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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迷看懂了闺蜜眼中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想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件事,说实话,一开始谁都没想到……
就算她要怪,也不知道该怪谁。
倒是苏毓,很快就想通了,问她:“你们打算在丽江呆多久?”
薛迷道:“不知道啊。看他。”
苏毓道:“我打算订最近的机票,先回去了。”
薛迷:“……”
“再呆着也没意思,我也不想见他们家老头子。那天你们俩不是差点吵起来了吗?那么大声我都听见了。”苏毓无所谓地笑了笑。
薛迷想了想,苏毓要是牵扯进易氏去,也确实不是个事儿。
如果易天成还是以前那个易天成,那就是情商低了点,傻比了点,也不算太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现在嘛,他和易氏绑在了一起,那浑身上下就写满了“麻烦”!
虽然薛迷也觉得易天成有点可怜,可是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希望自己的姐们儿能趁现在,动情不深,赶紧脱身。
于是她爽快地道:“我让人去给你定最近的机票。不过你要注意安全。我让个保全跟着你吧。”
苏毓惊讶于她的爽快,但是很快想起薛迷不是那种特别粘人的类型,然后笑了起来。
“嗯。”她垂下眼皮,看了薛迷一眼。
薛迷很快给沈特助打了电话,让他给苏毓定飞机票。
沈特助有点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半天,才道:“古城还没解锁吧。出,出了事以后,很多游客从丽江涌出去,可,可能票,票不好买。”
薛迷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他是想问过季北再决定。
于是她道:“不用买了。”
沈特助松了一口气。
苏毓好奇地看着她:“怎么,有麻烦吗?”
薛迷冲她龇了龇牙,道:“没有麻烦。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专机。我让专机来接你。”
苏毓:“……”
于是薛迷重新给自己的飞机长打了电话,敲定了时间,让他借靠在丽江机场,准备接苏毓和保全先回T市。
季北亲自端了面上来,她也就顺便跟季北招呼了一声。
季北“哦”了一声,没说话。
出去的时候,一通电话把沈特助骂的要死。
沈特助万分委屈,道:“北少,我已经很注意了。而且现在机票确实不好买……”
“这么点小事你都不给她办好,让她怎么想?让她觉得我手下都养着一群饭桶?!”
沈特助:“……是,我知道错了。”
“就算她暂时没想起来调专机,也应该是你提醒她可以用专机!”
“是,是。”
挂了电话,沈特助忍不住腹诽。
谁知道您能答应这种事啊,还不是想请示一下您的意思吗。
季北的掌控欲超,很少给薛迷做决定的机会。偏偏还要自己装大方,好像自己多民主似的。
沈特助不由得想,这种琐事应该让琳达崔那种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来处理。可惜她跑的快。
现在好了,留下他来受夹板气。
薛迷吃饱喝足,重新回了房间,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送走小毓,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她问季北。
季北还对着电脑,闻言头也不回地道:“是可以回去了。易天成的烂摊子,他老子会处理。我们再留两天,善个后,就能走了。”
要不怎么说季北是个老狐狸呢?
每次出事,不管多紧急,他一定不会忘记的事情就是报警。
立了案,像模像样的开始展开调查。
这种重大枪击案,几年难得出一次,肯定会引起公安系统的高度重视。
他这种行为,让躲在背后那些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毕竟把事情公开化,背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啊……
季北明天还要摆出一副好公民的形象,去一趟公安局,帮助调查。
薛迷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了,问他:“你在忙什么?”
“看公司的股票。”
“哪家公司?”
“鼎盛。”
薛迷伸长了脖子:“怎么了?跌了?”
“不,涨停了。”季北笑道。
“……你怎么不通知我去买!”
季北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是鼎盛的老板娘,还买什么买。”
薛迷道:“我们可是做过婚前财产公证的,我是老板娘怎么了,我也可以买你的股票。”
说到这个,季北又想起他们俩还没公证的事情……
可是这两天,他们之间气氛都有点奇怪。
(其实只是他单方面在闹情绪而已)
他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怎么告诉薛迷,他想公证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不折损他大男子主义威严,又能婉转地提出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去公证的办法。
季北气得“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那个动静把刚要睡着的薛迷,又给吓醒了。
季北沉着脸进了卫生间,粗粗洗了把脸,就关灯摸上了床。
他一把扯过被子,粗声粗气地道:“睡觉!”
薛迷半边被子都被他给卷走了,连忙要把被子抢回来。
结果被子自动滚到了她身上,还附赠了季北火热的胸膛。
“季北……”
“睡觉!”他不耐烦地道。
“……幼稚鬼!”
季北本来还有那么一点忧伤地想着心事,听了这句话顿时大受刺激:“你说谁呢!谁是幼稚鬼!”
薛迷:“……我说易天成。”
“好啊,薛迷,在我床上你竟然想别的男人,还想得骂出了声?”
薛迷:“……”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薛迷真想拿面镜子给他看看,看看他自己这副样子到底是不是个幼稚鬼!
“好了,别闹,睡觉,睡觉!”最后她只能低声安抚道。
季北却不干了,他按住薛迷。
薛迷的感觉上,好像有只什么巨大的野兽,盘踞在床上……
“说清楚啊,薛迷。”
“说什么?”
气氛,很微妙。
薛迷突然有一种感觉……
他会低头吻她,会说……要惩罚她。
鼻尖,相抵。
季北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是在她耳边响起的呢喃。
“说你,为什么想别的男人啊。”
“我没有……”
“想好了在回答。不然,我就要惩罚你了。”
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