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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童子似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一幕,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道:“那就是一个绞肉机,可不能惹,要是来了,咱们趁早远离他!”
“什么绞肉机?来没来,找个俘虏问一下子,不就知道了?”狗头晃着大狗脑说道。
“好!”吕卿也正有此意,顺便也了解一下上面的情况,便催促鸡霸天去,将那些被派去采药的俘虏,叫过来一两人,向他们询问通天路上方的情况。
那几个俘虏虽然本事差了些,但来的相对较早,对于上面的情况,都有什么势力、什么人,知道的还是比较清楚的,现如今为吕卿所掳,下了龙蛊,可不敢乱言,更不敢不言,当下将各自所知道的实情,争先恐后的说了出来。
“果然……是他!”
当俘虏们交代完,最上面的一群妖族的时候,两蛤蟆童子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别的不说,就是那满身铜钱的男子,就不是他们能惹的了的。
此人早在昔日双癞刚闯进试炼地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出手之果决,实力之强大,让人难以想象,正是双癞童子口中的绞肉机。
除此之外,竟还有碧玉蛇与麒麟尾蝎。
碧玉蛇乃是圣王级强者,虽然从不轻易出手,但其岁月悠久,恐实力已不再麒麟圣王之下,固然是在被压制境界的天地中,然其底蕴之雄厚,身体之强韧,更是难以形容。
纵然同被压制到了玄级初期,双癞自知兄弟齐上,也非是其对手。
麒麟尾蝎则更要强大,据说他是麒麟圣王与某位毒蝎女,相恋所生下来的后人,具有蝎与麒麟的双重优点,力量大、伸手敏捷,而且善于用毒。
至于底蕴方面,虽是麒麟圣王在外面乱搞出来的女儿,但乱搞出来的女儿,也是女儿,底蕴深厚到双癞无法想象,上一次,蛤蟆兄弟们进入试炼地的时候,有大半的兄弟,都是死在麒麟尾蝎的手上。
因此,他二人对此女既恨又怕,总想找个机会报复她,但一来畏惧对方的实力,二来又怕报复完她,麒麟圣王那边再向他们找麻烦。
眼下,虽然因为跟吕卿混在一起的缘故,与异境中的妖族以及麒麟圣王等人,彻底的决裂开来,但也不想此时与那些人动手,毕竟异境中的那些妖族们,各个强横无比,想想双癞在同境界下的战斗,就会知道那些妖族们的战力得有多强。
单是一个麒麟圣王,秦国的佝偻老人加上大壮,两人合力,也只是勉为其难的能与其持平,想要将其击败,更非易事,杀死就是痴人说梦了。
不用多说,一听说妖族的豪华阵容,蛤蟆两童子就打起了退堂鼓,两股战战,显然那几人当年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而且,当今之势,外强内弱,纵然妖族如何强势,单挑如何无敌,外面的人族大修们堪称人多势众,谁会与他们单挑?一群人对付一两头妖,纵为神妖,也要饮恨,因此妖族势力陷入了异常的团结当中。
双癞一想到杀上去之后,要同时面对数位强的离谱的大妖们围攻,只觉得头皮发麻。
吕卿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着拷问俘虏。
俘虏们自是有问必答,将他们所知道的妖族阵容,详细的讲说了一遍,接下来就是排名第二的势力了,也是在这条充满了毒物的通天路上,第二支十分强大的队伍。
他们正是来自巫蛊宗的蛊修。
“养蛊成龙,四海升平!”不知为何,吕卿的耳畔,突然回想起青青姐的声音。
虽然仅凭着对这些俘虏们的问话,吕卿很难得到确切消息,并不能判断出苗青青是否也来了这里,但除了青青之外,在巫蛊宗里,还有一个黄姓长老,也曾给予过吕卿很大的帮助。
其实,后面吕卿的很多用蛊手段,包括配制毒药,炼制蛊符,还都是那黄长老给的小册子上所记载的呢!
要按照苗青青的意思,吕卿还是以会养蛊为主,莫要用蛊术与人对敌的好,但黄姓老者所赐予的,却大不一样,都是关于龙蛊的进阶,以及详细的应用记载,可以说都是干货,相当的实用了。
无论如何,来的人中是否有吕卿的熟人,巫蛊宗这一关,他不想硬闯,更不想对巫蛊宗的人痛下杀手。
当然,若都是似林萍与阿刚那样的混球、害群之马,吕卿倒不介意亲手葬了他们,但若是正常的巫蛊宗弟子,吕卿看在青青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对他们下狠手,顶多将他们击败也就是了!
接下来,也就是紧邻着吕卿的这股势力了,也就是越王八蛊他们。
听完俘虏的介绍后,吕卿也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
因为对手太过强势,两个蛊圣级别的带队,纵然现在境界都被压低至了蛊王级,可作为蛊圣级强者,他的手上原本到底有多少只蛊王级,很难预料吗?恐怕最次的,也差不多是这个级别的吧?
这样的实力,竟然只能在通天路上,排到了第三位,这让吕卿也不禁动容,如此战力,尚无法与峰顶的妖族比肩,那麒麟尾蝎与碧玉蛇,还有铜钱男子,到底该有多狠?
“要不我们还是换条路走吧?反正只要击败几个异境妖族,就可以从他们的手上抢到藏宝图,我们还是能够通过的。”鸡霸天建议道。
其实对于这条路,他和狗妖等都是很不愿意走的,不仅好处一点也捞不着,而且一路上危险重重,一个不好就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人是如此,妖已是如此,当做一件事情风险很大,却又拿不到多少好处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干的。
“换条路?换条路,你以为就能够轻松登顶吗?”两童子不悦道:“通天路,路路皆凶险,别以为我们的敌人只有这些路上的竞争者,还有许多猛兽机关,我们之所以能一路顺畅的到达这里,那是因为路上的毒瘴机关等,都被先行者破坏掉了。还有,若是在其他路上,想要抢夺藏宝图,未必不会碰上比碧玉蛇更强的人,说不准还会遇上麒麟圣王本尊。”
“那怎么办?”鸡霸天如吃了死孩子肉一样愁眉苦脸:“要不,咱们撤吧?”
“撤什么撤?”童子不悦:“我们手上不是有一块藏宝图吗?吕卿可以利用开天图,将咱们都带进去,咱们这次算是有备而来,没必要非上去,争夺第一啊!”
“那倒也是,咱们就跟在他们的后边!爱咋咋地!”鸡霸天建议道。
反正现在的收获,几妖已经很知足了,别说还要闯终极藏宝地,就是不来几妖也够过了啊!
但他们那样想没错,吕卿却不行,此来是为了试炼,能否通过最强试炼,不仅是白泽对他的考验,也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考验,因此此行必要登顶,不论前方挡路的是谁,他都要去闯一闯、拼一拼……
吕卿道:“你们是不是怕了?”
几妖纷纷不语。
“若是怕了,你们就进入开天图里吧!下面的路,我一个人闯!”吕卿昂首望着上面。
“嘁!谁怕了?”鸡霸天耿着脖子:“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冒险!”
两童子难得的表示赞同,跟着点头:“的确啊!我们现在跟着那群人屁股后头上去,不是挺好的吗?虽然这通天路上也有些机缘,但比起终极藏宝地之中,却是差了远了。蹬上攒送阵,他会将我传送到不同的地方,届时我们所得所获,皆凭造化,岂不快哉!”
“哦!”吕卿微笑:“如果我猜的不差的话,越是先被传送进去的,所靠近终极藏宝地的核心就越近,所获得的东西也就越好,同样,所要面对的风险也更大。”
两蛤蟆童子不语,但却默认了吕卿的这种推论。
“这里,原本不叫终极藏宝地,而叫做终极试炼地。”吕卿适当的透露一些,白泽所透露给他的情报:“是上古妖族大能们,所创立的,专门针对低阶妖兽们试炼之地,要历练妖族,筛选出强大的后背,然后赐予他们一些际遇与宝物的。并不是什么藏宝地。”
“哦!”两蛤蟆都给听傻了:“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的老师,好像说过什么试炼,只不过,现在都不记得了。”
两童子想起寒潭下的老龟,不禁黯然……
唉~老龟馋了几百万年的童男童女了,至今尚未能得偿所愿,也怪他这俩徒弟粗心大意不是?
好不容易要靠自己,争取到一次大饱口福的机会,却被吕卿搅和黄了,要怪就怪他命苦吧!
“所以,我这次一定要冲到最顶峰,将他们全都打趴下。”吕卿信誓旦旦:“你们在下边等着我吧!我想,有两蛤蟆童子坐镇,守住当下的领地,你们应该能做到吧?不会被下面挑战上来的人灭掉吧?”
两童子把胸脯拍的乒啪直响:“想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该来的,早就到了,不该来的,也没勇气攻山了!”
吕卿点头,一个人别了众妖,独自迎难而上,想想那传说中之敌,号天帝的人,把一个世界打落,击败妖皇的强大存在,眼下这一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区区一国之术士,沧海桑田,不过是这小千中的一个变化罢了!
与那些高高在天上,坐忘云卷云舒之人相比,就是一滴水、一粒沙……
“吕卿,我们又见面了啊!”通天路上,一人昂首而立,目光炯炯,似带着火焰,向吕卿望来。
“是你……”吕卿抬头望去,认得此人,正是当日在林中与公子赢双癞等人血战的凡在仙,吕卿太了解他了,莫说是在这通天路上,大家都被压制到了同一个境界,就是在外面,单对单吕卿也不怕他。
虽然,境界低于他,但吕卿此时身上的法宝,足以将他灭杀数次的了。
虽然蛊帝战力,犹在一般的亚圣之上,但吕卿手上有三颗白雷珠,混在小蛊虫们的弹珠之中,一起丢过去,足以灭杀一般圣级了。
“不错!正是老朽……”凡在仙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确实已不年轻了,否则他又怎地那般急着,想要进阶成为圣者呢?
于修士而言,境界就是生命。
“你不是我的对手,快滚吧!让你的主子来见我。”吕卿毫不客气的喝道。
“小道友跟长辈说话的时候,嘴巴应该放干净一些,应当尊敬你的老前辈,知道吗?”凡在仙阴沉着脸,虽有上面的命令,可面对吕卿这个死对头,尤其见他说话还那么的狂,实在心中不爽:“还有,说话要讲清楚些,我只是在这通天路上,境界被压制了,所以才没有把握稳胜你,否则……哼!打你一万个……还有,什么叫主子?小孩子,不要把身份地位看的那么尊贵,古之大圣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絮絮叨叨的,磨叽个屁!”吕卿斥道:“要战就战,要臣服就跪下!”
“你……”凡在仙气的双手发抖,怒指着吕卿:“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今日无人能救得了你!”
“哦!是吗?”吕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你,也敢在这里说这话?我看你是找死啊!也罢,废了你的蛊虫大军,就等于废了你,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跌境以后,还能不能活?寿元还够不够?今日,就直接送你上路吧!”
说话间,吕卿一手持剑,一手持戟,剑戟双出,就要动手。
和这群越人有什么好讲的?是敌非友,就凭八蛊手下的人,养章鱼蛊,屠戮百姓,以饲其蛊的作为,就该杀。
而今,他们又恰巧挡在了前面,有句话讲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遇见了吕卿,那就是时候到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而我吕卿,磨尽天下恶人!为天下恶人之最!”
“等等!”就在这时,更高一阶的通天路上,出现一名身着白衣,发如雪,面似鬼的中年男子,以冰冷而又无情的目光,审视着吕卿,仿佛在看着一只凶狠的麋鹿,滑稽而又可笑,可笑他明明很弱小,命该食土,却不甘寂寞的想要学狮子狩猎,成为庙堂高位的肉食者。
“你就是吕卿?”须臾,宫野英问道。
“你是哪根葱?”吕卿不客气的回道。
“是你拔不起的那根葱!”宫野英倒是不气,相反,他的目光更加的轻蔑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