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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这个曾经让伦格不止一次魂牵梦绕的女人,这位耶路撒冷的女王,曾经因为她那充满风流的传闻而享誉整个东方,同样因为与伦格之间暧昧的故事而被人津津乐道,但是现在,她却突然被成为了会导致伦格一败涂地的根源!
“大人,您很清楚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努拉多斯得意的看着伦格,他好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似的恶狠狠的笑着,同时他的眼睛不住的在伦格脸上寻找着那可能一闪即逝的破绽“如果您是一位高贵的法兰克贵族,那么这一切对您也许并没有任何意义,您完全可以用您的血统和高贵的姓氏甚至是与欧洲众多贵族的支持来对抗。但是,您是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罗马农兵。如果我没有记错,您的地位来自于一位落魄的法兰克贵族的馈赠,这样的经历难道能指望欧洲的贵族们会为了您而主持正义吗?”
“所以,皇帝就想通过伊莎贝拉女王铲除我?”伦格坐在椅子里平静的问着,他甚至还把后背靠在了高高的椅背上“或者说是想要让我成为他的奴仆?”
“大人,您真是让我惊讶,”努拉多斯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错愕表情,他那硕大的脑袋微微左右晃动着,似乎要从不同的角度好好观察一下伦格“您居然猜到了皇帝陛下的意图,哈哈,这真是令人吃惊不小。”
他双手不住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忽然认真的看着伦格:“不过大人您开始的确猜错了,他并不想铲除您,相反他希望您成为他的得力臣子,要知道也许法兰克人会在意您的出身。而在罗马,您将受到最隆重的欢迎和重视。”
“皇帝需要一个没有靠山,却又急需靠山的圣子。”伦格的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可笑的念头,他这时几乎可以完全明白艾萨克二世究竟想干什么,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位皇帝这时应该正得意洋洋的等待着一个俯首帖耳的站在他面前的自己。
当然,这一切的决定都是在皇帝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之前。
当他派努拉多斯出发的时候,自己的死讯还没有传到君士坦丁堡,而现在,当他听说自己“死亡”之后,这位罗马皇帝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皇帝要对伊莎贝拉女王做什么?”伦格轻声问着,。
“哈,您对女王陛下的确是很关系呀,”努拉多斯好笑一下蹦到地上,然后绕着伦格的椅子慢慢转着圈“不过据我所知,陛下显然对您的这种态度很不满意,要知道皇帝陛下喜欢伊莎贝拉女王,可以说是整个君士坦丁堡尽人皆知的事,而且他已经决定……”努拉多斯故意停了一下,直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踮起脚尖,在伦格的椅边对着他小声说“皇帝陛下已经决定,在他的寿辰日上,要让伊莎贝拉女王当着所有君士坦丁堡人的面,向他表示臣服。”
“什么?!”
努拉多斯看到伦格的双眼微微一眯,就在他要再次哈哈大笑时,伦格忽然弯腰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努拉多斯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随着伦格的腰身直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个绞索抻着向上提起,这让他的嘴里不禁发出一声声艰难的呻吟,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掐死时,他听到伦格平静的问到:
“告诉我,皇帝的寿辰,是哪一天?”
“呯!”房门猛然敞开了,站在院子里等待着人们立刻望向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
“赫克托尔,立刻传命全城,我们就要离开了!鲁普,去做好准备,我要我的近卫军在明天之前做好一切出发的准备!威尔欣骑士,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们继续完成一次令人难忘的旅行。”刚刚走出房间的伦格一连串的命令让院子里的人不禁一阵混乱,他们不知道大人和这个罗马矮子究竟说了些什么,居然会立刻下达这么紧急的命令,但是对大人服从的义务却催促着他们立刻忙乱了起来。
“至于你,努拉多斯宫廷大臣,”看着开始忙碌的手下,伦格转身向努拉多斯轻轻一笑“从现在开始,奇利里亚属于你了。”
听着伦格的话,努拉多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艰难的苦笑,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远处一些挂着不祥的黑色布幔的房子,再望望城市另一边那些隐约飘扬的带有异教风格的旗帜,一时间这位罗马皇帝的使者不禁开始为自己的主人究竟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感到一阵茫然。
努拉多斯脸上闪动的迷茫没有被伦格忽视,稍一停息下,伦格认真的看着这个身体残疾的宫廷大臣:“我不知道你究竟因为什么会如此效忠皇帝,甚至即使知道他派你来更多是为了让我杀掉你,不过对于你的忠诚,我表示尊重。”伦格轻声说,然后他再次缓缓的问“可是,你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吗?”
“值得吗……”努拉多斯的嘴里发出一声缓缓呻吟,他依旧茫然的抬头看着四周,过了一会之后他的眼神变得一清,同时他大声向着自己的卫队长喊着:“法拉弥斯!”
“大人!”健壮的卫队长大步走了过来,他丝毫不在意四周举起来瞄准他的箭矢。
“你刚才没有听从我的命令,就擅自拘捕了这个城市中的人,对吗?”
“可是大人……”卫队长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伦格,可接着用力点头“是的大人,这并不是您下达的命令。”
“做为一个罗马军人,你的这个行为是多么可耻呀,”努拉多斯无奈的摇着头“所以你不再是我的卫队长了,还有你的那些手下,我也不再需要了。”
“大人!”卫队长意外的试图辩解,但是努拉多斯却显然并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他随意的挥了挥手臂阻止了队长。
当他看到这个罗马战士还要再说什么时,他一下跳起来,紧紧抓住了卫队长的肩膀,把他拉的低下身子,同时几乎是从牙齿里硬挤般的狠狠的说:“难道你想和我一切死在这座城市里吗,也许我必须死在这儿,可是你没有必要!你和你的士兵都没有必要!”
说完,努拉多斯再也不听自己手下的任何辩解,甚至也不再看伦格一眼,转身迈开他那短粗的双腿,蹒跚的走进了房间。
“罗马人。”伦格看着努拉多斯的背影,心头忽然闪动过这个称呼。
突然下达的命令,让整个锡斯城一片忙乱!
没有想到刚刚返回的子爵居然会做出了如不久前他的手下一样做出的决定,把锡斯城,甚至是整个奇利里亚送给了那个远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帝!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会如此急切的想要离开这座城市!
所以当这个命令传出时,先是难以置信,然后是接踵而来的混乱甚至连之前伦格兵临锡斯城都都难以比拟。
但是最震惊的,却不是伦格的手下。
当图戈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甚至有一种想要拔出腰刀去和那个异教徒的圣子拼命的冲动!
他不顾手下的阻止一路气愤的冲向伦格的住所,甚至直到门口的近卫军向他举起了长矛,他才终于停下了几乎已经慌乱的脚步。
但是让他更为气愤的,却是伦格显然没有丝毫想要见他的意思,直到他终于难以遏制的冲向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鲁普并大喊大叫时,他才听到房间里传出了伦格冷淡的声音。
“请进来,图戈里大人。”
几乎是几步就冲进房间的图戈里,看到的,却是一幕让他忽然一身冷汗的情景!
伦格站在杂木桌前,正温柔的把一小勺果浆递进玛蒂娜的嘴里,他这时的眼神看上去充满了一种温馨,似乎用小勺喂自己面前的女孩是最美好的事情,而这种温馨的情景看在图戈里的眼中,却让他不禁全身冷汗直冒。
“我听说你曾经威胁我的未婚妻,甚至要杀死她是吗?”伦格转头静静的问着,他看起来似乎并不生气,但是图戈里却能从他那平静的语气里感觉到如同草原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图戈里同样平静的回答,亚尔斯兰的血脉让他无法对这个人说出任何乞求的话,而且自始至终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误的“或者你更应该去问问自己的手下,也许你会发现有些你务必信任的人并不那么令人放心。”
感觉到怀中女孩的身子明显一震,伦格立刻轻轻抚摸着玛蒂娜的肩膀让她平静下来,看着对面神态自若的图戈里,他不能不承认这个人的稳健和沉着,可是他并不想因此就放过这个苏丹国的贵族。
“我就要离开了,而苏丹可能随时会回到这里,”伦格看着图戈里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轻笑起来,他知道整个锡斯城现在最焦急的就是这个人了“不过我并不想就此放弃奇利里亚,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你也需要我。”
“但是一旦苏丹回来,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图戈里愤怒的喊着,他不顾站在身后的卫兵向着伦格挥舞起手臂“你曾经向往许诺过,可你现在背叛了我,就如同我背叛你一样!”
“可是还有曼齐克特,”伦格忽然轻声说,他的手指在桌子上的地图上慢慢向东划着,直到在一个令图戈里心底跳动的地方微微一点“阿尔斯兰曾经在这里为克尼亚创造过一个奇迹,难道你就不能重新在这里再现这个奇迹?”
“可是我怎么能做到……”
“我怎么能做到?!”伦格打断了图戈里的话“我怎么能只依靠一千人就攻陷上下曼齐克特?我怎么能让罗马军队在一百年后再次出现在曼齐克特?我能做到的你为什么做不到!?”
“可是我没有军队……”图戈里张了张嘴,喃喃呻吟着。
“没有军队,可以从所有支持你的部族中召集,没有武器我可以供给你,如果需要金钱,我可以让曼齐克特的法兰克和罗马商人为你筹集,只要你肯干!”
“但是,锡斯城怎么半,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这座城市?”图戈里不甘的问着,他看着四周的一切眼中流露出难掩的贪婪眷恋“要知道这一切曾经属于我,虽然时间这么短,可的确属于我,难道让我放弃这一切?”
看着图戈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样子,伦格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
多年前克尼亚人的先辈们在草原上驰骋的时候,他们就如同一片片席卷大地的狂风,而现在他们的后代却为了眼前的虚荣浮华而难以割舍,这让伦格不禁为这种变化感到唏嘘,同时他的心头也不由自问:“难道我不是也正被这些虚华而吸引吗?”
“锡斯城还有什么?”看着图戈里犹豫的样子,伦格平静的问“除了一堆石头,和虽然控制,却始终无法根治的瘟疫?我无法救活所有人,当苏丹的军队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将军面对的将是一座一无所有的城市,而你则已经进入了曼齐克特。”
“可是如果苏丹……”
“不会!”伦格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的,打断了图戈里的话“苏丹将没有时间去围剿你,只要你不犯过于愚蠢的错误,只要你能对曼齐克特的罗马人好一些,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很快就会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果,很快!”
“这一切都为了什么,我是说你要得到什么!”图戈里甚至已经开始咆哮般的质问着“为了让苏丹国内乱吗,或者是想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突然袭击我们?”
“我需要的东西并不会令克尼亚遭受到危险,相反,如果一切顺利,我们甚至可能会成为很不错的盟友,”伦格看着图戈里轻轻一笑“你要知道,罗马的目标永远不是这片土地。”
“难道你能代表罗马和我签署协议?”图戈里有些好笑的看着伦格,不过当他看到伦格脸上冷漠的表情时,他不禁慢慢收起了笑容。
“那么,难道你不想代表克尼亚签署这个协议吗?”
伦格淡漠的在地图上用力一划,看着那条被他似乎是随意划过的虚线,图戈里的眼皮忽然一跳!
“难道,这就是他早已设想好的罗马和克尼亚的分界线吗?”
在回去的路上,图戈里一直在心头不住的想着那条令他难以忘记的虚线。
准备干粮,喂饱战马,检查武器,同时用几乎是掠夺的方式从那些倒霉的商人家中搜罗出积蓄多年的财宝!
这一夜对整个锡斯城的人来说都是漫长而混乱的,不安的奔走探听的居民,因为畏惧被牵连而四下逃跑的商人,迅速搬运各种物品的车队和被抄没的住宅中传出的声声哀号,整座城市的人都感到了极度的紧张和不安。
而在这混乱的一起当中,有一个人却悠闲的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每当有人莽撞的冲到他面前时,他都只是轻轻一闪的让开,实在无法躲避的人,则被他直接用连鞘长剑随手一挥,砸倒在地!
直到一小队已经成为伦格近侍的罗马卫兵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人才淡然仰头,露出了一个平静的笑容。
“奇利里亚总督赫克托尔大人,我奉子爵大人的命令来召见您!”站在前面的罗马卫兵声音冷漠的宣布着,在他的眼中,赫克托尔看到的是和那些近卫军不同的冷淡陌生,对于这些罗马士兵来说,罗斯.赫克托尔这个名字,显然还没有让他们感到畏惧和不安。
“也的确应该来了……”赫克托尔平静的向前走去,当他看到那个卫兵看向他手中的长剑时,他不禁微微苦笑,交出了武器。
在灯火通明的起居室里,赫克托尔看到了沉默的坐在椅子里,只是望着紧闭的卧室房门的伦格。
“她是我的妻子,而且现在怀上了我的孩子,”伦格没有让赫克托尔等待很久,他慢慢站起来绕着赫克托尔缓缓的走着“而你是我最信任的手下,尽管从开始的时候你曾经是我的敌人,但是后来的你的确十分忠诚。”
伦格的声音如同平时一般平静祥和,他的手掌在赫克托尔的肩头轻轻拍着,就好像是在和一个知心朋友说话,但是他的手忽然用力!随着紧紧抓住衣领,伦格的眼睛里冒出了无法形容的怒火!
“你为什么要杀玛蒂娜!?难道我给你的权力还不够多?!”
“还不够!!”赫克托尔苍白的脸上泛起的醒目昏红酒如同要燃烧起来的火焰,他那透明的眼睛狠狠的和伦格对视着,丝毫不见退缩!
“你给了我可以为你服务的权力,但是你没有给我为你效忠的权力!”赫克托尔声音粗重起来“还记得在考雷托尔,当盖伊派来使者的时候,是我和马克西米安为了你杀掉了所有的人!当你在耶路撒冷城下和萨拉丁会面的时候,是我保护了你的安全你才不会被那些贵族暗算!这些你都知道,那时候你并没有说什么,可为什么现在你要问我?!”
“因为你要伤害的是我的未婚妻,我孩子的母亲!”伦格愤怒的用力,他看到赫克托尔的喉咙在自己的手掌里立刻紧皱,同时白化病人的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难道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在效忠我?”
“我,我不能看到一个,威胁你地位的,人……”赫克托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他却始终直直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你一旦,继承了埃德萨,就不需要她了,你谁都不需要了!”
“可是我需要我的亲人,”伦格一下放开双手,他愤怒的看着到了这时才捂着喉咙艰难后退的白化病人,眼中露出了一丝疲惫“你难道以为杀掉一切威胁我的人,我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吗?如果这样建立起来的帝国,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但是,如果不这样你就什么都得不到!”赫克托尔的呼吸稍一缓和就大步走到伦格面前“大人,你难道不知道玛蒂娜公主的存在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您只有自己拥有埃德萨和所有领地的权力,才能稳固您的地位,和其他法兰克贵族不同,您的地位并不是来自您自己甚至不是来自您的妻子,而是来自一次次的胜利!”
“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去碰我的妻子,即使是你也不行!”伦格慢慢坐了下来,他有些疲惫的抚摸着额头,然后轻轻挥手“不要再想这种事了,就如同当初我告诉你的,不要对汉弗雷有任何企图一样,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遵命,大人……”
赫克托尔缓慢的鞠躬,他慢慢的向后退去,就在他即将走到房门口时,伦格忽然轻声叫住了他:
“赫克托尔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做,才能成为一个好君主?”
“大人,您知道,您自己知道。”没有回头的赫克托尔冷冷的回答着,然后他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起居室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透着艰难和苦涩的声音在房间里轻轻萦绕:
“我知道,我知道……”
………………
春天透着朝气的晨光,终于随着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的朝阳来到了奇利里亚的草原上。
在如烈火般滚滚光亮的照射下,泛着无数光彩的阳光驱走了夜晚阴冷的黑暗,随着一片片在草原上缓慢移动的光影,锡斯城外已经聚集起来的军队,逐渐孕育在了那片朝阳之中。
蹄声如雷,震动大地!
就在这小亚细亚的晨光之下,伦格骑在比赛弗勒斯的背上,在一身火红披风的衬托下,如旋风般掠过已经整装待发的军队。
身披黑色披风的教团近卫军和身披红色披风的罗马卫兵似乎是有意分开般的簇立在伦格两侧,望着急急掠过的那个身影,所有人的眼中都不禁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当伦格来到队伍前的时候,他看到了赫克托尔。
迎着伦格的眼神,白化病人似乎根本不为夜晚的事情所动的微微躬身,随即他拨动战马让到旁边,而在他的身后,法尔哥尼,鲁普,甚至是威尔欣,都在等待着伦格的到来。
“大人,信使都已经准备好了,”赫克托尔平静的在伦格身边说着,他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一切。
“迄今为止我只有一个命令,”看着随时等待出发的手下,伦格低声向赫克托尔说“我不论他们使用什么方法,不论路上有多困难,我要他们一定要按照我吩咐的那样,在那一天到达君士坦丁堡,这就是我给他们的命令!”
“遵命,我的大人。”赫克托尔略一点头,随即向着远远等待的几名信使用力一挥手臂,随着他的手势,那些早已候命的信使立刻掉转马头向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至于你,赫克托尔,”伦格慢慢转头,他看着如当初的自己一样把头脸都笼罩在黑色外袍里的白化病人轻声说“也许光明对你来说的确有害身体的,但是有时候人总是要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否则只有阴谋和计算的一生,难道不也是很悲哀的吗?”
说完,伦格迎着前面早已经等待在路边的一小队罗马士兵走去,在他们的前面,一个身材矮的出奇的人,笼罩在身后士兵的高大身影里。
“悲哀的一生……”望着伦格的背影,赫克托尔轻声自语“可是,又有多少人不是依靠着这样的悲哀才得到一切的。你既然不肯面对这一切,那就由我来做吧……”
在耀眼阳光的照射下,努拉多斯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着这个似乎是从光亮中出现的人影,然后呵呵笑了起来。
“子爵大人,你已经决定要走了?”
“想过和我一起走吗?”伦格轻声问着,在这个被所有人蔑视的小丑身上,他却似乎看到了旁人无法看到的东西,那里面包括智慧,忠诚,也包括一种少见淡漠。
“我很想呀,可惜我的腿太短了,跟不上。”努拉多斯随意的嘲笑着自己畸形短粗的双腿,随即他忽然脸色一正“我以前被人装在一个磁罐里长大,一直受人欺负,是当时的色雷斯将军艾萨克买了我,他对我不错甚至还给了我地位,我必须报答他。”
“用你的生命?”
“用我的生命,而且我除了生命什么也没有了。”
“克尼亚人很快就来了。”
“我知道,”努拉多斯轻声笑了“所以我把他们交给你,而且他们知道该怎么走能更快的到达君士坦丁堡。”
说着,他忽然回头向他的卫队示意。
“我会带领他们的,”伦格轻轻点头,随即他翻身上马,伴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响彻草原,伦格高声下令:
“全军前进,君士坦丁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