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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姚和成玉在客栈大堂等了一个多时辰,木筱筱和桑远才手牵着手从房间走出来。
白姚也不跟他们客套,简短地说了要去的方向后,几人便一起上路了。这一次无需像上次那样急着赶路,主要以收集消息为主,所以他们走得很是低调。
这日正午时分,一只黄色的小鸟从他们头上飞了过去。
白姚第一个反应过来:“是天宗门的求救符!”
成玉立刻朝鸟儿吹了一声口哨,小鸟回应了声,又匆匆地飞过去了。
“往南五十里。”成玉迅速确认了方位。
门人有难,两人立刻御起长剑,没一会便消失了踪影。
“我们也去吗?”木筱筱抬头,不确定地看向桑远。
桑远点点头,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你说过,白姚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吗?木筱筱挽着桑远的脖子,心里有些忐忑。她不记得他们和白姚经历了什么,只记得在原来的剧情里,桑远死在了白姚手上。
木筱筱胡思乱想之际,桑远已经带着她来到一座城下。
这座城池四周都竖着大幅的符咒,黄色的符咒将整座城围在当中,城墙之上,穿着铠甲的男人们背着弓箭在紧张地戒备着。
他们刚刚踏上这方土地,足下的土地就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不远处,一个半山高的魔族举着一把斧头,朝城墙走来,沉重的步伐让整座城都随它一起震动。
它在城墙边停下,举起斧子,照着城头劈了下来!
城墙之上,一个娃娃脸的道士面色苍白地立在城头,符纸在他身侧飞舞,朝魔族手中的斧头飞去!
魔族的斧头因为符纸的阻挡顿了一下,但是很快魔族便将符纸劈碎,眼看就要对着道士当头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白姚和成玉飞身落在了道士身旁,白姚手中长剑祭出,一道强光自她的剑身飞出,逼得魔族不得不直退了好几步。
那道士见到他们喜出望外,惊喜地唤道:“成玉师兄!白姚师妹!”
木筱筱这下也认出来了,城头那个道士,就是她苏醒那天,跟桑远一起守在她床边的人。
女主降妖伏魔的副本太多了,木筱筱一时分不清现在剧情走到哪里,所以没办法推出他的名字。
桑远也没容她多想,顺手将她腰间缠着的鞭子抽了出来,飞身掠到城下。
那鞭子木筱筱一直随身挂着,完全把它当成腰带来用,全想不到它居然是个兵刃,还是个非常厉害的兵刃。
只见桑远随手一挥,那鞭子便朝魔族飞了过去,鞭子像有生命般迅速伸长,顷刻缠住了魔族数十丈长的腰身,拽着它往后退!
魔族被人从后面攻击,陡地转过身来看向桑远和木筱筱,一双梵钟大小的双眸赤红如血。
它手中的斧头落下,顷刻劈断了桑远的鞭子!
桑远神色一冷,收回鞭子抱着木筱筱旋转一圈后,退到了几丈开外。
魔族的身后,白姚和成玉城墙落下,成玉架起结界,将魔族和城池隔开了。
木筱筱看着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冲过来的魔族,紧张地抱紧了桑远。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想放开桑远:“桑远,你抱着我不方便,我自己到一边藏好。”
桑远却把她的腰搂紧了:“抱着我。我的心脏在你身体里,你抱着我,我才有力气。”
魔族的斧头已经冲到眼前,木筱筱没时间弄明白桑远的话,只能听话地将桑远紧紧抱住了。
桑远抬首看向体型巨大的魔族,对着它甩了一鞭。
鞭子与斧头撞在一处,“叮”地一声,强大的力道竟让魔族的身体晃了晃,将将就要往后倒!
桑远趁着这间隙,飞身踩在魔族身上,借着那力道飞至半空,同时手中鞭子落下,缠住它的脖子将它整个往下一拉!
“碰”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之间,半山高的魔族被桑远生生拽倒在地!
漫漫尘埃之间,白姚飞身从他们身旁掠过。
木筱筱清楚地看见桑远和白姚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桑远开口:“腹下三寸。”
“收到。”白姚应了声,持剑自空中飞落而下,正刺入魔族腹下三寸的位置。
一股黑气在白姚手中长剑刺入的瞬间冲了出来,又被白姚手中剑光束缚在了光阵之中!
“乾坤镜!”白姚轻喝了声,乾坤境现形出世,将那道黑气收入镜中!
木筱筱在一旁暗自心惊。乾坤镜是白姚手中最厉害的法宝,有收纳乾坤之能。原书中桑远重伤,就是因为被它撞了一下。那是在书的开头,白姚刚刚与乾坤镜结契,还只能发挥出乾坤镜十之一二的威力。
眼前这个魔族在桑远手上还不到三招就倒下了,白姚为什么要召唤乾坤镜?
除非……刚才那道黑气,是魔气。那是书的中后期,蚀阴王将炼化后的魔气放入魔将的身体中,让他们在短时间内魔力大增。
书里的这段时间,桑远带着这些魔力大增的魔族四处作恶,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魔气被收入乾坤镜后,魔族的身体便化作烟尘散去。白姚将乾坤镜收了回去。
城墙上的道士飞身下来:“红儿姑娘、桑远,你们也来了!多亏了你们,小鹤城可算是保住了!”
木筱筱听到“小鹤城”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桑远注意到她的害怕,俯首轻抚了抚她的发:“已经没事了,别怕。”
木筱筱咬了咬牙,伸手挽紧了桑远的脖子。
几人见怪不怪,张延宁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下来,忍不住调侃了句:“红儿姑娘你可算恢复记忆了!我张延宁这辈子都没想过,你会出手打桑远。”
木筱筱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情绪,被“张延宁”三个字一激,顿时崩溃,搂着桑远害怕地哭出声来。
桑远也被她吓到了,抱着她不知所措地安抚着:“红儿,你怎么这么害怕?发生了什么?”
那厢张延宁一看自己开口就把木筱筱弄哭了,吓得直接躲到白姚身后去了。
白姚斜他一眼:“红儿没有恢复记忆。”
张延宁的眼睛瞪大了几倍:“我、我……我死定了!”
“不许……胡说!”木筱筱哭得泣不成声,听到张延宁的话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睛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着他,“你再胡说……我打你……”
白姚直接将张延宁推到了成玉身后,而后朝木筱筱温柔地笑:“红儿别理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进城去,吃点东西歇歇脚,好好休息休息。”
木筱筱渐渐收回眼泪,朝白姚点点头:“嗯。”
众人正说着,身后的城门突然被打开了。
城里的人们从城门里冲出来,欢天喜地地将他们当成英雄团团围住。尤其是张延宁,几乎是被人们当做神明般跪拜着。
这个魔族已经踏平了附近的几座城池,他们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全靠张延宁一直在为他们死撑。
那厢几人被围在中间手忙脚乱,木筱筱却只窝在桑远怀里,呆呆地看着他出神。
桑远蹙眉看她:“红儿,你好像不高兴。”
木筱筱将脸藏进他怀里,双手缠过他的腰,将他抱紧了。
她怎么高兴得起来?此刻的欢乐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安宁。入夜之后,会有更多的魔将来到这里。
小鹤城之战,是整本书最惨烈的一段。这个城镇里的人们,全部会在今夜死去。书里的桑远在白姚等人和魔将奋战的同时,将他的根系伸入这个城镇的每一片土地。就在城里的人们为白姚他们的胜利欢呼的同时,桑远的根系突然从地下穿出,几乎在一瞬间,将所有的人全部拉入地下!
人们的身体在进入地下的同时被桑远的根系撕碎,鲜血渗透了土地,将整个城镇的土地染红。尸骨就埋在浅浅的地表之下,坚硬的带血的骨头从地底穿出,地狱焦土也不过如此。
负责保护镇民安危的张延宁目睹了这一切,他冲上去想救人,却一个也救不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强悍的根系将自己也一道撕碎!
张延宁的死彻底激怒了白姚,为了复仇她不管不顾地冲进了蚀阴教,用差点同归于尽的代价杀死了蚀阴王!
白姚和蚀阴王两败俱伤,桑远则因此得到了蚀阴王炼化魔气的法门,替代蚀阴王成为最终的大反派。
桑远,桑远……木筱筱紧紧地抱着桑远。原书里这些人都会死在桑远手上,那是不是只要桑远今夜不在这里就好了?
当木筱筱从桑远怀里抬起头时,他们已经被请到城里最大的客栈。桌上摆着酒水和点心,镇民们热热闹闹地张罗着要给他们做一顿好吃的。
成玉趁着这间隙低声问白姚:“师妹,我们要在小鹤城呆到什么时候?”
平时他们除过妖便走,并不会留下来接受人们的款待。
只听白姚回他:“红儿需要休息。而且这个魔族身上的魔气异常浓重,我总觉得不太一般。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调查清楚它的来意再离开。”
木筱筱看书的时候,曾经非常庆幸白姚此时的细心,也正因此,在最后反转时她才会如此揪心。
“桑远。”木筱筱看向桑远,“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我们俩约会去,好不好?”
白姚得留下,她只想把桑远带走。
平时她最爱热闹了。桑远心里有几分疑虑,但看木筱筱一直不太高兴,也没多问,只道:“好。”
“不过,”他顿了一下,“什么是约会?”
木筱筱的注意力被转移,认真地解释道:“约会就是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培养感情。”
“我们需要培养感情吗?”桑远继续问,“我们的感情还不够好吗?”
木筱筱被他问住了。这个问题,应该回答很好还是不够好呢?
桑远看着认真思考的她徐徐笑开:“我明白了,红儿想要更好。”
“对对。”木筱筱连连点头,从他怀里跳下来,拉他起身,“我们走吧。”
看到他们起身,白姚赶紧转过头来看向桑远,郑重交待他,“你今天非要搂着红儿打架,把她吓坏了。一会约会你可要将功折罪,事事让着红儿。”
“好。”桑远重重地应了声。
木筱筱心情轻松了一些,拉着桑远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折回来,从桌上拿了两壶酒抱在怀里。
“红儿,你……悠着点。”白姚看着木筱筱几乎写在脸上的心思,最终并没有拆穿她。毕竟小情侣之间的算计不叫算计,叫情趣。
木筱筱就这么抱着两壶酒,跟桑远离开了客栈。她让桑远带着她一路飞过好几个山头后,这才放心地让他在一个山坡上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将落未落,染红了远处的一片天。
木筱筱看着那片天空发了会呆后,将目光转回到桑远身上。
“约会要做什么?”桑远问她。
木筱筱将酒壶放在地上。其实她也没有跟男孩子约过会,不过她当然不可以不懂:“约会就是两个人看看风景,聊聊天。”
桑远似有所悟:“所以我们在翟耀山时经常约会。我们一起看星星,一起看夕阳,还一起在灵湖里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桑远的语气太温柔了,木筱筱觉得自己的心也因为他的话软了下来:“原来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
“嗯。”桑远点点头,将她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撩着她的发。
木筱筱在他怀里窝了一阵,心思飞到身边的酒壶上。她斟酌一会后,开口道:“气氛这么好,不如我们喝一杯?”
桑远闻言将酒壶拿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他皱着眉,嫌弃地将酒壶塞给木筱筱:“你喝吧。”
木筱筱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又生一计:“要不,我喂你喝?”
桑远挑眉看她。
木筱筱将心一横,低头含了口酒,而后将桑远拉到身前,覆上他的唇。
桑远的手穿过她的发,扶在她的后脑上,手指因为用力轻轻曲起。
不行。木筱筱扶着桑远的肩,乏力地在他怀里喘气。这一口酒喂了许久,倒有大半被她咽了进去,这样下去,桑远还没醉,她就先醉了。
“还喂吗?”桑远挑起她的脸,意犹未尽地问她。
木筱筱脸上发烫,轻咳了声找回理智:“那个……我们来玩游戏吧。”
“好。”桑远扬唇应道。
“剪刀石头布。”木筱筱简单介绍了一下玩法,然后对桑远道,“输的人要接受惩罚,脱一件衣服或者喝一口酒。”
木筱筱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十分得意。她身上的衣服层层叠叠的,桑远只穿了一件外袍。她最多只需要赢两次,就可以给桑远灌酒了。
桑远看着她沾沾自喜,柔声应道:“好。”
游戏开始,木筱筱出了剪刀,桑远出了石头。
为了表示自己对规则的重视,木筱筱干脆地脱掉了外衫。外衫只是装饰,跟下裙搭配着穿,她还穿着里衣,裹得严严实实的。
“再来。”木筱筱又出了剪刀。
桑远又赢了。
“你又赢了。”木筱筱给他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脱了自己的里衣。没事,就当穿了个露背的长裙。
第三轮,木筱筱出了石头,桑远出了布。
木筱筱的拳头紧了紧,而后开始解自己的裙子。没事,裙子有两层……木筱筱一把扯掉裙子扔到一旁!什么鬼怎么每次都是他赢?
木筱筱气呼呼地看着桑远。
桑远玩得挺高兴的,对上木筱筱气鼓鼓的脸,有些困惑:“怎么了?”
木筱筱瞪他:“你说话不算话!你都不让我!”
桑远沉默片刻,然后弱弱地伸出了一个拳头。
木筱筱也不管什么规则了,伸手包住他的拳头,大声宣布:“我赢了。”
“嗯,你赢了。”桑远出声附和。
木筱筱看着他得意洋洋:“你脱衣服呢,还是喝酒?”
桑远到嘴的话转了个圈,不答反问:“你想让我选哪个?”
“那就喝酒。”木筱筱好不容易赢一回,也不跟他客气,高高兴兴地拿起酒壶,凑到他身边,将酒壶口送到他的唇边。
桑远配合地启唇喝酒。
她喂得很专心。因为他身长,她跪在地上直起身子喂他,双手捧着壶,肩膀靠在他的胸上,大半个身子都在他的臂膀间。
桑远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
一口气灌了半壶酒,木筱筱也觉得自己似乎稍微有点过分。
放下酒壶,她伸了伸手:“我们继续。”
这一轮依旧是木筱筱赢。木筱筱顿时眉开眼笑,眉眼弯弯凑近桑远,将酒壶送到他嘴边。
就这么一口气赢了好几轮,木筱筱将酒壶送到桑远嘴边的时候才发现酒壶空了。
她抬眼看看桑远,只见喝了两壶酒的桑远神色清明,清澈的眸子里丝毫不见半分醉意。看来今晚是灌不醉桑远了。
“没酒了,只能脱衣服了。”木筱筱还在想着其它路数的时候,桑远已经抬手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将它跟木筱筱的裙子扔在一处。
木筱筱猝不及防地将他看了大半,立刻屏住呼吸不敢乱瞄。
“红儿还想赢吗?”桑远凑近了她,低声问。
木筱筱脑子有点转不动,听见他问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可是怎么办呢?”桑远附在她耳边问,“衣服没有了,酒也没有了。红儿还想怎么罚我呢?”
木筱筱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桑远这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桑远盯着她红透的耳垂,圆润的耳垂此刻像一滴想从她耳上滴落下来的鲜血,红得让他蠢蠢欲动。
他拥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着。她的腰肢也细,再用力就要被他拦腰折断了。
“时间不早了。”他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后低声发话,“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去吧。”
木筱筱听到这话一个激灵,急忙扑上去将他抱住了:“我、我还不想回去。”
桑远被她抱得一僵,而后俯身在她的耳朵上咬了几口。
不能整个吞下,又不能离开,只能咬上几口解解馋了。
“痒……”木筱筱被他咬得又酥又痒,轻哼出声的同时,突然明白了桑远之前说的痒是什么痒。
她咬着唇,一张小脸更红了,如鼓的心跳贴着他的胸膛在响。
桑远的呼吸也乱了,他试图将她从身上推开:“红儿,该回去了。”
木筱筱的手本来已经被桑远掰开,但是她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将桑远扑倒在地上。
“不要走。”她俯身看他,长发从肩上倾洒而下,大片大片地扫过他的肌肤。
一条根系从他们身边的地面窜出!木筱筱吓了一跳,那根系却只从她的头上飞过,又落到另一侧的地上,隔空将她围住。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
“呀!”层叠的根系缝隙中传出了木筱筱的惊叫声,根系中间的桑远翻了个身,将木筱筱反压在身下!
又一道根系从地底窜出,将最后一道缝隙也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