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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继续说了下去:
“不仅如此,因为在实验中刻骨铭心的记忆,这些猩猩对人类十分仇恨,它们开始报复人类,变异猩猩把人类当成了主食。”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你的记忆没有被猩猩抹掉?”
薇瑞儿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疑惑地问道。
胖子叹了口气,他苦笑着说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从人类的基地出来的军人。我被派给了侦察任务,却不想被变异猩猩俘虏,它们把我关进了城里的养殖场。
但我在基地早就接受过药物注射,我的身体机能能够对抗猩猩注射的药物,所以我的记忆保留了下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筹划着逃跑。”
……
胖子一直在侃侃而谈,而陈航与薇瑞儿则目瞪口呆。人类变成了肉鸡,这样的发展趋势是他们想象不到的,薇瑞儿接口问道:
“那你们基地的人呢?他们就不出来营救你们吗?”
“他们?他们自顾不暇!”
胖子鄙夷地说了一句:
“我清楚基地的情况,基地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囚笼。末世以后,人类已经变成了弱势群体,我们失去了庞大的社会基础,基地没有条件生产工具设备,所以幸存在那里的人只不过是在苦苦支撑。
初期我们还主动攻击猩猩群体,但变异猩猩学得很快,它们很快就适应了人类的攻击方式,它们开始运用人类掌握的知识反击人类。
你们住东去就会发现,猩猩在那里建立了它们的工业体系,变异猩猩开始了初级生产,它们在建立新的社会,凭借着天生对病毒的强大抗击能力,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属于变异猩猩了。”
“天啦,不可能吧!”
薇瑞儿不断感叹,陈航盯着胖子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
“我?”胖子的眼睛显得有些迷茫,过得一会儿他小声说道:
“记不得了,变异猩猩会在食物里面下药,我的大脑还是受到了损坏。我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不过我记得我的编号——肉鸡种群的编号,我是176号。”
此时已经无法用词语形容陈航与薇瑞儿的心情,两个的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如何组织词语……
“变异人类呢?变异人类就任由普通人经受这样的遭遇?”
“变异人?他们才不会理会我们呢?人类群体本来就松散,我们根本就不如猩猩那么团结。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变异人出手干涉,但在吃了几次亏以后他们就听之任之了。我们普通人是已经被抛弃的种族。”
……
房间里面变得安静,胖子说着说着就露出了疲倦,他靠在墙上休息,陈航与薇瑞儿则静静地盯着他,两人在思考着故事的真实性。
半小时以后,窗户外面传来了“喔、喔”的叫嚷声,几条黑影从大楼的外墙上面一闪而过,这些黑影十分敏捷,它们扣着外墙的裂缝轻松地在空中“行走”。
“它们已经知道同伴死了,这些猩猩是出来寻找敌人的。”
胖子小心地趴在了窗户后面,直到那些猩猩消失在了楼宇的后面,他这才敢小声说话,陈航与薇瑞儿能感觉到胖子心中的恐惧。
“带我们过去看看。”
陈航提出了要求,胖子惊恐地扭回了头,他断然拒绝了陈航的提议。
“要去就你们去,我是普通人,我已经在‘鸡笼‘里面生活很多年了,我不想再被猩猩捉回去。我要离开这里。”
……
半夜时分,城外的树林里面,陈航、薇瑞儿与胖子告别,他们只能帮助胖子到达这里了。
“你还记得回基地的路吧?”
“记不清楚了,反正离城市越远越好。我会一直往西前进,希望下次……有缘再见。”
胖子笨拙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面,陈航与薇瑞儿一直目送着他离开。许久之后,陈航小声问了一句:
“简,你相信胖子说的话吗?”
“基本相信,他的体形、动作没有办法做假,不是被猩猩饲养,我不知道他凭什么存活到现在。”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
……
黄浦江的边上,胖子说这里有一座炼钢厂,猩猩在这里建立起了它们的第一座工业基地,凌晨三点的时候,陈航与薇瑞儿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在距离钢厂千米远的编组站上,这里有一条入厂铁路,横跨铁路有一座巨大的龙门吊,龙门吊已经被荒废,陈航与薇瑞儿一起趴在了龙门吊上。
这个位置能够清晰地看到厂区里面,此时虽是半夜,但厂区里面仍然灯火通明,大量的工厂车间正在忙碌地运作。
一座钢炉正在倒出一炉铁水,冲天而起的火星照亮了半边天空。陈航在火星中看到了闪烁的身影,那些身影正是属于一只只猩猩。
更远的地方,一辆叉车正在铲破铜烂铁,叉车的驾驶室内同样是一只猩猩,这只猩猩很熟练地把收集起来的废铁叉进了运输车内,然后运输车辆把这些废铁送进了冶炼车间里面。
“胖子没有说谎,这些猩猩已经成精了!”
陈航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薇瑞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不再说话,他们静静地看着工厂一直运作到了天亮。
当第一缕晨曦照耀大地的时候,陈航与薇瑞儿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在检视着更多的区域。
足足在城里转了一天,当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候,陈航与薇瑞儿躲进了一橦大楼里面,他们开始分析得到的情报。
“这些猩猩足够聪明,它们已经学会了我们最基础的工业理论,猩猩正在用冶炼出来的东西制造武器。”
“对,但变异猩猩仍然保持了动物的本性,它们只选择了壮大攻击能力的科技,而用于生活享受的知识它们完全没有理会。”
“对,这正是它们可怕的地方。这些家伙仍然保持了原始的野性,它们在进步,但它们擅长的能力却没有丧失,长此以往,人类只怕会越来越不是它们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