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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一八八年威尼斯商人们疯狂的在自己那个小小的,却以富足著称的城邦国家里掀起一场竞赛般的“融资”大潮时,在“靴子”半岛的另一边,一个不太起眼的岛屿上,一群岛上的土著贵族正挤在用当地特产的粗糙火山岩堆砌起来的小城堡里哀叹自己的不幸。
做为西地中海面积仅次于西西里的大岛,撒丁岛当地居民的日子,过的显然并不很快活。
多少年来,撒丁人虽然曾经一直在奋力为自己的地位抗争,但是从罗马帝国时代开始,撒丁岛却总是居于被征服者的位置上。
迦太基人,罗马人,汪达尔人,还有时不时出现的萨拉森人,象走马灯似的来到萨拉丁岛的外人都可以在这里站住脚跟统治一番,而本地人却一直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让撒丁岛人感到无奈,而就在不久前,当他们终于发现半岛另一边的希腊逐渐进入他们的眼睑,而且可以满足他们那一直无法实现的征服欲时,比萨人却又忽然对这个岛屿产生了兴趣。
尽管比萨人没有西西里或者威尼斯那样强大的海军,但是做为半岛上现在正炙手可热的政治家族的所在地,比萨人很快就以一种蛮横的态度宣布了对撒丁岛的统治权。
这再一次让当地的民众和被寄予希望的贵族们彻底失望,一时间岛屿上到处都是唉声叹气,因为撒丁岛人知道,即使自己辛辛苦苦冒着风险能在希腊捞取到一点好处,可是随着换了新的主子,这些好处也会有大半落在比萨人的手里。
这让很多撒丁人觉得日子似乎没有了盼头,当他们询问那些贵族,究竟怎么办才能不再过这种不时的伺候不同主子的倒霉日子时,得到的,只是一声声无奈的叹息和含糊的祈祷。
从大陆上传来的消息也曾经隐约让撒丁人感受到了这一年的夏季那与众不同的骚动,特别是当有威尼斯人来到岛上,而且开始在岛上最大的城镇卡利亚里到处游说时,撒丁人感受到了那明显的变化。
因为地理原因,虽然始终没有享受过独立,但是撒丁人却依然享受着富裕的生活,也正是因为这个,威尼斯商人们才会看中这个相对而言,要比其他地方好对付的多的岛屿。
那些精明的威尼斯商人们在岛上到处乱窜,同时把一种新的,让撒丁人感到新奇的玩意带到了这里。
岛上的居民们开始议论起一个叫“银行”的东西,虽然在那些威尼斯人的描述中,这听起来和那些出海做生意的商会颇为相似,但是当他们知道,只要把自己手里用不到的钱“借”那些商人,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到不错的利息回报时,撒丁人不由心动了起来。
居民们开始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在一些稍有声望的人的带领下,在仔细看了那些商人的条款之后,撒丁人开始把他们辛苦积攒的金钱慢慢拿出来,“借”给了那些到处游说的威尼斯人。
不过这显然让当地的贵族们很不高兴,而且当他们听说,这些威尼斯人居然是要用这笔钱去和罗马人做生意时,他们就觉得自己似乎是上当受骗了。
“我们可以在希腊得到更多的好处,为什么要把钱借给那些狡猾的威尼斯人?”年轻的撒丁贵族向长老们抱怨着,对于那个庞大的帝国,撒丁人从没幻想过要去征服它,事实上撒丁人甚至没有想过要让那个帝国向自己低头。
他们知道罗马实在是太大了,和那个庞然大物比较起来,撒丁岛就显得实在微不足道。
但是他们之所以依然敢于对罗马露出他们的牙齿,只是因为他们拥有着罗马帝国所没有的舰队。
即便没有威尼斯人那样犀利强大的海军,但是撒丁人还是为自己那颇具规模的海上力量骄傲不已,特别是当面对罗马这种明显因为缺少海军而只能在岸上等待着他们掠夺的对手,撒丁人就认为这时上帝赐予他们的天生的恩典。
不过这个恩典似乎并不总是长存不去的,随着进入八月的中旬,伴随着从亚洲大陆吹来的季风的,却是一个个糟糕的消息。
首先是一条原本要到希腊南岸掠夺的海船忽然没有了音讯,就在人们以为他们是遭了海难时,另外一支由三条装备得颇为周全的小舰队也紧接着加入了失踪的行列。
这不能不引起了撒丁人的注意,他们分别派出搜索船,同时一支由当地贵族和商人聚集起来的舰队也开始警惕的在岛屿四周巡游起来。
但是,那些搜索船居然也象是被无情的大海吞噬了一般立刻变得渺无音讯。这种令人不安的情况立刻让撒丁人感到了局势的严峻,他们一边想尽办法加强自己的舰队,一边开始考虑是否要向比萨人提出求援。
不过他们知道那些贪婪的比萨人肯定会借机提出更多的苛刻条件,就在撒丁贵族们为此犹豫不决的聚集在卡利亚里的小城堡里唉声叹气时,一个糟糕的消息忽然传来。
“上帝,有人看到在岛南面的海上出现了一条大船!”一个身穿粗布袍子的神甫慌慌张张的冲进贵族们聚集的房间,因为紧张他踢翻了放在桌子边的一整罐啤酒,而几只正在地上啄食的母鸡则被他踢得到处乱飞,一时间房间里鸡鸣狗跳,热闹非凡。
“究竟发生了什么?卡尼努斯神甫?”一个身子骨颇为粗壮,皮肤透着当地人特有的暗红色泽的老贵族大声询问着,当他看到神甫在桌子上不住寻找什么时,他立刻把自己的酒杯推到神甫的面前。
大口喝下几口啤酒之后,被叫做卡尼努斯的神甫才喘着粗气继续说:“有一个东方朝圣的人刚刚回来,他告诉我说在南面的海上出现了一条很大的,十分可怕的海盗船,或者是一群海盗船,总之他们就是让我们的船失踪的罪魁祸首。”
“那个人怎么知道的?他被抢了?”老贵族疑惑的问。
“不,他被施舍了,”神甫一边继续喝下最后几口,一边含糊的回答“他们朝圣的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浪快要沉了,然后那条海盗船就出现了,奇怪的是那些海盗抢走了他们身上唯一的一点可怜的钱之后,却给他们留下了足够飘回来的食物。”
“真是不可思议。”人们愕然的相互对视着,他们不敢相信海盗还会有这种好心肠。
“不过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要知道据说那条海盗船领头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神甫气鼓鼓似的盯着那些听到这个消息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贵族们“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漂亮的女人?”老贵族张了张嘴,然后他脸上立时露出了不安“上帝,该不会是那个……”
“你终于知道是谁了?!”几乎是喊叫般的神甫没好气的大叫着“看呀,我们这次可是遇到大麻烦了!”
到这是也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其他贵族们一时间脸上变得难看起来,他们纷纷向做为头领的老贵族询问着该怎么办,一时间各种建议立时充斥整个房间。
“我们应该向比萨人求援,他们拿走我们那么多的钱,该是他们尽义务的时候了!”有人大声喊着,不过这个建议虽然提的合情合理,但是一想到比萨人那贪婪的性子,人们还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不去考虑这个。
“派出我们的海军,要知道一条海盗船根本不足畏惧!”
也有比较消息闭塞的人这样叫嚣,不过立刻就被其他人一阵呵斥之后闭上了嘴巴。
“难道你要和塞浦路斯人开战?那不是一条船,是整个塞浦路斯舰队!”老贵族愤怒的对提出那个强硬建议的人大声呵斥“要知道那女人现在是塞浦路斯的女子爵,如果我们和她的舰队作战,不论胜负从此以后撒丁人都别想再有任何机会获得我们的自由了。比萨,西西里还有威尼斯人都是很愿意看到我们的舰队被打沉的。”
“也许我们可以请教皇陛下出面,要知道那个女人是个异教徒,”卡尼努斯神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中开始放出充满希望的光芒“我们可以请求教皇陛下以惩罚异教徒的名义发动一次十字军,即使只让那些城邦派出军队,我们也可以……”
就在神甫还在为自己找到了个好办法激动不已时,他骤然发现四周的那些贵族已经用充满愤怒的眼神盯视着他。
“神甫,我知道您的虔诚令人敬佩,可是您真的认为主动招来一大群早就窥伺着撒丁岛的城邦军队,是很明智的办法吗?”
老贵族几乎是拼命才耐住性子,让自己没有爆发出来,他当然知道这位靠着做生意已经富裕得流油的神甫在享受到了财富之后,开始梦想起撒丁岛大主教的地位来。
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居然要利用正被人袭击这种事情招来教皇的军队,他就恨不得有一种要把神甫当场掐死的冲动。
“那么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做?难道就这样等着那个女人把我们的船一条条的吃掉吗?”一个年轻贵族终于忍耐不住的走了出来,他死死的盯着老贵族,同时倔强的咬着嘴唇“我不会象别人一样就这样等死,我要主动去找到那个女人,要么把她的厄勒冈打沉,要么被她杀死或者俘虏,可就算是那样也比当一个懦夫强。”
似乎被激怒般一把抓住年轻人衣领的老贵族,把嘴巴紧紧贴在年轻人的耳边低声吼叫着:“安东尼你听好了,我也许是你说的那样的懦夫,但是我却可以活的比你们任何人都要长,而且如果你敢乱动,我会让人把你吊在地窖的顶棚上,因为我不想为自己的儿子送葬。”
年轻人依然倔强的盯着父亲,但是最终还是在咬得牙齿发出响声的愤怒中点头退下,不过当父亲不再注意他时,这个叫安东尼的年轻贵族的眼神不由透过墙上的窗子向着外面的海面上看去。
在碧蓝色的海面上,一片片的船帆正微微起伏着经过,撒丁岛美丽的风景从城堡的高处可以一览无遗。
在阿利亚里港由两个蔚蓝的盐水湖环抱着的天然港湾里,帆影如云,而撒丁岛特有的一种两头翘起的浅水窄船,则在那些海船中间的缝隙中不停的忙碌穿梭着。
这些窄船从大船上卸下一包包的各种货物,然后再把它们运到等待在浅滩边的那些马车上,随着逐渐负重的马车向着卡利亚里城兴趣,商人们会心满意足的看到多多少少的金币流进自己的腰包。
这里,就是撒丁岛,是虽然不能与威尼斯这样远近闻名的商业巨人比较,却依然能带来财富的撒丁岛。
但是这种情景却随着从八月初开始的那令人莫名其妙的紧张变得异样起来。
从海上来的商船逐渐的少了,而且随着不时传来的一些坏消息,地中海沿岸的商人们开始知道,就在希腊和撒丁岛之间的一条无形的航线上,一条在地中海早已闻名遐迩的海盗船正肆无忌惮的袭击着所有通向撒丁岛的商船。
和之前不同的是,那条叫厄勒冈的黑色掌门官似乎从开始就是只针对所有通向撒丁岛的商船,不论是威尼斯人,西西里人,甚至法国人和英国人,只要那些船满载货物驶向撒丁岛,就会受到可怕的海盗船无情的打击。
而最令撒丁岛人愤懑的是,那支已经扩充成了一个舰队般的海盗大军,显然并不想要他们船员的命,甚至有些遭遇到了海盗船,而侥幸回来的人还私下里对别人说:“那个异教女人长得好漂亮,而且心肠也不错,至少她给我们留下了足够活着回来的吃的。”
或者有人还会在祈祷的时候对自己的神甫说:“上帝,我真不敢相信,当我因为紧张而把带在身上的圣物掉到海里的时候,那女人居然还允许一个基督徒海盗帮我把它们打捞上来。”……
总之,随着厄勒冈在撒丁岛附近近乎顽固而又灵活的骚扰,那个女海盗的形象已经在岛上的居民的心目中深刻无比。
人们在愤怒她对他们的抢劫的同时,也对她那惊人的美貌议论纷纷,而且对于她对他们的仁慈,撒丁人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但是,对于一切运往撒丁的商船上的货物,阿赛琳是绝对冷酷无情的!
那些赤条条的登上撒丁岛的商人用痛恨的口气向别人控诉着那个女人的可恶,在搜刮走他们身上最后的一个金币之后,除了金钱几乎什么都不要的阿赛琳毫不留情的命令把那些运载着珍贵货物的海船统统凿沉!
不论是快捷迅速的单桅翘尾船,还是已经逐渐体现出远洋优势的古特拉三帆远航巨船,都在女海盗残酷的命令下被点燃焚烧,或者干脆从远处被用蝎子锤改装的投石机砸出大洞之后,灌进海水逐渐沉默。
这让那些侥幸逃生的商人不禁痛苦流涕,他们大声哀求着要用金币赎回自己的船或者货物,甚至有人用出双倍的价格试图挽回沉船的灾难,但是这却丝毫打动不了女海盗那颗冷酷的心。
不允许一条船从撒丁岛离开,要让撒丁岛像一个被遏制住呼吸的人般窒息而死!
这就是那个令君士坦丁堡人议论纷纷的时刻,在利奥厅里伦格对阿赛琳说的话。
也正是因为这个,当爱萨琳离开时,她那因为兴奋而变得充满潮红的脸颊上才会难以掩饰的洋溢着激情。
大海,厄勒冈和抢劫,这对阿赛琳来说几乎难以和对伦格的爱分出高下的喜悦,让她几乎就要在那些大臣的注视下雀跃跳起。
而随着塞浦路斯舰队以一种虽不声明,却意图明显的封锁姿态出现在西地中海的洋面上的举动,几乎所有地中海上的国家都已经明白,罗马皇帝显然对撒丁人不停的骚扰希腊沿岸十分震怒,而做为报复,罗马人已经决定要掐断撒丁岛的商业来源!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一切让撒丁人感觉到似乎他们的末日已经来临,不止是那些损失惨重的商人,甚至连普通的当地居民都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感觉到了紧张和不安。而且他们逐渐的发现,除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很多岛外来的商品价格开始飞快的蹿升,而且随着这种蹿升速度越来越快,即便是岛内货物的价格,也因为商业链条的破坏而变得起伏不停起来。
这让撒丁岛人真的感到了畏惧,他们开始向那些贵族施压,尽管知道以撒丁舰队的实力显然不能和塞浦路斯舰队对抗,但是在岛上一片“海上决战”的呼声中,撒丁贵族们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惜全舰出击,誓与敌人做一次殊死决斗!
这个决定立时得到了如安东尼.奥利库尼这样的年轻贵族的积极响应,他们立刻到处游说全岛,征集水手和士兵,同时做为贵族,这些年轻骑士纷纷带上自己的扈从仆人,用猪油擦拭已经蒙尘的链甲,随时准备跟随舰队一起出击。
但是就在这些激情昂然的喧嚣中,做为撒丁岛最有声望的老贵族,老奥利库尼却显然并没有那么乐观。
正如他私下斥责儿子担心他会送命一样,老奥利库尼对战胜塞浦路斯舰队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在他看来,这次出击更多的,是在把撒丁人最后一点争取自由的希望扔进了地中海。
而且就在撒丁人群情激昂的要与塞浦路斯舰队决战时,一些商人带来对撒丁人来说绝对称不上好消息的传说。
做为撒丁人的宗主,比萨人这时正和威尼斯人热火朝天的在君士坦丁堡为了争夺内陆城市的贸易权份额而奋斗不已。
据说,当听到威尼斯人有要为皇帝的婚礼而积极提供资金的传言时,比萨商人不但提出了更加优渥的条件,甚至他们的总督用亲笔信的方式在表示了对皇帝新婚祝贺的同时,还很含蓄的暗示,可以向未来的皇后“提供一个足以令人满意的岛屿,做为陛下避暑的消遣之地。”
这些消息,让老奥利库尼都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妙。
他当然知道比萨人绝对不会把撒丁岛做为这个所谓的“避暑消遣之地”送给罗马,但是从这种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罕见的讨好口气中,他也可以感觉到,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显然这个时候更看重与那个孕育着巨大财富的帝国的关系。
这让老奥利库尼早早的就意识到,指望比萨人的那条路显然已经要走不通了,而随着去求援的使者沮丧的回来,他就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撒丁岛已经被现实而可恶的比萨人彻底出卖了。
“我们认为撒丁人对罗马的骚扰显然是野蛮而毫无道理的,”看着比萨总督的回信,老奥利库尼心情沉重的对等待着消息的贵族们低声念着“做为罗马人精神上的故乡,他们显然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希腊予以窥伺,所以我们认为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够彻底停止这种对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的冲突,另外我们也在这里郑重的建议,希望我们的撒丁朋友考虑,是否可以适当的给予罗马人在撒丁本地一些令他们满意的权力,这不但有助于撒丁岛的繁荣,也会令比萨享受到在罗马更多的特权。”
“上帝,这怎么可以!”听到父亲宣读的内容,安东尼.奥利库尼用力拍着桌子发出大吼:“比萨人为了在罗马争过威尼斯人,居然牺牲我们!”
“而且他还建议我们向罗马付出一笔赔偿做为‘平息皇帝愤怒的诚意’。”看着那份名为建议,实为命令的总督来信,老奥利库尼苦恼的叹息着。
“啪”的一声,一个粗陶酒杯随着安东尼奋力的挥手立刻在墙角变成了一堆碎片,而随着他嘴里发出的一声声充满愤慨的诅咒,老奥利库尼看到了儿子眼中晃动着的危险神色。
“不要做傻事我的儿子,永远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老奥利库尼低声提醒着儿子,同时他看向那些离得稍微远些的贵族们“我们现在知道了比萨人要我们怎么做,很显然现在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那么我们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父亲你曾经告诉我们,在蛮族入侵罗马时,撒丁岛人曾经是抵抗到最后的勇士。”安东尼沉闷的低声说着,他回头看向那些显然对他的话颇为支持的年轻贵族们,在他们热情眼神的鼓励下,继续沉沉的说“我们难道不能为自己的命运抗争吗,难道我们天生就要成为那些比萨,威尼斯或者是西西里人的附庸吗?我们还有舰队,还有足以让我们自豪的撒丁海军!”
“我的孩子,”看着儿子和他那些伙伴脸上激愤的表情的,老奥利库尼无奈的摇着头“就因为我们还有能够保护自己的海军,所以现在比萨人是我们的宗主,但是他们还没有能派出直接统治我们的总督,但是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的与塞浦路斯舰队决战,那么当我们的舰队损失殆尽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彻底失去一切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老奥利库尼的声调忽然提高,他愤怒的盯着儿子,同时向那些年轻贵族大声喊着:“到时候不论是谁都可以随意的奴役我们,而那些一直等待机会的城邦甚至会乘机占领我们的岛屿,这难道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
“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等着罗马人来彻底封锁我们的港口,然后把我们的舰队完全俘虏过去?”安东尼充满愤懑的反问着父亲“也许你们希望看到这种情景,但是我绝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年轻的撒丁贵族一边反抗似的对父亲吼叫着,一边回头向那些和他一样情绪激昂的年轻人挥着手臂。
这种激情甚至让已经年纪颇大的贵族也不由激动起来,他们一边大声用祖先的姓名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家族荣誉受到侮辱,一边不住呐喊着坚持出海决战!
老奥利库尼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被说服而向他往望来时,他默默的向人们点了点头。
“我不能不为你们感到自豪,我的孩子们。”老贵族的声调深沉而又平静“正如你们说的我们是撒丁人,既然这样我们要有自己的尊严,即使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我们至少能决定谁能成为我们的主人。”
“你说什么?父亲?”安东尼愕然的问着。
“难道你们忘记了,除了君士坦丁堡之外,罗马还有另一个皇帝吗?”奥利库尼用一种透着深意的口气轻声询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