听到雪里醉这三个字,立刻就精神了:“可是忘忧阁的雪里醉?”
叱罗卜干一笑,心念微动间手里多了一呈酒,然后他打开了酒封:“怎样?”
众人一闻到那酒香,便知道那是忘忧阁的雪里醉,叱罗卜干是个酒鬼,收藏的美酒多不胜数,他们也总是沾了他的光喝到不同地方的美酒。若说与南穆国开战有什么让他们觉得困扰的,那大概就是要好一段时间去不了忘忧阁,尝不到雪里醉。
“阿干,有你的,既然是雪里醉,那我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关统亦是振奋,“走,我们去喝雪里醉!”
寅时,仙福镇城门外。
“黄县令,有劳你费心了。”
“不不,端木军师哪里的话,你们在雁门关替我们挡住蛮夷多年,是我们该谢你们。”黄县令顿了顿,“怎么不见凤将军?”
“凤将军在断后,稍后便到。”
黄县令吃了一惊:“将军怎么能断后呢,万一有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黄县令,你要对将军有信心,他……不会有事的。”端木珣顿了顿,“我还要照看士兵,不便多聊,还请黄县令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是黄某思虑不周了。”他对身后两排衙差道,“从现在起你们听从端木军师的指令,直到大军全部进来为止。”
“是!”
“有劳了,那就请你们负责安置伤员吧。”
端木珣指挥着前军士兵将物资和伤员往仙福镇里运,经过一路的调整,那些受巴豆影响的士兵也慢慢恢复的元气,不需要躺在木车上,可以自己行走。
见黄县令离开,陈谋走上前对端木珣道:“军师,我看兄弟们都恢复得差不多,不如我们把粮食等进去后,便组织士兵重夺雁门关,攻他们一个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