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苏大主编

花三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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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毓来打开门,一室呛人的烟味就飘了出来。

    穿着睡衣的女人剪着利落的短发,染成很正的酒红色,面容即使卸了妆也显得很精致,大眼睛高高的鼻子,显得艳丽又有些桀骜。

    “你怎么回事?!被季北强抱了一百遍吗?!”

    薛迷的嘴角的抽了抽,推了她一下:“进去再说。”

    不怪苏毓多想,出现在她面前的薛迷实在太过狼狈。穿得乱七八糟的就算了,嘴角那个新鲜的伤口,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苏毓四年前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买了个小房子住着。单身女人的公寓虽然干净但也有些凌乱,杂志报纸丢得到处都是,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塞得满满的。配合这一屋子的烟味,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暴躁。

    “说清楚怎么回事。阿舟跑去接你怎么会摔断了腿?”

    薛迷抿了抿唇,坐下来轻声道:“这事儿也算了结了。”

    “怎么说?”苏毓坐在她对面,又点了根烟。

    “你少抽点。”薛迷忍不住道。

    “你管我抽多少?比你不怕死去招惹那种熊男人强!”

    “……”

    薛迷避重就轻地跟她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总之……他好像也死心了。其实吧,他大概一辈子没被人这么甩过,所以放不下罢了。也怪我不好,那时候做事做得太绝了,谁能想到还能落他手里。”薛迷无奈地嗤笑。

    苏毓闻言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脑子清醒,当然这么说。可是那时候,那时候……”

    那时候的薛迷哪里想得到那么多?陷入爱河的女人,一旦爱变成恨,便只想要狠狠地报复罢了。

    薛迷笑着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改天我去看看阿舟。”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

    苏毓的脸色有些难看,道:“你画室那边的新闻虽然被我压了下来,但是其他报纸还是报了。你家那对不要脸的老东西已经在准备理赔了。”

    著名画家薛迷“生死不知”。

    林艳秋第一时间就作为家人联系了理赔公司,开始走理赔程序了。顺便还让人破译了薛迷那辆白色小奥迪的密码锁,换了车锁。

    薛迷惊得笑了出来:“还真是……我爸爸也就由着她?”

    “由着啊,怎么不由着。明天你就能看到那个臭不要脸的薛洋洋开着你的车上学了。你的银行账户我调动了媒体监控,他们暂时没动。但是查到你名下还有一辆帕格尼,那老巫婆眼睛都绿了。”苏毓愤愤地把烟屁股摁进了烟灰缸。

    她实在是没想到那群人会这么不要脸,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竟然就惦记上“遗产”了!

    压下了南报的报道之后,薛迷画室出事的消息却还是迅速爬上了其他报纸的头条。

    苏毓震惊之余反应也不慢,立刻带着小记者采访了山月的负责人。

    山月的负责人明确透露出那天晚上薛迷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是画展延期。再加上薛迷是和名下的帕格尼一起失踪的,怎么看这人也还活着。

    她再登了晚报头条,列出证据说明画家薛迷“生死不知”纯属放屁,这人明明好好地活着。

    一时之间,薛家人倒是不敢大张旗鼓去银行要求调薛迷的银行账户。

    “理赔程序走下来,你那套房子评估,最多一百多万,她竟然也要抢。”

    “我也不稀奇,她不一向是这样的人么。三年前的事情忘了?”薛迷嗤笑了一声,“不说这些了,他们要闹就让他们先闹。理赔程序他们不是想走吗,那就走吧,走完了钱归我就成了。正好不少人想找我的麻烦呢,我也清净几天。”

    “你的意思是……”

    “保险公司的理赔款下来,是要打到我户头上的。你让你手底下的小记者帮我盯着点,过几天理赔快走完了,给她林艳秋写篇专访,就叫:为薛迷走理赔,继母如亲生。”

    苏毓顿时就笑晕了:“这个主意好,我就让记者盯着,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动你户头的主意。”

    然后等钱到户头了,薛迷就回来了。林艳秋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给薛迷跑了腿。

    “去,去给我煮碗面”,薛迷把头靠在苏毓肩膀上赖皮道,“饿死我了都。”

    “等着吧”,苏毓没好气地道,“你就先在我这儿躲几天。明天我叫钟点工来做饭。”

    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活到现在的,竟然到现在连个火都打不开。

    季北在的时候就季北做,和季北分了就到外面吃,不然就到处蹭,有一顿没一顿的。尤其是画起画来,一天都会忘了吃。弄得后来胃溃疡了她也不知道教训。

    面端上来的时候,那懒鬼倒是立刻爬了起来,动了动鼻子:“好香,鸡汤啊?”

    “嗯,剩了点正好做汤头。吃吧吃吧,吃完了洗洗睡。薛迷我可告诉你,在别处怎么着我不管你,在我这儿一天三顿你给我照点吃,敢剩菜剩饭我回来抽死你。”

    薛迷嘿嘿一笑,低头吃着面,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晚上她还想赖着苏毓睡,最终还是被苏毓无情地赶到了客房。

    “滚你丫的,老娘文件还没弄完呢,自己滚去睡。”

    薛迷抱着枕头蔫蔫地滚到了客房。

    那天晚上还是很不好睡,翻来覆去想了一会儿画展的事儿,工作室的事儿,和法国的事儿。

    想得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一个片段,光着膀子的男人抱着自己激烈地拥吻,她的双手被他抓着举过头顶,另一只大手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摩挲……

    然后薛迷就吓醒了,还出了一头汗。

    见鬼……怎么会梦到他?还这么真实。

    唇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时候他低头咬她的情景。

    说什么,“走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啧。

    薛迷拉过被子盖住了头,翻腾了一下,又想了想那位大马拿督家的陈小姐。

    很好,一盆冷水照着头泼下来似的,她迅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