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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娘亲死后,君瑶便是一直要和臣女合作,说是君若害死了臣女的娘亲,希望和臣女一起给君若一个结果,臣女这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这个女人!"
眸子一转,狠狠地瞪着身侧的君瑶,君瑶舔了舔唇角,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恐慌:"父皇,母后,你们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
倒是君若在旁边坐了许久,总算是开口:"姐姐,刚才皇后也是听了那么多姐姐的话,现在二姐姐也不过是随意说上几句,总是要让圣上和娘娘都听得差不多了才做一个结论的好。"
君瑶咽了咽唾沫,却是君澜继续开口道:"君若的及笈大典上,这个女人请来了自己江湖之中的人,将君若掳走,我们都以为君若死了,心中自然高兴,我偶然和君瑶谈论,太子最近对我的态度凉薄,不知道是为什么,君瑶便是对我说,或许是因为最近我的身材稍微有些欠佳,才让太子对我没有原来那般的喜爱。"
"臣女当年年幼,错信了君瑶的话语,君瑶还为臣女提供了一味药材,说是在江湖之中的时候他的师父配给他的,臣女不知道,因为君若的事情,一直十分的信任君瑶,却怎知道这个药物刚刚吃的时候确实有所成效,后来臣女却是逐渐发现臣女已经成瘾,臣女无奈,便只得日日像君瑶讨要药材,最开始的时候君瑶还是会安慰臣女无事,后来便是真的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将所有的一切都和臣女托盘而说。"
"知道这个时候,臣女才是真正的明白,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便是君瑶的一个谎言,她欺骗了臣女,让臣女付出了代价,而自己却是在臣女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和太子殿下在一起,顺便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识,父亲一直都是喜欢君瑶,便是将掌家大权也是交给了她。"
"其实,父亲在做所有的一切的时候,都是又和臣女商量的,只是那个时候臣女已经被君瑶设计,只能乖乖的听从君瑶的话,臣女承认,臣女嫁到了皇家之后,看见太子殿下对于君瑶的万般宠爱,臣女有过羡慕,有过嫉妒,更多的,是一种恨,臣女恨君瑶,恨她当年骗了臣女,恨她将臣女变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臣女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到底到了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其实,在今日之前,臣女一直还对君瑶保持着一份希望,臣女相信,君瑶已经对臣女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至少可以保证臣女活的长久一些,或许以后太子可以回首的时候,臣女还能够换的一个孩子,谁知道今日,竟是这般的结局,臣女没有想过,只是现在,臣女什么都没有了,臣女一直不知道君瑶给自己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今日还是要谢谢太医,让臣女不在迷糊,臣女所服用的东西,原来叫做五时散。这个东西一直都是君瑶交给臣女的,若是君瑶的孩子因为这个缘故有了什么闪失,臣女只能说,是她自作自受!"
每一个字都是咬的十分的用力,到了最后,却显得有些无力了。
这半年来君澜所遭受的一切,像是一辈子那般的漫长,她明明还在最好的年华里,虽已及笈,尚未桃李,谁知道,却已经终身不孕,命不久矣。
自己苍老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到了最后,连自己的夫君都已经认不出来自己的模样。
她没说一个字,君瑶就觉得自己的头疼的要命,眉眼一抬,嘴角抿的很,一个劲的想着反驳的话,皇上和皇后坐在台上,这桩家事,还真是比他们最初想的要复杂了许多。
孟曦在一边看戏,顺便看着君若不急不缓的样子,孟曦可是听说,太子的这两位姬妾,都是从梁国侯府出来的人,再加上君瑶刚才说的那个君宁,对于君若的意义更加非凡,可是这个姑娘的脸颊上却是没有让人看出了分毫,还真是让孟曦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孟曦好像越发的懂得姐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了,君若,倒是一个可以多多观察的主,也怪不得,五皇子那般性情怪异,回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君若。
孟曦的眉眼一抬,又是看着眼前的人,现在,自己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好好的看着眼前的这出戏。
君瑶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君澜就是开口:"你骗人!"
话音刚落,君瑶的眼眸便是一动,眸子一闭,便是向着后面倒了过去,身后的小宫女一愣,赶紧向前接住了君瑶,君瑶的肚子里面的那个,现在可是整个皇宫之中的宝贝,若是出了什么闪失,谁都是赔不起的。
君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君澜的话语,现在这个时候,装晕倒无非是一个最好的事情。
皇后的脸上带了两分焦急,赶紧向着太医挥了挥手掌,让太医过去瞧一瞧。
太医的眉眼之中带了几分焦急,也是走到了君瑶的身边,伸手搭上了君瑶的脉搏,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又是开口:"回娘娘,太子妃娘娘没什么事情,只是因为受了些刺激,一时晕厥。"
皇后点了点头,又是摆了摆手:"好了,既是这般,先将太子妃带回去吧。"
身侧的宫女说了一声诺,便是赶紧带着几个小太监将君瑶抬了出去,太子看着君瑶离去的影子,却是终究没有伸手帮上一把。
刚才君澜说的话,让他看到的,是另一个君瑶,他认识的那个君瑶,贤良淑德,是不可多得的妻子,可是在君澜的口中的那个君瑶,却是让他害怕的存在。
太子还没有从君澜的话中走出来,他不知道,该信谁的话。
君瑶的话,还是君澜的话?
刚才君澜所说的一切,像是都可以和真相一点点的堆起来,君瑶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好像都被君澜已经说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