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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徽的资料卖给宋成徽的对手?
她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不过,曾天海也不会空口胡说……
“曾律,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可是,请您先冷静下来,可以把事情的始末跟我说清楚吗?我到现在还完全不懂您的意思。”说她出卖委托人资料?这是从何说起孤?
她把一杯水奉到曾天海面前阙。
曾天海其实也觉得这事儿有内情,话说他执业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一个律师或者实习律师做这种等同于自尽的傻事,至于叶清禾……平时做事也极为认真严谨,更不像这么愚蠢的人,只不过,此事确实因她而起,他心中又极为白新担忧,才说了这些话。
喝了杯水,情绪平息下来,他才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你昨天去鸿擎了吧?”
“嗯,是的。”她忽然想到,难道是鸿擎那一份文书出了错?不可能,她临走还检查了一遍的……
“你把宋成徽的资料夹在文书里一起给了鸿擎的主管,鸿擎主管转手把资料高价卖给了宋成徽的对手,过程就是这么简单,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而且案子破得很快,鸿擎主管拿了钱还没来得及远走高飞,就被逮住了,白新中午被司法局请去,他是宋成徽的顾问,司法局要追究责任只会追究他,所以,他那张桌子,可以空出来了,而你,这个助理,这个始作俑者,也不需要再继续当他的助理了……”
夹在文书里?
她把每一个细节重新回忆了一遍。自认工作从未有疏忽的时候,怎么会把宋成徽的东西夹进鸿擎的文书里?而正因为自己和宋成徽特殊的关系,她甚至从来不去碰和宋成徽有关的一切,就是怕有意外会发生,即便平时白新要她帮忙起草个什么,她也都是以某些理由而推脱,所以,宋成徽有什么资料在白新这里,她完全不知情,而且,这资料竟然还能影响到宋成徽竞标了?有点奇怪……
摆明了,这是个圈套,而她竟然连自己怎么上套的都不知道……
鸿擎的文书是前天她亲手整理出来的,昨天上午从头至尾过目了一遍,没有任何差错,下午,临走之前还打开看了一眼,饶是这么小心,还是着了道儿……
她后悔,临走之前那一眼应该再次从头至尾每一页都翻过……
这真算是她从业的一个教训了,她一直自诩是一个谨慎的人,却最终栽在了大意上……
“我会去司法局说清楚的,这事儿错在我。”虽然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她也是着了人的道儿,可是,希望能对白新的处分轻一点,也希望能有时间最终找出真相来,还白新清白。
“没有用,白新已经实话实说了,可他是老师,你是助理,跟委托人签约的人是他,还是得他负责,难道你不懂?”曾天海的语气里还是带了斥责。
她叹道,“我当然懂,可是,事出在我,我总得去说清楚,而且,希望能帮到白老师。另外,曾律,你必须要相信我,这资料不是我有心拿给鸿擎的,而是有人陷害栽赃,而且这个人,就在我们律所,当然,口说无凭,我也没证据,更不知道这个陷害我和白老师的人是谁,如果您容许并且放任这么一只害群之马在律所的话,您可以不信我。”
“现在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我相不相信没有意义啊!我倒是愿意相信你们两个呢?可是得人家相信啊!你得拿出证据来啊!你是准备当律师的人,你也知道空口无凭了!空口无凭你还说什么?”曾天海仍然火气十足,想到自己律所竟然有这么个败类,更是怒不可遏。
叶清禾双手十指交错,手背上青筋十分明显,“我知道,可是我们可以找证据!律所只有这么大,我就不信他能跑得了!曾律,您想啊,这整个过程也太快了吧?我送资料,主管卖资料,竞标失败,事情马上败露,主管被抓,白老师被供出来,这一共才一天的时间,就跟一个连环套似的,一件接一件,这不太奇怪了?”
曾天海看着她,摇头,“这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正好可以证明你们串通好了,天衣无缝,才这么快。你、主管和对方公司,一条线,早就商量好的,所以资料才走得这么容易,这么顺利。至于事情败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蛛丝马迹被人发现。”
叶清禾无语,“如果我要卖资料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卖给对方公司,要经过主管这一关?”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啊!或者是你不想和对方公司正面接触?毕竟你有个身份在这里嘛!又或者,你和对方公司人不熟?或者还有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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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曾律,您现在已经是假定我有罪了?这是不对的,曾律。”这种被冤枉的感觉很不好,让人憋着一口气,仿佛要憋得窒息了一般。
曾天海摇头,“我没有,我只是在推翻你这些毫无根据的说法,证据是唯一证明清白的东西。”
“行!我知道!我会找证据的!”她站起来,眼看离下班还有一点点时间,她决定先去司法局,把经过再说一遍。
曾天海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光了,道,“叶清禾,你也可以从此休息了。”
她脚步顿了顿,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被害的,她都不可能再在天海待下去,甚至,不能再在律师这个行业里待下去,前提是,如果她没有一个开律所的老公的话……
“我相信你的话,我会在律所展开调查的。”曾天海又道。
“谢谢!”她快步离开,得赶在下班时间到之前去司法局呢。
在司法局找到相关负责人时离下班只有几分钟了,可还是给了她时间让她把经过说了一遍,也做了记录,然后,让她回去等候调查和处理。
此时,已超过下班时间半个多小时。
走出司法局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把律所里的每一个人都过滤了一遍,到底谁最有可能在文书里做手脚?目标是她还是白新?也许因为这件事宋成徽卷在里面,她倒是觉得,真正的目标是她吧?那么,背后真正的指使者又是谁?是宋成徽?还是……他?
想出了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这件事做得并不高明,如果是背后那个他要办她,这么做能达到什么目的呢?最糟糕也不过是她不能在天海做下去,或者声名狼藉被逐出整个律师界,但,这并非致命伤害……
所以,依她看来,这事儿倒未必是他指使的,那么只是宋成徽吗?
或者,又跟这些人都没有关系?其实是要害白新的?
越想越绕,又绕了回去……
不知不觉走到马路边,一声汽车鸣笛把她惊醒。
她恍然一惊,发现这是辆熟悉的车,而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萧伊庭……
他怎么来这里了?他也知道了?
他似乎有些怒气冲冲的,冲到她面前就开始训她,“走路不看!马路边儿了还往前撞!是要和车子比骨头硬吗?”
“……”她被他咆哮惯了的,知道他关心则乱,担心则更乱,“二哥,你也来司法局?”
“我也来?”他气得一张白皙的脸泛青,“我说你干脆把我气死算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想着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我是你丈夫,我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
这么大的事,肯定是指宋成徽这件事了……
“二哥,我不是不告诉你,是还没来得及,我不是得先赶着来司法局吗?想着回家以后再跟你说呢……”
“回家!你看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来接你……”有些话他说不出来了,太不吉利,生生吞了回去,想着她差点被车撞的画面,心里又揪着疼,最后唬着脸上了车,“还不上来!”
她赶紧跟了上去,把事情从头至尾又叙述了一遍,而后问他,“二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开着车,道,“我觉得挺好,反正你也要走人的了,现在不走也得走!正好回家生孩子!”
“二哥……”她唤了他一声,鼻子皱皱的。
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现在想起我了?事发第一时间怎么没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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