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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好到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来到这里第一次感觉即便有家人的温暖包围可依旧暖不了此刻冰冷的心
。
夜已深,偌大的山庄却无自己的栖身之处,只能在这寒风残月中独自忍受。
倏然,却是抱着自己蹲在一旁,任泪水肆意流过,她不是不坚强,只是陷的太深,深到不可自拔,从而才会这般撕心裂肺......
沈慕寒从清月厢房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满脸疲色,高大的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可是离去的脚步却是那么的坚定而决裂。
清月看着那孤寂的背影,泪流满面,心中狂啸不已,如发酵泛酸的盐水浇在鲜血淋漓的伤口,疼的无法自已。
终究,还是她高估了自己。
为了那个女人,他甚至连爹娘的遗愿都不遵守,而是当着她的面废除自己一半的修为,并那般决裂的将自己给逐出师门。
是啊,就是这样,他们从亲密无间的兄妹变成了陌生人,呵...陌生人......
“啊...沈慕寒,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呜呜......”
清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却是仰天嘶吼,吼完却抛去一切高傲与尊严肆虐的大哭起来。
风气,雨落,残月没入乌云之中,大雨滂沱而下,打在茂密的树叶上,发出诡异的莎莎声响,全身麻木的夏木槿至于浑浑噩噩的抬头,豆子大的玉珠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冰冷刺骨,可迷糊了视线,可却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此刻头比身重,摸索着一旁的树干想要起身,可莫名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待眩晕感缓去,眼前才模糊的出现一些暗淡的光线,可即便是这暗淡的光线,也是雷雨赐予的,她却是想要疯狂大笑。
雨珠落在泥地里就着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依稀可见被砸出的浑浊水花,溅的夏木槿满身都是,脚下却已泥泞一片,那厚厚的泥浆甚至漫过了自己的脚背,她却是如傻子那般站在原地,痴痴的低着头,试图在闪电雷鸣中在这样浑浊的泥泞中看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暴雨令沈慕寒拧了眉色,过于苍白的俊脸微微扭曲,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行动着,可是却忘记了要去哪了,甚至不知道夏木槿在哪件厢房歇息。
自从与冥烈那次大战之后这里便变为了废墟,同时,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有恢复如初,哪怕是一颗树都没有被转移过位置,可是这里的属下却全被他派去接任务了,唯独提前回来的清月和两个守庄子的庄丁。
带夏木槿来这里,主要是这里有这样的环境有利于母蛊引出子蛊,令她少受些痛苦,可是不曾想清月会有此番举动。
看到她脸色苍白倒在地上之时,手腕处蜿蜒而下的血迹,他脑袋甚至失去一切意识,唯一的理智便是她不能死,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抱着她便直接离去,此刻,才拧眉懊恼,当时怎么没向槿儿交代一声,估计这丫头又要肚子伤心好一会儿了。
她泡完药澡,体力耗损应该会很大,要休息也是挑这离澡室最近的房间,于是,他挨个们都去敲,敲完又觉得不对劲,便又直接推门而入,可是这庄子整整三十六间屋子,他挨个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见夏木槿身影,最后,心口一阵紧缩,便是忍着喉咙的血腥跑去澡室,药缸里的水还未清理,可早已凉却,那股血腥味极为的难闻,那是木槿不喜欢闻的味道。
莫名的,丝丝凉意从脚尖直窜脑门,退开燥室的门便没有目的的胡乱跑去,嘴里还喃呢着槿儿两个字。
然而,当他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瑟瑟的缩在某棵树下之时,沈慕寒险些没给自己两刀。
“丫头......”
他试着靠近,并低沉柔和的唤着她的名字
。
夏木槿却不为所动,如木偶那般站在原地,甚至连眸子都没掀一下,沈慕寒心口刺疼一下,便是靠近,大手一捞,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如找到了自己的至宝,用尽此刻仅有的力气将她狠狠箍在怀里。
其实,他此刻多想告诉她,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人能够插、入并分开了,可是话来未来得及出口,喉咙一股血腥味冒出,随即便是喷出一口鲜血,在沉入黑暗之前却还紧紧抓着夏木槿的手,似乎是在祈求原谅,又或者是怕她离开。
夏木槿缓过神来,泪水愈加的肆意流淌,心乱如麻,甚至忘了要怎么反应。
她此刻也是浑身无力,瘫软的厉害,可是看着这样的沈慕寒,心如刀割,想要拖着他离开实在是力气不够,而整个庄子里没有一丝人气,就连刚才还灯火通明的某处此刻也是漆黑一片。
倏然,想起沈慕寒腰间的某个东西,便是有些激动的俯身在他腰间一阵摸索,随即便朝天空发出信号,做完这一切,浑身如骨头如被拆开而来,痛不说,酸软的厉害,便是一屁股跌坐在满是污水的泥浆之中喘着粗气。
倏然,清月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在自己跟前放大,一双怒睁的眸子在这暗淡的夜色之中恐怖慎人,夏木槿吓得一声尖叫,心险些跳出嗓门口。
“清月,你...”
同时,她一手护着昏迷的沈慕寒,试图不让清月靠近,可到嘴边的话却又犹豫了。
雨水噼里啪啦砸下来,砸的她脸生疼。
“夏木槿,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清月披头散发,白色的里衣红色的靴子,犹如夜间恐怖的女鬼,加上这狰狞的表情,惊悚而恐怖。
夏木槿向来都不怕鬼神之说,可今日的清月,她确确实实的怕了,而且她的话......倏然,却是双手紧紧抱着沈慕寒,一脸戒备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清月。
三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沈慕寒最重,他不但耗去半生修为,在为清月疗伤之时也是将内力用尽,为的就是断了彼此的关系。
而清月却是失血过多,一张脸白的碜人,步子也是摇摇欲坠,她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步下手杀了这个女人,此刻,害了师兄还要搭上自己,可是,没关系,只要师兄在她身边,不管是死是活,只要在她身边。
而夏木槿却是泡在那黑乎乎的药中几个时辰,又淋了雨,浑身也是忽冷忽热,虽不是如他们两个那般不同程度的受伤,可是终归是半条命的人。
“清月,你冷静点,这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她试图说服此刻失去理智到发狂的清月,小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迫使自己清醒并不晕过去。
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却是要闹得同归于尽的场面,所以,唯一能做的便是缓和清月的情绪。
可是清月却似发疯似得摇着头,一脸凄凉而绝望,更是泪如雨下:
“夏木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看着我长大,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学会吃第一口饭,没遇到你之前,即便是这世间所有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都会淡定如初,可遇到了你之后,他的眼里便再也没有我这个小师妹,满心满眼的宠爱只给了你,你知道么?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动了杀机,可是我怕这样做之后他会不高兴,会生我的气,此刻,我有多么后悔我的那些愚蠢的举动你知道么?我宁愿他一辈子不娶,也不要娶我以外的女人。”说道最后清月几乎疯狂的嘶吼起来,她的声音嘶哑,甚至带着一丝含糊,见夏木槿愣愣的看着自己,便是仰头狂笑几声,继续道:
“你以为回来之后我愿意一个人守在这样的破山庄,是他,是他将我给禁足了,而且还遣走所有人,说是要我好好反思,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他为你做了什么,连自己不能练的神功也去尝试练,终于,将那变异斑鸠给升级,终于擒了冥烈,甚至将母蛊找到,可是将这子蛊引出,必须要回到君渊山庄,因为这里有最好的条件,最高级的药材,甚至连那药缸都是无价之宝,可是,最后,他为了你耗去一身修为,却还与门派断绝任何关系,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还不如死了好?”
夏木槿脑海嗡嗡嗡作响,清月的话像是复读机那般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响着,飘着,而清月的最后几个字使得她浑身发悚,便是整个身子都扑在沈慕寒身上,试图用自己瘦弱的双臂抱紧他,可是他太过沉重,重到她拉起他的一直手臂都显得那般的费力
。
“你醒来,醒来,醒来啊......”
她不断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低声的哭着,嘶吼着。
“来人啦,来人啦......”
可不管她怎么呼喊沈慕寒始终都闭着一双眸子,最后她想起还有庄丁,便是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呵呵....你说的是他们两个么?”
清月那阴森的笑传入她耳尖,紧接着,她手中便出现两颗还流着血的心脏,那心脏在雨夜之中隐隐还在跳动,夏木槿瞠大一双惊恐的眸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连哭都显得那么的无助。
清月笑的尤为的诡异而阴森,这笑声在这诡异的雨夜之中更显突出而恐惧,倏然,只见她直接在那滴着血的心间咬了一口,对着夏木槿咀嚼几下,便是阴阳怪气的道:“你可知,冥烈这辈子吃了多少人的心喝了多少人的鲜血么?”
夏木槿牙齿打颤,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恶心恐怖的场面,胃中直泛酸,可却又吐不出来。
她不知道清月是否将那一口心尖肉给吞了下去,只是见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猩红的唇瓣,便是倾身惑道:
“可是...我现在最想吃的却”说着,眉目一垂,那沾着血迹的手指指着夏木槿身下的沈慕寒,尖声道:“是他的心。”
夏木槿一个激灵,抱着沈慕寒便是往后挪动,试图里清月更远一点,可是,刚才那一幕似乎在自己的梦境里出现过,是那个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逼迫她吃家里人的心。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同时,她一手朝着泥浆里胡乱摸去,突然,指尖一股凉意,便是立马将那东西抓在了手里,警告道。
而同时也意识到,这手里抓着的并未什么兵器,而是一块石头,石头冰冰凉凉的温度透过指尖直达四肢百骸,犹如她此刻千疮百孔却又绝望到尽头的心。
可却也燃起某份希望,明一他们怎么还不来?
清月却只是嗜血一笑,随即便是扔了手里两颗湿漉漉的心,厉眸一寒,双手便是朝夏木槿伸过来。
夏木槿惊的连声音都发不出,瞪大一双眸子,看着那九阴白骨爪的手伸来,却是猛地用手心的手头朝她的手砸去,砸一下不够砸两下,两下不够砸三下。
而她却也是闭着双眸一阵胡乱的砸,可那石头却不敢离手。
清月本就失血过多,却不曾想自己的大意还真让砸中了,雪白通透的手背当即划出一道血痕,而那道丑陋的口子却在这样的雨夜的昏暗当中愈加的刺目慎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