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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风险是很大,而且极有可能是无功而返,但是,”她微微一顿,眼里泛着少有的执着,“即便如此,我还是要一试,有你和天照在,军中诸事我不担心。”
凤云笙知道自己此举的危险程度有多高,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南靖和,还有那个男人。
以拓跋羽干的性子,他要生擒自己无非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想留下自己的性命好好羞辱自己,第二则是碍于什么原因,不得不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若是拓跋羽干占上风,她更愿意相信前者,但实际情况显然不是。
虽然她实在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但她知道除非那个男人死了,否则是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迟早都要面对,那就选一个最有利的时候去面对,当她以凤凌玉的身份重新回到军营时,她就做好这些觉悟。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再多言。”他伸出左手,“给你的一根头发我。”
“头发?”凤云笙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将一根头发拔了下来递给他,“为什么要我的头发?”
“你此番前去困难重重,变数太多,一切又只有由你一人去面对,我无法帮你什么,但至少能确定你是否还在人世。”
“小珣你在乱说什么!将军怎么可能会有事!”
“不天照,小珣说的很有道理,我此番前去风险太大,若能知道我是死是活,对你们判断形势会有很大的帮助。”凤云笙平静地道,“不过仅凭一缕发丝便能知道我的生死,这也是无极门的术法?”
端木珣点头:“但是仅凭我现在的修为,仅能知道对应的气息是否存在,却不能根据气息追寻到对方的位置。”端木珣顿了顿,“而且随着依附在上面的气息减弱,要知道你是否存活也会越来越困难,不过以我现在的修为,除非气息完全消散,否则我还是能知道你的生死。”
“原来如此……”凤云笙微微垂眸,似是在思索什么,“那如果是寻找自己的气息,那是否会变得容易?比如说将本该属于你的物品放在我的身上,你根据这件物品是否能找到我的位置?还是说一定要是头发才可以?”
“不是一定要头发才可以,只要是被你触摸过的东西都可以,只不过属于自身的东西气息会浓烈许多,但是如果仅仅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放在你身上,那是绝不可能知道你是否尚在人间的。”
端木珣顿了顿,“气息只是一条线索而已,附着了我们气息的东西何其之多,自然还有其他东西帮我确定哪一种气息才是由你本人散发出来的。但后面的东西涉及到无极门的机密,所以我不能再说下去了。”
凤云笙抬眸看他:“没关系,这样就足够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端木珣觉得凤云笙似是在听到自己刚才的回答之后变得有些高兴。
端木珣摇了摇头,不欲去想这些零碎的东西:“我的师弟为人正直,即便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也不会对你滥用私刑,以他的性情,定会将你押回龙城见燕王,等候他发落。”端木珣看着一脸平静的凤云笙,“但是其他的人,我担心他们会对你暗下毒手。”
端木珣停下手,看了看凤云笙的如今的样子,比较满意地点点头:“恩,我看差不多,天照觉得如何?”
“不负鬼面将军之称。”
“你要不要自己看看?”端木珣问。
凤云笙摇头:“不必,我信得过你们。”
端木珣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把秋水给我。”
凤云笙解下腰间的秋水递给端木珣,只见他运气将自身的内力附在剑身之上。
凤云笙有些惊讶地看着秋水的变化:“没想到秋水亦可封存内力。”
她一直不知道原来秋水也能封存内力,因为当初凤翰霆是把断魂给她的,她就以为是因为秋水无法封存内力,所以凤翰霆才将断魂给她。
现在看来,凤翰霆把断魂给她,是因为担心她,要她多个保险。
“我也是猜测的,既然我的师弟对秋水评价如此之高,那它能封存内力,也不会意外。”端木珣将秋水递给凤云笙,“他们定会将霄练没收,这恰好可以减轻他们的戒心。秋水是软剑,你绕在腰间上他们应该没那么容易察觉。”
凤云笙接过秋水,摸着还微微发热的剑身:“多谢,我不在时,军中一切就有劳你们了。”
“真要谢我,就不要让我们等太久。”端木珣握住凤云笙的手。
吕天照点头:“小珣说的对,而且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凌锦一定会杀了我和小珣的。”
“我会的,夺回雁门关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另外,我此番行事,绝对不能向我爹提起,另外,把逸尘带上,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它。”
“恩,我们知道了。”
凤云笙看了一眼两人,松开端木珣的手,忽然转过身,戴上面具:“时候不早了,吕副将,军师,你们该出发了。”
端木珣和吕天照看着凤云笙的背影,齐声道:“是!”
待两人走后,凤云笙摊开了掌心,打开了那张薄薄的纸条。
她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并深深地记在脑中,然后将纸放到烛火中,直至它完全变成灰烬,才转身离开。
酉时六刻,北定门外一里。
“该死的凤凌玉,耽搁了我那么多时间,也不知他有什么阴谋。”拓跋羽干骑在马上狠狠地念道,他看着前方清扫铁蒺藜的士兵,“好了没有,动作快点,再这样慢吞吞的将你们军法处置!”
石海韬从后面的士兵中骑马而来:“右副将,士兵已经尽了全力,还请你耐心等等。”
拓跋羽干回头看了一眼石海韬,脸色变得和善:“军师也知道,本将军是担心耽误了时机才会如此,而且我们和东路西路约好了时辰一起进攻,现在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既然敌人给我们埋下了陷阱,想必东定门和西定门也相差不多。”
“还是军师想得周到。”
拓跋羽干一脸和善地看着石海韬,但心下却对石海韬十分不满。
此战楼异没有前来,依旧是被拓跋羽干和独孤朗的一番好意给留了下来,楼异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他要求要将袁海和石海韬带上,并且这两人的意见代表他的意见。
于是乎楼异人虽然没有来,但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而且被石海韬和袁海这两个在拓跋羽干眼里看来是自己下属的人压制着,他的心又怎会好受?
要是在以前,拓跋羽干是说什么都不肯的,但是现在,在他两次失利的情况下,他实在不敢如此放肆,所以他现在只能暂时忍着,等他此战成名,到时候再找楼异算账!
“右副将,已经好了!”
“好,全军出发!军师,前军危险,你还是回到中军去吧。”拓跋羽干道。
石海韬点头:“多谢右副将关心。”
说完石海韬便往中军的方向走去,每当拓跋羽干听到那个“副”字,他都觉得十分刺耳,他一定要把这个副字给除去,让所有人都叫成他为将军!
扫除了最后一道障碍,接下来北燕国的行军十分畅顺,很快就到了北定门下,然而北定门的情况,却让拓跋羽干吃了一惊。
虽然他已经知道南穆国的巴豆事件,知道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但他认为凤云笙至少会做最后的挣扎,至少关门应该是紧闭的,却没想到这北定门居然是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