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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师叔的身份令牌到了,胖长老徐子剑自然不会为难,他还打算抱着小师叔这棵大树呢。
“小师叔他,现在何处,怎么还不回宗门呢?”给出储物袋,胖长老徐子剑有意的打听了一句。
“回禀长老,传达命令的不是徐长老,而是一位女修,弟子并不知道徐长老的下落。”吴昊没敢先走,毕竟人家胖长老徐子剑可是元婴强者。
“女修?哦,知道了知道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嘿嘿,拿去吧拿去吧,小师叔若有吩咐,你可要尽快传达,告诉那位女修,就说地火洞一脉恭候小师叔大驾。”
胖长老摆手示意吴昊可以离开了,对方躬身告退。
等吴昊离开地火洞,胖长老徐子剑的大脸变得阴晴不定,自语道:“有消息说小师叔与海外散修交恶,已经陨落沧海,不知消息是真是假,如果徐言真死了,这个吴昊又是奉了谁的命令?若是徐言没死,难不成他已经回来了?如果追踪吴昊,没准能得到些消息……剑王殿的高手住在宗门好几年了,谁知道是不是与那徐言有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少掺和为妙,明哲保身,中庸之道才是正途啊。”
与打定主意保持中庸之道的地火洞长老不同,当吴昊离开了山门,赶向马首坊市的时候,一道模糊的影子正站在地剑宗外。
当吴昊飞远,直至消失了踪影,徐言满身的杀意才渐渐散去。
并非他不信任吴昊,而是不知道宗门里究竟有没有变故,更不知道魂狱的眼线达到了何种地步。
好在没人追踪吴昊,如此看来,吴昊与地火洞的长老徐子剑都没有被魂狱的人控制。
“三年了,魂狱的人还真有耐心啊,申屠连城的城府果然可怕。”
自语中,徐言看了眼高高的腾云峰,身形一动消失不见。
确认没人追踪吴昊,徐言却没有开心的感觉,反而对魂狱的阴险更加忌惮了几分。
申屠连城明明知道他这位小师叔与天灵宝有关,却能在雷武被杀之后,还如此沉着稳重,说明对方不愿意打草惊蛇,魂狱一方越是如此,就说明徐言一旦出现,必定会被魂狱缉拿,没准会有化神强者在等着他这位小师叔。
“看来击杀雷武之际,申屠连城没想到会是我出手,要不然地剑宗恐怕早就翻天了。”
徐言暗自沉吟,先吴昊一步返回了马首坊市。
等到吴昊归来,仍旧是钱千千出面收取了储物袋,而后命其一年之内必须盯死苍明寺,半步不离。
古怪的任务,吴昊只能听命,就此住在了苍明寺,成天盯着一群和尚吃斋咏经,虽然无聊,倒也相安无事。
两月的时间可不长,距离千婴擂已然越来越近,整个西洲域的各路修士,最早的在一年前就开始动身,赶往举办千婴擂的地点,剑王殿。
千婴十年一争,百神百年一战,千婴百神榜在西洲域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之久,是人族修士的一次真正的盛事。
既然名为千婴百神榜,自然要有榜单可寻。
千婴百神榜的本身是一件子母类异宝,有主次之分,每次开启千婴百神榜,都可将主法宝的影响传送给其余的次法宝,如此一来,千婴百神之战的战场,必定在剑王殿,因为千婴百神榜的本体,就是剑王殿的一件珍贵的灵宝。
只有千婴百神榜的主法宝在场,才能映照出战场的全部景象,从而由次法宝将景象带给那些无法抵达剑王殿的修士观看。
真武界的修士数量庞大到无法统计,剑王殿地处西洲域的中心,没有金丹以上的修为,很少有人能抵达,除非住处就在剑王殿附近,否则大多数的修士根本无法前来观战。
十年一次千婴擂,修为不足的修士,总不能为了看一次现场的千婴擂,从而赶路十年。
当然每一届的千婴擂,都会有无数的筑基修士甚至炼气期的修士到场,这些修为低微的修士基本都是各大势力看重的弟子门人,由各自的宗门前辈带领而来。
随着千婴擂的临近,马首坊市不仅没有空旷,反而聚集的修士越来越多。
作为西洲域所闻名的几处庞大的交易坊市,马首平原上的马首坊市里,就存在着一副次法宝程度的千婴百神榜。
离开坊市赶赴剑王殿的修士不少,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修士更多。
在坊市里就能看到千婴擂之争,方便了周围很多的散修,于是马首坊市也变得逐渐热闹。
“师、师尊,坊市里就能看热闹,我们何、何必辛苦的前往剑王殿啊,在哪儿看不都一样,我的茶铺趁着这届盛会一定能赚到更多,还有往生洞的买卖,没有我亲自看着,他们根本不会做生意呀!连临近千婴擂了还不知道涨价,真是笨死了!”
木质的飞舟上,钱千千噘嘴抱怨着,她想到了很多赚钱的妙计,可惜师尊非得前往剑王殿。
钱千千并不知道她这位师尊的真正来历,更不知道徐言要在千婴擂上力争榜首的缘由,徐言只吩咐她虚构出徐大善的身份,钱千千还以为是徐言惹了仇家准备的后路,谁知道她这位师尊惹了仇家还如此高调的前往千婴擂,这不是找麻烦么。
“别叫师尊,该改称呼了,要叫公子,善公子。”
说话的徐言已然改变了样貌,换颜丹这次准备了数百粒,一天一粒都能撑到一年之久,因此徐言也耗费了上百万的下品灵石。
买的可都是成品换颜丹,看似天价的收购,对于从鱼腹归来的徐言来说根本九牛一毛。
徐言改换的样貌,仍旧是微胖的年轻人,脸睱白皙,笑容满面,眼睛小得都要辨认不出,一看就是一位脾气很好的儒雅修士。
“是,公子,千千知道了。”钱千千急忙飘飘万福,像极了世家里的丫鬟。
“如此甚好。”徐言十分满意的点着头,手中的折扇刷拉一声打开,现出一个文雅的‘善’字。
“你是善公子,那我是谁呀!”徐言占据了善公子的名头,没想到有人不高兴了,阿乌在一旁瞪着眼睛吼道,好像他的宝贝被别人抢了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