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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的声音虽然尽量压低,但是她那特有的大嗓门还是让站在附近的几个大臣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他们脸上浮现起了各自不同的奇怪表情,看着亲王夫人那没有丝毫机心的脸,几个罗马重臣却不由开始为这句话思忖起来。
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已经引起了一片胡思乱想的玛丽,用带着些责怪的眼神看着儿子。
虽然她也无法完全接受埃罗帕西娅那做为儿子情人的身份,但是看着流着儿子血脉的孙女,玛丽那颗淳朴农妇的心,还是不禁流露出了做为祖母的慈祥。
“妈妈,我会去了,不过现在我正有些要紧的事情要解决。”伦格有些无奈的安慰着母亲。
女儿出生已经将近一个月,但是他却还没有看到,这让伦格不禁对埃罗帕西娅母女隐隐有着很深的歉疚。
但是这也的确是无奈的,即便没有顾忌到玛蒂娜的感受,但是从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伦格就完全陷入了众多的繁忙公务之中。
随着和萨拉森人之间的冲突越来越激烈,法兰克人也变得越来越急躁起来,那些威尼斯商人开始借着机会哄抬物价,他们把提供给十字军的各种物资以令人咋舌的价格贩卖到地中海西岸,然后再用更多的钱投向罗马的内陆城市,去换取更多分享税金的机会。
这种行为显然是罗马人不愿意看到的,在皇帝的命令下罗马人开始更加严厉的控制海上的交通,这就让威尼斯人不得不一次次的向罗马缴纳更加高昂的税收。
对于这种局面,商人们并不是没有怨言,但是在地中海已经被那个令人畏惧的女海盗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商人们就不得不用向罗马纳税来换取海上的平安。
这些繁忙的工作足以能占据伦格很多时间,同时随着《罗马公法》逐渐完善,伦格不得不抽出足够多的时间,向那些在在君士坦丁堡大学中等待他的学者们,阐述自己在法典上的一些决定和观点。
但是这种阐述往往会变成一次次要么是学术分歧,要么纯粹是意气之争的无休止的辩论,以至后来伦格不得不规定每一次只能讨论一个问题。
至于那些不论是因为玛蒂娜的敕令还是各种原因造成的麻烦,则如同地中海上的浪潮般向着伦格涌来。
而且,随着近卫军的扩编,伦格不得不亲帮助阿历克斯逐渐改变他那种,近乎根深蒂固的令军策略。
除了被授予神圣近卫军的老近卫军,新的近卫军也已经从各个新军团中挑选出来,随着这些披上了鲜艳的红色披风的士兵逐渐增多,伦格也开始让阿历克斯逐渐把自己从一个骑兵军官,向着一位军团统帅转变。
从一支三千人的近卫军统帅,变成一支一万人的近卫军团指挥官,伦格对阿历克斯有着旁人还无法理解的期望。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随着元老院和特里布斯之间,逐渐形成的权力分割所出现的各种问题。
在元老院看来,特里布斯不但始终保持着过去还没有皈依上帝的罗马的野蛮习俗,更是要分割他们权力的最大敌人,这就让特里布斯从开始变得让所有人关注起来。
人们不知道这个重新恢复,却显然有着全新意义的罗马议事团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随着阿莱克修斯那种从开始就充满张扬的,与元老院分庭抗礼的样子,人们就知道会看到一场真正的好戏。
而这一切,都需要造成这种结果的伦格自己来解决。
所以当玛丽忍不住来提醒儿子去看望他的女儿时,令人瞩目的罗马公主菲特琳娜,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出生了一个多月。
对于心爱女人和女儿的歉疚,让伦格终止了还在讨论的话题,他立刻带上一队近卫随着母亲悄悄出城,在玛丽不停的抱怨中,他来到了老贡布雷夫妻居住的城堡。
当看到眼前的一片美景时,连伦格自己也不由为自己之前的决定感到兴奋不已。
令人陶醉的景物和虽然险要却依然不失美丽的城堡相互辉映,这让伦格相信能生活在这里的确是堪称最为令人羡慕的一种生活。
“不过伦格,那些外省人太讨厌了,”玛丽对陪伴在她车边的伦格抱怨着“他们总是不停的骚扰埃罗帕西娅,而且还有人提出要向菲特琳娜宣誓效忠,上帝呀,那还是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呀。”
玛丽的抱怨让伦格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的确感到一阵懊恼,他对那些外省总督们的举动并不反感,甚至在他看来,这种行为还是好事。
但是他却不能原谅这些人总是骚扰他心爱的女人和他的女儿。
母亲的话很快得到了证实,看着那些城堡外的镇子上,见到他的队伍立刻热情上来兜售的居民,伦格相信他们一定在那些外省人身上没少赚到好处。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当伦格来到城堡外时,听到的却是“埃罗帕西娅小姐正在会见客人”的消息。
这让伦格不禁有些意外的望向母亲,而玛丽也不由为埃罗帕西娅居然打破了从不和那些外省人会面的规矩,和人见面感到颇为奇怪。
伦格沿着城堡里的长廊向里走去,他并没有让侍从们惊动其他人。
在他的心底里,他更希望埃罗帕西娅是因为见到他本人,而不是因为见到一位皇帝感到高兴。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当看到起居室里的情景时,伦格不禁开始觉得,也许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
一副昏昏欲睡样子的保姆,抱着虽然没有正式名义,却早已在罗马名声大振,甚至已经闻名基督世界的“菲特琳娜公主”坐在椅子里不住的摇来晃去。
和保姆的样子截然相反的,是坐在角落里一脸兴奋的埃罗帕西娅,正在认真的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身上穿着件已经略显褪色的宽大卡斑,并不很强壮的身体套上那样一件典型的色雷斯服装,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总在不停的逛逛当当的田间稻草人。
不过,这个人有着一双和埃罗帕西娅神情相似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偶尔会闪动出的思索和智慧,总是让人不禁被他所吸引。
“……我总是那么干,然后就用那种异教徒拉兹才会使用的方法让我的黄金变化的更快,”那个男人同样兴奋的说着,他显然正为自己的某个成果感到高兴,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皇帝“要知道阿尔.拉兹可是这方面的天才。”
“我也听说过这个人,不过我想他更大的智慧使用在了医学上,”埃罗帕西娅饶有兴趣的和男人说着,同时她用一种好奇的声调催促着“告诉我你接下来怎么做,要知道我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些金属会发生那种失去光泽的变化,可是又奇怪为什么黄金却不会变得暗淡些。”
“这正是我要做的,我要把那些贱金属变成真正的黄金,而且我相信如果方法得当,肯定能够有所成就。”男人兴奋的说着,他显然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良好的听众感到高兴,所以即便是看到埃罗帕西娅一些意外的看着门口站了起来,他还在兴奋的说着。
“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到高兴,不过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从门口传来的声音让背对房门的德尔泽脸上霎时变得有些僵硬,当他转身看过去时,他看到的是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的罗马皇帝。
“陛下。”大感意外的德尔泽看着忽然出现的罗马皇帝,一时间他的额头上微微有些出汗,一想到自己的那些话居然被罗马皇帝听到,这位色雷斯之前的强盗之王不禁在心底里懊恼的发出一声呻吟。
“伦格!”埃罗帕西娅终于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欢呼,她绕过德尔泽几步冲到伦格面前,当两臂攀上伦格脖子时,她的嘴唇也同时深深吻在了伦格的唇间。
有些尴尬的德尔泽只能苦笑着向后退去,他知道自己的这次使命大概是要彻底失败了,至少色雷斯贵族们想攀附上埃罗帕西娅这个靠山的图谋,已经提前让罗马皇帝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将军,现在请你先回避一下,之后我会召见你的。”伦格看也不看的对德尔泽说着,然后他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埃罗帕西娅的嘴唇。
“伦格,伦格,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即便有着天生豁达的性格,但是埃罗帕西娅还是不由用一种哀怨的声调发出了轻微的抱怨“不过也许你只是想看看你的女人,那毕竟是你的杰作。”
听到心爱女人调皮的话,伦格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他揽着埃罗帕西娅的腰身向着起居室里走去,当看到已经惊醒,抱着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的保姆时,他有些忐忑不安的伸出手,轻轻的接过因为被惊醒好像有些生气的孩子。
当把女儿抱在怀中的一刹那,伦格的心忽然急剧跳动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即便是面对萨拉丁和遭遇到法兰克人的偷袭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一声高亢的哭声忽然响起,就在伦格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大名鼎鼎的“菲特琳娜公主殿下”已经晃动着两条胖胖的小腿,不住的蹬踹起他的胸口来。
“看来女儿也对你很不满,”埃罗帕西娅歪着头看着尴尬的伦格,在伸手接过女儿之后,她轻轻拉开衣领,温柔的把女儿贴在胸前。
立刻安静的菲特琳娜大口的吃着母亲的奶水,而且她的小喉咙里立刻发出如同小狗般满足的咕隆声,那种陶醉的样子让伦格看了不禁微微有些嗓子发干。
“对不起……”
一声低低的道歉从伦格嘴里发出来,他把埃罗帕西娅母女温柔的抱在怀里,感觉着女儿在怀中微微的蠕动,他低下头轻吻着心爱女人的额头。
“为什么要道歉呢?”埃罗帕西娅声调平和的靠在伦格胸前,她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着对其他女人来说也许很平常,但是对她却显得那么珍贵的短暂温柔“从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别忘了我的出身毕竟是罗马贵族,这种事情我见过很多了。”
埃罗帕西娅的话让伦格的心微微一阵发痛,看着怀中女人那略显落寞,却始终透着一种宁静的神色,他不禁发出一声轻轻叹息。
“埃罗帕西娅,你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女人之一,”伦格低声在女人耳边说着,他揽着埃罗帕西娅的腰身走进卧室,看着床边一个小小的摇篮,伦格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你为我做的一切,也许只能给你财富和城堡,不过我想你也许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或者我可以为你建造一所能够让你感到满意的学院。”
“不,伦格这次你错了,也许我真的要向你提出一个要求,”埃罗帕西娅有些兴奋的说“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会答应。”
“告诉我,你要什么?”伦格饶有兴趣的问着,他没有想到一向以淡泊著称的女孩,居然也会有提出条件的时候。
“让那个德尔泽到君士坦丁堡来吧,”埃罗帕西娅有些兴奋的说“你能想象吗,他居然能让那些贱金属变成黄金,而且能让一些原本闪着光泽的武器立刻变成一堆生锈的废铁,你能想象那种样子吗,伦格?”
看着女人兴奋的表情,伦格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他没有想到埃罗帕西娅的条件居然是这个。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在北方行省,即便是在欢愉的时候,埃罗帕西娅也会因为忽然有了某个奇怪想法,把他扔在一边的可悲经历。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趁着吃饱之后开始打盹的女儿不注意,伦格小心翼翼的把菲特琳娜抱在怀里,看着女儿慵懒的靠在胸前逐渐睡熟的样子,伦格心头荡漾着一种从没感觉过的淡淡柔情。
“是色雷斯人吗?”埃罗帕西娅好像才想起来似的想了想“他大概也是那些行省将军们的使者,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和其他人不同,而且我不能不承认他在有些地方的见解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的,他是色雷斯人。”伦格看着饶有兴趣的埃罗帕西娅笑着说“而且他还是一位在色雷斯十分重要的将军,而你现在却只因为自己的兴趣,要我把一位将军从外省调到君士坦丁堡?”
伦格的话让埃罗帕西娅脸上的神色微微暗淡下来,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这时的伦格,嘴角正不经意的微微翘起。
从看到德尔泽之后,伦格就已经猜测到这个前任的强盗头领,现在的色雷斯护圣军将军的到来,显然不是偶然。
在所有的行省中,色雷斯担当着一个独特的角色。在其他行省总督们的眼中,这个在伦格还没有登基时就已经成为他忠实追随者的行省,显然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而且随着特里布斯的建立,罗马人才发现早在色雷斯时,伦格就已经开始建立起了和特里布斯相同的大教议团,这就让更多的人用好奇的眼光看到色雷斯。
但是也正因为这种好奇,色雷斯似乎变得被孤立了,即便是在整个帝国都已经逐渐开始改变的时候,色雷斯人也能感觉出那种被人刻意疏远的态度。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色雷斯才会和其他行省一样派出使者,试图从埃罗帕西娅这里开始,能够得到其他行省的认可。
伦格一边温柔的轻轻抚摸着埃罗帕西娅的腰身,一边在心里寻思着。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色雷斯人这一次显然变得聪明了不少。至少他们派出了一个显然会引起埃罗帕西娅兴趣的人,而不是如其他行省那样,试图用珠宝黄金或是珍贵毛皮,来打动自己这个兴趣奇特的情人。
或者色雷斯是从什么人那里,知道了埃罗帕西娅的爱好?这么想的伦格不由皱了皱双眉。
一声很低的呻吟从怀中女人的嘴里发出,当伦格发现自己的手无意间已经变成在不停抚摸埃罗帕西娅半裸的胸脯时,他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罗马的皇帝难道都是你这个样子吗?”埃罗帕西娅戏谑的看着伦格,当看到他望着自己胸前隐约露出的ru房时,她不由用一种骄傲的神色微微挺了挺原本就颇为饱满的胸脯。
“埃罗帕西娅,告诉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还有我们的女儿。”伦格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褪下埃罗帕西娅肩头的衣服,在她细腻圆润的肩膀上微微吻着,感受着他的轻吻带给她的细微颤抖,伦格不由发出低低的叹息“你要让那个德尔泽为你干什么?”
“我对他的那些炼金术很着迷,我相信他能够成功的,也许那样罗马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了。”埃罗帕西娅一边忍受着爱人在自己身上引起的真正激情,一边兴奋的说着。
“如果那样,也许罗马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可悲的国家了。”伦格有些无奈的低声说着,他知道一时间是无法把这一切解释给眼前这个天才的,至少他知道德尔泽那种异想天开的炼金术,只是一个永远不可能会实现的美梦。
尽管,他的这些知识,是从某个叫阿尔.拉兹的著名萨拉大师那里学到的。
埃罗帕西娅眼中露出了失望,但是当她半裸的身体被轻轻放在床上时,她听到伦格忽然说:“不过我说过我会答应你的一切要求,所以我会把那个德尔泽调到君士坦丁堡的。”
埃罗帕西娅脸上霎时露出了兴奋和喜悦,她弓起身子用力抱住伦格,在为自己这个近乎无理的要求得以实现高兴的同时,也为伦格对她的溺爱感到一阵喜悦。
看着怀中可爱的女人,伦格微微吻了下去,埃罗帕西娅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伦格的嘴唇在她身上引起的一片炙热。
但是,亲吻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埃罗帕西娅听到伦格用一种古怪的口气低声念着一个名字:“阿尔.巴塔尼?”
听到这个名字的埃罗帕西娅脸上不由一慌,她的眼睛立刻睁开,看到伦格手里拿的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时,她本能的伸手摸向枕头下面,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摸到。
看着神色不安的抬头望着自己的埃罗帕西娅,伦格把那张无意中从枕头下露出来的羊皮纸重新放了回去。
他伸出双手托起埃罗帕西娅细致的腰身仔细看着她,在过了一会之后,他低声说:“你这个小异端,居然敢看这种被教会明令禁止的异端邪说,告诉我该怎么惩罚你。”
“那就惩罚我吧,”埃罗帕西娅伸出光洁的双臂揽住伦格的脖子,在嘴唇动了一阵之后,她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好奇的问着“伦格你说,阿尔.巴塔尼说托勒密的学说是错的,究竟对不对呢?”
“我的密涅瓦,究竟谁才是你的情人呀……”
看着身下一脸好奇的少妇,伦格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呻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