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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之皓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斜倚在车窗上托着腮,嗤笑道:“你那对老爸老妈有哪天在家里睡过?你这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今晚就突然会害怕了?”
谎言被戳穿,司徒晴面不改色地嘟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睡,行了吧?”
景之皓微微勾起绯色的薄唇,露出一抹邪魅勾魂的笑容,懒洋洋地道:“想跟我睡?可以呀,可是本少爷陪睡是要付费的哦?”
司徒晴痴迷地望着他俊魅的侧脸,开心地嚷道:“好啊好啊,只要皓哥哥你答应陪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景之皓斜睨她一眼,“真的吗?如果我说,我想要你们司徒家全部的家产呢?”
司徒晴愣了愣,忽然一把搂住景之皓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娇笑着说:“这还不简单?只要皓哥哥娶了我,那我们司徒家的所有财产,就都是你的呀?”
景之皓望着前方但笑不语,眼底却掠过一抹冰冷嘲讽的光芒。
在这些自以为是的大小姐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可以用金钱换来的美色而已,多么荒诞可笑。
总有一天,他景之皓会让她们知道,她们的这些想法,会让她们付出怎样的代价。
而他,会成为她们生命中,永生永世无法忘记的噩梦……
把司徒晴送到位于市郊闰河边的司徒家的别墅门口,司徒晴在车里赖着他就是不肯下车,抱抱亲亲地磨叽了好大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景之皓坐在车里,一直目送着她走进别墅,这才开着车子离去。
今夜的空气,薰热的令人有些窒息。
景之皓沉着脸,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车子便停在了市郊的马路边上。
他开门下车,身体慵懒地靠着车头点了根烟,一边吸着烟,一边遥望着不远处的闰河。
皎洁的月光下,闰河水寂静无声地流淌着,河面泛着星星点点的银色光芒,好似漫天繁星掉落在水中。
他默默地盯着河水,心里只觉的愈加烦躁不安,随手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捻灭,然后转身想要开门上车。
眼角余光,却发现不远处的路对面,一辆吉普车静悄悄地停在那里。
景之皓手扶着车门盯着那辆吉普,直觉那辆车有些奇怪。
他记得,在他和司徒晴离开酒吧的时候,好像在酒吧门口见过这辆车。
他记性一向很好,只需一眼,便会留下印象,况且又是这样与众不同的车子。
只是,这辆车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间,这条路上的车子很少。
这里位置偏僻,应该也不会是专程跑这里来欣赏风景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辆车子,是一路跟踪着他而来的。
景之皓的眼神渐渐变得冷冽如冰,会是什么人?一路跟着他又有何目的?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辆吉普,右脚悄悄抬起,右手快速摸向裤腿里面,很快又收了回来,只是手里却多了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然后,他右手握着枪背在身后,朝着那辆车缓步走了过去。
夜色中,吉普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车窗玻璃全部关闭,完全看不到车子里面的情景。
景之皓慢慢靠近车头,从正面看向车厢,却发现车里空无一人,低头看去,发现这辆车竟然没有车牌。
他朝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人影,于是走到驾驶位那边,微微低头朝车厢里张望。
确定车里没人之后,他暗暗松了口气,刚想直起身子,却蓦然感觉到身后好似有股陌生的气息。
景之皓猛地转身,手里的枪刚刚举起,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的脉门,景之皓只觉得手掌顿时酸麻无力,手指不受控制地张开,银色的小手枪便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对方一只手扣着景之皓的右手腕,将他牢牢按在吉普车的车门上,另一只手举起那把手枪,对准了景之皓的眉心。
景之皓被对方禁锢在车门上,一动也不能动,他这才看清楚,对方究竟何方神圣。
比他还要高一些,身材瘦削却强健有力,穿着迷彩紧身短袖T恤和迷彩作战裤,整件T恤被肌肉撑的紧绷绷的,似乎蕴藏着可以随时爆发的绝对力量。
短短的寸头,黝黑的皮肤,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却闪耀出明亮而又锋利的光芒。
被这样的眼神盯住,景之皓只觉得心脏莫名地缩紧,好似有种被人一枪击穿胸口的痛感和窒息感。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却比任何语言都要震慑。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源于强大的内心和力量。
景之皓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恐惧。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自以为是的把小刀留在帮里,如果小刀跟着他,他也许就不会沦入此种绝境了……
“景之皓,还认得我吗?”对方嗓音低沉,却铿锵有力,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对方的手非常的稳定,那把银色手枪的枪口,冰凉地抵在他的眉心,景之皓努力定了定心神,挑眉笑道:“请恕之皓眼拙,不知阁下何方神圣,之皓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阁下言明,之皓一定负荆请罪。”
对方却冷冷地道:“那你以后要记住了,我叫梁忍冬,夏晴深是我的妻子。”
景之皓闻言禁不住脸色微变,他这才想起来,他确实见过这个男人,就在那间碧晴皓天酒吧里。
只不过那次他身穿军装,虽然神情严肃,但是气质还算温和,和此刻的杀气凛然完全不同,以至于他竟然没有认出来。
知道了对方是谁,景之皓突然就松了口气,掀起薄唇轻笑道:“原来是你,你一路跟着我来到这儿,还拿枪指着我的头,不会是就为了跟我说这个的吧?”
梁忍冬听了他的话,也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了。”
话音刚落,梁忍冬握着他的手腕猛地一个转身,景之皓的身体被他带着高高地飞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