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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其他人说出这番话来,即便是凌锦,我也不会相信。”端木珣十分认真地看着凤云笙,“但这个人是您,所以属下相信。”
这不是仅仅出于对凤云笙品性的信任,还有对凤云笙的分析问题能力的信任。
“末将也是。”吕天照常常地叹了一口气,“但末将还是希望靖王爷不是这种人,恕末将冒犯,末将真的希望将军这次是错的。”
“我也如此希望,但有一句话叫做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事实。”
吕天照皱起眉:“只是靖王爷为何不在那天晚上杀了你,他贸然过你,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今日的局面?”
端木珣点头:“我也有天照的疑虑,靖王爷若是这样的人,他为何要放过您?”
凤云笙微微摇头,端木珣见此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忽然笑道:“属下很好奇,还有那一成的原因是什么?”
凤云笙微微一怔,她之所以没说十成的把握,是考虑到之前在燕宫时得到的消息,不过即便是得知那一切,不过凤云笙也确信南靖和会察觉到燕王的用意。
所以当时她提前为南靖和辩护,其实只是不想凤凌锦将来察觉到什么之后一时冲动,她二哥的性子她最清楚,正义感太强了,若不这么做,只怕一发现南靖和的“大逆不道”,就会立刻采取行动。
然而这个考虑,她是没打算说出来的,没想到端木珣竟然如此在意那“一成”的原因。
“属下只是和将军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将军不必当真。”没等凤云笙回答,端木珣便接着道。
“没想到军师也会开玩笑。”凤云笙也微微一笑。
“将军竟然笑了,小珣……不,是军师以后该多说一些笑话了。”吕天照道。
“我很早就和你们说过,在私下不必如此拘谨,或许是我太严肃了,不如二哥容易融入你们。”凤云笙微微垂着眸,神色似是有些忧伤。
“怎么会,将军您不要这样想!”吕天照连忙解释。
“你到现在还叫我将军,让我能怎么想呢,天照?”
吕天照整个人愣住,天照,不知为何从凤云笙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竟会让他觉得有些害羞的感觉?
吕天照连忙在心里摇头,果然将军太美了,比靖王爷还要美的男人实在杀伤力太大了。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看天照害羞的样子。”端木珣看着凤云笙,“其实在属下心里,一直都把将军当做兄弟,只是习惯这样称呼了,便懒得改而已。”
“这种习惯可以改,小珣。”凤云笙看着端木珣道。
端木珣也微微一怔:“看来我刚才不应该笑天照的,”他苦笑着摇头,然后真挚地看着凤云笙,“若这是你所愿,我愿意为你改变这个习惯,凌玉。”
“我也一样,只要将……啊不对,只要凌玉开心就好。”吕天照也道。
听到两人肯叫自己凌玉,也不再称呼自己为“您”,凤云笙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欣喜,她会心一笑,那是她罕有的笑容。
那笑容比三月的春风跟暖人心脾,直捣心肺,吕天照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他羞恼地低着头,心里直骂自己没用。
凤云笙倒是好奇吕天照怎么突然脸这么红,还以为他生病了,被凤云笙如此“关心”,让吕天照更加无地自容。
“凌玉,要改习惯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你应该要给时间我们去改。”端木珣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你会和我们一起走吧?”
吕天照也有同样的疑问,虽然刚才凤云笙对其他将士说会一起走,但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
“小珣果然心细,我不和你们一起走,我会留下来为你们拖延时间。”
“这怎么可以,你贵为一军之帅,怎么可以留下来。”端木珣立刻反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道理要我重复多少次?”
“凌玉,做人不可言而无信,你刚才说过会和我一起断后的,怎能出尔反尔?”
“你们刚才还说习惯要慢慢改,我倒看你们改得挺快,以前你们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凤云笙微笑着说。
“若你不喜欢,我可以用回以前的态度对你,但是你不能留下来。”端木珣认真地道。
吕天照点头:“不错。”
见两人如此认真,凤云笙也不打算开玩笑了,本想用比较轻松的方式道别,却没想到还是不行。
“小珣,天照,你们觉得在哪里最有可能找到南靖和通敌叛国的证据?”她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端木珣和吕天照,“你们觉得,要找出奸细,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虽然凤翰霆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但也只是暂时,时间越久他们的危险越大,南靖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爆炸,所以她只能争分夺秒去解除这个炸弹。
只要南靖和通敌叛国的确凿证据,将他叛变之前定罪,那一切都可以逆转,南穆国最大的隐患才可以消除。
她知道要达成这一点异常困难,除非是十分确凿的证据,不然以南靖和在众人心目中的威望,是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她所言,到时不用南靖和动手,自己就可以被捍卫他的人的口水活生生淹死。
光看现下的情况,暗中与南靖和勾结的朝廷官员也似乎不在少数,她只要稍有不慎,便必定会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凤云笙也十分确定,南靖和早就安插了奸细在自己身边,这个奸细绝对不止来自于援军,因为南靖和肯定会猜到自己对援军有所忌惮。
现下想来,她觉得对方的种种行为,似乎是故意让她将注意力放在援军身上,好保护真正藏在暗处的人。
所以这样一来,她对于来自援军的威胁倒没有那么担心了,而她真正担心的是藏在暗处里的人,她不知道数量有多少,但至少有一个。而这些人,必定藏得很深,而且不会是普通的士兵,因为他们要给南靖和提供情报。
不仅是来自南靖和的奸细,在军中北燕国、西璃国的奸细都很有可能存在,而这些人也都和南靖和派来的人一样,藏在暗处,一直默默的为他们的主人效力,若是那个男人派来的,可能会和之前杜松子一样,用普通士兵的身份做掩饰,暗地里操控着高级将领。
对于凤云笙来说,这些人都是毒瘤,每一个都是可以致她于死地的毒瘤,比起面对千军万马还要更加可怕。
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在背地里捅你一刀,或者是你已经被捅了却还懵然不知,想想自己在军中的发明、阵法,这一些一定都被南靖和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到这,她的背脊就不禁有一股寒意。
这些人一日不铲除,她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所以她只能冒险一次,不仅是为了拔起这棵已经深深扎根在南穆国之中的参天大树,还是为了揪出这一个个毒瘤。
如今他们已经出手,这也是能揪出他们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时候,要等他们下一次出手时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她留下来,自知自己一定会作为俘虏,但她并不担心北燕国会立刻用她来血祭楼胜,因为在之前与拓跋羽干交涉中她可以看到,对方一开始也并无杀她的意思,而是希望她作为俘虏的存在,只是因为后来自己逼得他太紧,他才会想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她打算冒这个险,就赌北燕国不会马上杀死自己,而是将她带回北燕国等候燕王的处置。
而在她不在军中的这段时间,军队也不在雁门关,这正是消灭他们的最好时机,若有任何势力想铲除他们的话,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而她如此果断的选择撤退,想来也是对方没有料到的,加上她突然留下的消息,相信也能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费脑一番。
在没有按照他们原定计划的情况下出手,要他们露出破绽的可能性则要增大许多,更何况凤云笙已经对某些人有了重点怀疑,并且给他们都安排了一些“美差”。
只要他们敢动,就必定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