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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把我们跟燕子他们一队人遭遇的事跟师弟说了一遍,师弟听过之后总结道:“那也就是说,你们之间原本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后来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魔鬼蛙,而暂时联合在一起,现在危机解除,你们之间自然又回复到了最初的敌对关系,是吗师哥?”
我点点头,接着分析道:“经过这几天,我想燕子已经把我们的身份搞明白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们对她,除了知道她是个倒斗的之外,几乎一无所知。我想,如果那双眼睛真的是小师傅的话,他这么做一定就是想支开燕子,跟我们汇合。”
师弟一点头,说道:“那那个塌出来的石头坑,我们还去不去了?既然小师傅没事,说明里面埋的很有可能就是燕子他们的人,他们还有武器在身,我们要是去的话,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他娘的,这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我说道:“没错,石头坑不去了,反正没有向导,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还是先跟小师傅汇合吧。”
我跟师弟商量之下,决定按原路返回,指不定在半道就能遇上。途中,师弟问起我跟他们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我捡主要的跟他说了几件,师弟听到那个青铜兵器库和金云母隧道的时候格外兴奋,说有机会一定要让我带他回去见识见识。我说还是算了吧,那种地方去多了折寿,况且那两个地方还有干尸和魔鬼蛙守着,我可实在不想我的人生再跟它们有任何的交集。
我突然想起老乔说的那个什么斗玉大会,好像是一周以前的事了,本来我也挺感兴趣的,想跟着去长长见识,只可惜发生了这些事,给耽搁了,就问师弟他们到底去了没有,那白玉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师弟嗨了一声,说道:“甭提了,说起这事儿我就真******窝火!小爷我虽然是空降过去的,省了手续费,但好歹来者是客嘛,他奶奶的,给小爷我整一灵堂出来,是几个意思嘛?”
我一愣:“什么灵堂?说清楚点。”
“哎呀灵堂就是灵堂啊!”师弟抓了抓后脑勺,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天进去之后,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按照老乔的描述,二楼正北的玄武之座,应该坐着从京城潘家园来的霍家,可那天那座上却立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老头的黑白照片,椅子把儿上还搭着一条白布,很显然,这霍家的当家人往毛主席那儿占座去了。所以那天根本就没有什么斗玉大会,来的人都给那老头凑份子去了,我看着怪没意思的,就先回来了。”
师弟一顿,接着道:“哦对了,那天嫂子一家也去了,师哥你说奇怪不奇怪,人家霍家死了人,嫂子她妈,也就是师哥你的丈母娘,居然哭得比谁都伤心,你说他俩……该不是有一腿儿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别瞎胡说,死者为大,这头七还没过呢,当心被人家听见,晚上来找你理论。”师弟脖子一梗,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哪儿瞎胡说了,不信回去你问问嫂子,看是不是她母上哭得最伤心!”
我心中一愣,忽地想起来一件事,之前被师弟一打岔竟然给忘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这两者之间似乎还有什么联系。我道:“还没问你呢,奎雪的母亲是不是叫霍启云?”
师弟愣了一下,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没错!是听那男的这么叫的。师哥,你还记得一个星期前咱们在翡翠山庄旁边的墙缝里,听到嫂子跟一个男人对话的事儿吗,那男的叫奎明,是嫂子的亲哥哥,不过好像不是一个妈生的。据我观测,奎明的母上应该是正房,你丈母娘是偏房,或者是续弦,所以那奎明一看见你丈母娘就炸了毛了,一口一个贱人****,我靠,骂得那小老太太可怜巴巴地都没地儿躲。要不是奎六爷派人拦着,我看那天,不是霍家砍了奎明那孙子去陪葬,就是你丈母娘两腿儿一蹬,给她相好的殉葬去了!”
师弟说着说着“诶”了一声:“不对啊,你丈母娘相好的,不该是你老丈人才对?靠,该不会……是你丈母娘搞婚外情吧?”
我结结实实地给了师弟一个脑后把子:“你他娘的,好好说话!谁是你嫂子,谁是你丈母娘!那霍家死了人,霍启云姓霍,她哭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师弟抱住脑袋鬼叫起来,还是在胡言乱语:“他们那个年代,还流行冠夫姓呢!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认自己丈母娘出轨的丑闻!”
我一听,火气蹭地就窜上来了:“你他娘的,再给老子说一遍?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骂提拎甩褂!”随手拽起一根树藤,一个箭步跳将起来,藤条一挥,“啪”地一声,正抽在师弟的手臂上,疼得他立刻杀猪似的嗷嗷直叫:“操,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啊,我这是尊老爱幼,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了啊!”
我自知这一下根本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说到底这玩意就是根筷子粗的破藤条,抽一下能疼到哪儿去,这小子放养了这么些天,不教育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说道:“别客气,使劲喊,我怕这三秦大地上的孤魂野鬼听不见!”说着,我右臂一挥,师弟眼疾手快,骂了一句:“操,还来真的!”起身一跳,“啪”地一声,那藤条就抽在一棵大树干上断了半截。
师弟一看事情有了余地,忙摆着手嬉皮笑脸道:“嘿嘿,师哥,之前是我嘴瓢了,咱们兄弟之间怎么能让一个臭娘们坏了感情呢……”正说着,突然“咔嚓”一声巨响,我抬头一看,只见师弟身后一棵井盖粗的苍天大树“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断口处正是刚才被我用藤条抽中的那个地方。
师弟转过身,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卧槽,师哥你下手也忒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