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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又有好几天么的更新(是几天么?不是么?是么?望天……),无良的作者……唾弃自我ING…好吧,懒惰是魔鬼,懈怠是魔鬼,那些OOXX或者XXOO的自我催眠的理由,都是被魔鬼教坏的……
谁的心里没住着一个鬼?教你好,教你以为是好的好,教你貌似很好其实越来越不好的好?哦,绕口令,哈哈,原谅我的语无伦次和间歇性抽风,我刚看完九十万个字的无良坑,用手机看的……顺便说一下,《十样锦》真是一部很好看的穿越文啊!】
笑笑今天很漂亮,夕阳落在她家客厅,洒一层厚重的金色,她站在落地窗畔,极其难得地把一把长发放下,垂荡于腰间。她是逆光而立的,于是那金色光芒替她整个人镶了一层金边,让她的美沾着些圣洁的味道。
世上有魔鬼,自然也有天使。我见过了货真价实的魔鬼,笔挺英俊绝对有型有款。所以我此刻流着口水看着笑笑,几乎是在等待她忽然之间背生双翅,展开天使的羽翼。
老刘自然不会如我这样可笑,但,我偷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目不转睛看着笑笑那张流光溢彩的脸,若有所思。
而笑笑,也正时不时假作不经意地频繁望向老刘。这也难怪,对笑笑而言,老刘是我自张闻之后唯一带给她验货的男人。虽然我已经一再强调了,这家伙仅仅是我的海外客户,周末来中国人家庭体验纯中国社交。
这种烂借口大约是连宝宝都骗不了的。他早已在第一眼见到我与老刘站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便大喊起来:“妈妈,不好了,颜姨交了个外国男朋友!”
所以当我脸红红地向闻声而来的笑笑介绍老刘的时候,她一脸揶揄,且,完全无视我那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只是上上下下相看老刘,一脸神秘兮兮的强掩的笑意。
我不得不说,她那副样子,十足替“如释重负”作了形象解释。
好吧,我在心里偷偷叹气,三十岁的展颜,能有望嫁出去便已是上上大吉。何况能蹭到一个如老刘般俊朗的男人,这好事确实足够让所有亲朋好友们喜极而泣,撒花庆祝——只要别让他们最后知道了这位帅哥的来历与职业。
但是看着笑笑的样子,我也有感动。朋友是什么?共患难,同富贵?这种要求如今连对配偶都不敢高盼,何况朋友?朋友,如今能在你想哭的时候递过来条手绢,在你幸福的时候替你真心微笑的都已可算知己。
经历过几次被背后插刀的所谓朋友的好招待后,笑笑那令人温暖的欣慰的笑容,实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能让我觉得珍贵的东西。
或许也是如此,今天我眼中的笑笑格外的美丽?我眯起眼,再次打量她。
但,我仔细揉了揉眼睛,笑笑今天确有不同。虽然我实在讲不出来,她是在哪里发生了改变。
进门我就问过了杜力的去向——出去忙了。去哪里?笑笑说:“他的事我从来不多问。”
以前我觉得笑笑这样大度并无不妥。我向来怕了那些追在老公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掌控欲强烈的小女人。但现在事情临到头上,我不得不想,妄想用气度与尊重栓住男人的心,那还真是高看了那些用下半shen思考的未完全进化动物。
可笑笑的表情自然之极,是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的轻松,并且,还带着一份甜蜜:“别管他了,来好好介绍下这位……”
有多余的闲心管我的闲事,自然证明了她尚未进入战斗状态。杜力叫我不要同她提,果然他自己也打算闷声发大财,扮演没事人。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宁静,会维持多久?我对长期和平不抱希望,人总要朝最坏处做打算,天真地把幻想寄托在懂得翻脸无情的人身上,那是幼儿园孩子才会做的傻事。
所以我沉思着,依旧在内心斗争着,不懂得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
蒙在鼓里的人最幸福。无知者,无可畏惧。笑笑的心情明显很好,同老刘东拉西扯着,聊得倒是投机。
老刘真是颠覆魔鬼在我心目中冷酷骄傲的形象。这么平易近人和善友好,真该改叫他“地狱人间双边关系促进会亲善大使”。
不过,我转念一想,难不成我还盼着他把笑笑惹哭了,吓傻了不成?
于是我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抱着宝宝,一下下摸他的头,享受地看着他皱眉,挣扎,拼命挣脱我对他的揩油。
这孩子是我从小小热水瓶尺寸抱到大的,看着他从脸皮皱如小老头的初生婴儿长成如今唇红齿白的小帅哥。再过两年,怕是连手都摸不上他的粉嫩的脸了。
很快,他便会进入残酷的成人社会,而在此之前,他也许会面对家庭的解体带来的创伤。我真不忍心看着从小疼爱着的孩子面对那样的苦恼。
成人的罪孽最后竟要传导到这样无辜的小娃身上。我又一次用手细细摸他的头,温存而伤感。宝宝终于抓狂,他毫不领情地一把推开了我,使劲一蹦,跳到了远远的地方,躲瘟神似躲回了自己老妈身边。
笑笑同老刘都笑了。我朝他们耸了耸肩,摸着肚子:“饿了,吃饭吧。”
饭桌上气氛依旧如此融洽。太融洽了,倒好象这个家从来没有过危机,杜力,这个家的男主人并非缺席,而是根本就不存在。
我本以为这个夜晚会一直这么在笑笑和老刘欢快的谈话中过去,我本以为我会在说与不说间继续心事重重。
但,老刘始终是个魔鬼。他始终不会只给人带来欢乐。
饭后他与笑笑依旧聊得热火朝天,于是他礼貌地跟着笑笑进厨房拿冰在冰箱里的西瓜时,我毫不在意,只顾着继续逗弄一心扮成稳重小大人的宝宝。
而他们终于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笑笑的脸色,有些苍白。
“西瓜掉到了地上,烂了。”
这是笑笑说的,她声音很平静,她接着更平静地说:“对不起展颜,没有多余的西瓜给你吃了。你可以走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笑笑会这么对我说话。再好的朋友也曾经吵过架,闹过不愉快,我同笑笑亦曾口角过许多次,但,单纯坦白如笑笑,从来不会用这种口气对我说滚。
我看着她,她仿佛定制了一张面具,我细看她的脸,那脸上没有怒容,亦不显悲伤,甚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的笑。我有些晕眩,她是笑笑么?
她是那个七情上面从不会在我面前伪装掩饰的笑笑么?
我可以承受她对我哭,对我吼,对我发脾气,责骂我。但是这样的冷淡同客气——是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慌乱地站起来,嘴里发出胡乱的声音:“怎么了?西瓜没了就不吃了呗。我们可以继续聊天……”
她剪断我的话:“没什么可聊的。”
我还在嗫嚅:“怎么会没什么可聊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聊呢?”
她再次打断我,礼貌到如对陌生人:“我只跟拿我当朋友的人聊天。”
我如被人当面抽了一个大嘴巴,痛到麻木。
她笑,浅浅的,眼中带着悲哀地笑。我的眼泪没忍住,落了一滴。她看见了,却别转头,依旧是那么细声细气,好言好语,可偏偏如鞭子般抽打着我,痛得我哆嗦:“展颜,你拿我当朋友了么?”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我拿她当朋友了么?我何止是拿她当朋友?我就差跟她姓一个姓,作她的亲姐妹。
可她居然问我——拿她当朋友了么?
我浑身僵硬地站着,脑子里天旋地转,只觉得心里酸楚,嘴里苦涩。她看着我,欲言又止,转过身,拉着宝宝,便即上楼。
我想尖叫,想抓住她,摇晃她,问她:“为什么?”
可是我大约是被冰冷的气氛冻住了,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呆呆地望着她们母子俩离开我的视线。然后慢慢地,活动我的手脚。
一起活动起来的是我的脑筋,我皱着眉看着老刘,这厮一直在旁边作观众,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但——我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老刘摊了下手:“她又怀孕了,我觉得她有权了解她婚姻的实际情况。”
我愤怒地看着他:“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把这么残忍的事告诉她?”
老刘没有回答。替他回答的是笑笑,她站在楼上,居高临下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又凭什么替我做主,不把这么残忍的事情告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