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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公子赢的床左右,各站着一名剑祖,吕卿也走不到跟前。
“你怎么知道公子是中蛊了?”一个满脸黑线的老者忽然向前一步,释放出惊人的威压。
吕卿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双眼中爆射出两道惊人的光束,在那人的身上打量了几眼,道:“我曾经已这招,对付过别人!”
“你?对付的谁?”黑线老者开口问道。
“芈熊!”吕卿淡然道。
“你也想来用这招,对付我家公子吗?”满脸黑线的老者怒斥道。
吕卿忽然伸手一指老者的额头,道:“你中蛊了!”
“什么?”不等那老者大惊,鸡霸天先惊讶起来,“霍老剑祖怎么可能中蛊?”
另一位剑祖也上前喝道:“你胡说些什么?”
吕卿哈哈一笑,“信不信由你们!”
霍姓老者又惊又怒,“又是一个冒牌货,想来这里行刺吗?”
自从上次公子赢遇刺,伤上加伤后,这位霍老剑祖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无论昼夜,都一直守护在公子赢的身边。
吕卿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上次给公子赢逼出体内蛊虫的,就是你吧?”
“不错,正是老朽!”霍姓老者道。
“那个人没抓住,对吗?”吕卿道。
“没错,他下完蛊,就逃走了,说有事暂时离开一下,然后就再没有回来过。小子,他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你觉得,老夫是不是应该先检查你呢?”霍姓老者道。
“你的境界还低了些……”吕卿摇头,“你中的是尸蟞蛊毒,所以身上带着尸气,我一眼便能看出。而且我还与这种蛊交过手,若想清除,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赢公子体内,怕是还有残留的蛊,需要找圣王级别的强者,来清理,否则蛊虫诚心藏拙,我也是很难将其找到的。”
霍姓老者闻言怒道:“你觉得我太弱了?”
吕卿笑嘻嘻,“没错!我不想和你打,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体内的蛊不清楚,过几天你也要和公子赢一样。”
“哼!”霍姓老者闷哼了声,突然一掌向吕卿击出,掌风中携带着一股无敌剑意,力劈向吕卿。
吕卿屈膝前压,避开老者的攻势,伸手一带,扼住老者的手腕,向身后一掷,老者身不由控制的到了大帐外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起来时,只觉得头晕目眩,挖的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带着一股腐朽的恶臭。
“吕卿,你竟然这么厉害了?”小老鼠吃惊的道。
“那位老剑祖,此刻只怕连你都打不过!”吕卿淡淡的道。
“怎么会这样?”帐篷里的那位剑祖,有心前去搀扶霍姓老者,又担心吕卿对公子赢不利,当下抽搐长剑,面对着吕卿。
此时,营帐外面的剑圣走了进来,对守在床头的剑祖讲了清楚,言,已多次核实过吕卿的身份,已没有问题。
“可谁能保吕卿就不能害公子了?”剑祖道。
剑圣级强者也愣住。
就在这时,公子赢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见到吕卿,微微一笑,“我能保证他不会害我。”
“公子……”
“这……”
“您上次可就是被这小子害的啊!”
……
两人纷纷劝阻,公子赢小心为妙。
公子赢干笑了笑,“无妨,去请师伯过来,或许我的体内,或许还真有残留的蛊也说不定。”
“不必请他老人家了,还是让我来吧!”说话间,从门外走进一位吊儿郎当的剑王强者,此人诈一看上去,那个邋遢样,竟与吕卿有几分相似,不过更高、更瘦了些,显得有些细长。
擀毡的胡子,油渍麻花的头发,以及一张不知多久没洗过了的脸。
“小师傅,那有劳了……”公子赢头微微抬起,想要坐起来。
“可真废物啊!连两只虫子都抓不住,还让它钻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了,唉~”此人长长的叹息着,丝毫不顾及门外那位老剑祖的感受。
“别起来了,看你都像是一副要散架子的样子。”说着伸手一搭,勾住公子赢的脉搏,没一会儿的功夫,在他的掌心上凝聚出一团虫子。
然而这些虫子极小,没有坚硬的外壳,如米中的虫子,身体松软,弯弯曲曲的扭动着,想要挣脱邋遢剑王的法力束缚。但别说是那几个小虫子,就是凡在仙本人来,也只怕是一个结果。
“这是尸蟞蛊?”邋遢剑王看向吕卿。
“应该是幼虫!”吕卿挠挠脑袋,“我知道了,下蛊之人所谋划的,比我们想的都要大……”
“这回清了?”公子赢问道。
“还有点虫卵,”邋遢剑王道:“要不先养着?”
“呵呵!师叔说笑了。”公子赢道。
“你看人家那孩子都能养蛊用蛊,你咋就不能呢?”邋遢剑王道。
“晚辈一心求剑道,不想在别物上多费心思。”公子赢轻声道。
“好吧!我已经将那些虫卵都震碎了,你想养也养不成了。”邋遢剑王缓缓面相吕卿,道:“倒是那小子的骨骼,异常适合练剑,要不拜我为师得了?”
吕卿挠挠脑袋,自从见了楚仟山的千山灭仙剑,他对于剑道还真有些动心,只是现在圣剑也给了双癞,而且自己又棋门法术大进,也到了关键的时刻,便和公子赢想的一样,暂时不想分心太多,摇头道:“多谢老剑王抬爱,暂时还不想分心。”
“那就等你想分心了再来找我……”说着,懒洋洋的走掉。
吕卿问公子赢感觉如何。
公子赢轻轻摇了摇头,吕卿取出一枚小回春丹,交给那名剑圣检查了一番,让公子赢服下。吕卿也想见识一下,这小回春丹的威力,便就留下来,观察了一阵子。
且有秦人先前被刺的例子在这儿,吕卿纵然此刻想走,也是不被允许的。
吕卿顺便也想看看双癞他们,伤势如何。
结果过去一看的时候,发现两癞蛤蟆早已生龙活虎,在营地中有一块单独的地方,给这两蛤蟆折腾。
二者挖了个臭水泡子,整日在里面泡澡。
看着光鲜亮丽的俩小伙,可谁又能想到,他们竟是俩癞蛤蟆变的呢?
吕卿来时,这俩货在水坑子边上和泥呢!
“不是说他们两个受伤了吗?”吕卿看着鸡霸天问道。
“啊!是啊,这不是受伤了吗?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呀!现在已经能跑出来活腻了。”鸡霸天道。
“那狗头呢?”吕卿又问道。
“前头为了打造法杖,闪了腰,躺在床上大骂呢!”鸡霸天笑盈盈说道。
“哦!”吕卿微惊,“你们的法杖打造的怎么样了?”
“咯咯咯咯~”鸡霸天大笑着,从怀中摸出一根法杖,一抖手,变化成半人来高,被鸡霸天持在手中,上下皆成淡金色,法杖头上有颗圆圆的珠子,乃是夜光石中的日光石,炼化进其中,加大了密度与强度,白晃晃,真的好似一颗小太阳。
“我找那位老圣王帮了忙,很快就祭炼成功了。以神器碎片为根基,仙金为主料,外面又涂抹一层金精,头里加了一块日光石,用以吸收大日神光。咯咯!”鸡霸天乐的合不上嘴。
吕卿递给他一颗淬魂丹,道:“此丹有助于你化形。”
鸡霸天大喜,接过去就要吞咽,但迟了一下子,道:“我有一枚这样的丹药。”
“哦!”吕卿微微诧异,“你有了一枚淬魂丹?哪儿来的啊?”
“花金子在秦人那里买的啊!”鸡霸天喜滋滋的道。
“花了多少金子啊?”吕卿问道,“他想知道自己那些丹药能值多少钱。”
“八千两黄金,怎么了?是买贵了还是买赔了?”鸡霸天很怕吕卿说自己吃亏,忙不迭的问道。
吕卿哪里知道此丹药的价格,只是回想着自己炼此丹时的消耗,共计耗费了三炉宝药,一百二十多颗灵石。
灵石价值就是一千多两,将近小两千两的金子,再加上各种残料钱等等,估计也要将近小两万两,这是自己炼所要消耗的陈本价,共计出产十几枚。
要是卖的话,吕卿不知道别人炼药的成本,但想来也太低不了,加上此药的药效,确实对化形期与初入玄级的修士裨益极大。
吕卿正盘算着,鸡霸天却等不及了,道:“多少钱一枚?嗯?我听秦国那老炼药师讲,我有两枚就可进入化形大成的境界。但他也说了,这丹药,要是卖个秦人的话,就是七千五一枚,卖给外国人呢,就是七千九一枚,卖给妖类,低于八千金不卖。要不是看在我与人家公子有交的份上,就抢我的金子,而不是做交易了。”
“你买了多少?”吕卿问道。
“我就买了一枚,准备先尝尝效果,看看有没有效果,有的话狗头说他也买。”鸡霸天道。
吕卿微笑,“八千一枚,倒也不算亏的。不过狗头有那么多钱,却不愿买一枚尝尝,也太小气了吧?”
“嗨!可不是,我在哪儿买完丹药,他还帮我祭炼法杖了呢!”鸡霸天听吕卿这样说,立刻又得意了起来。
“哈哈!”吕卿笑道:“那你赚了啊!”
他哪里不知,求圣人办事之难,尤其是以药入圣的强者,脾气更大。
但鸡霸天道:“那人并不是药圣,只是能炼制一些简单的药而已,这几天也正忙着想办法,给公子赢疗伤呢!炼了好几炉废药出来,正火着呢!狗头昨天去找他买药,其实也是想请他帮忙炼器,结果被拒绝,回来赌气使劲儿抡大锤,这不把腰给闪了么?”
说到此处,鸡霸天就忍不住乐呵。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双癞挖的小水泡子进去。
两癞也不抬头,还在那儿鼓秋泥巴,其中之一道:“回来了啊!”
“嗯!”吕卿点头道:“你们两个的法器炼了没有啊?”
“还没呢!这不是等你炉子回来吗?”两蛤蟆站起身,打量着吕卿。
“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有炉子?”吕卿问道。
“你不是有一口六卦炼心炉吗?”童子道。
“那天不是让麒麟圣王搞坏了吗?”吕卿道
“唉!你怎么知道坏了啊?”两童子齐声问道。
“还是我让你们去炼化的麒麟圣王的鼎呢?怎么?你们也被那些人给晃怕了?”吕卿拿出了六卦炼心炉,问道。
“呔!你才怕了呢?”一个童子满脸不屑,“这么个破炉子,怎么用?还不如去借老古董的地心圣火炉呢!”
“地心圣火炉,不是比我这个炉子更好?”吕卿讶异道:“这六卦炼心炉即便没伤,也比不上地心圣火炉吧?”
“可是人家这两天正忙着炼药呢!还派人去采购什么大活络丹、断体丸等等,哪有时间给咱们连器用啊!”双癞道。
“哦哦!”吕卿笑道:“不用急,公子赢的病很快就会有好转。你们也可以借用地心圣火炉,去炼器了。”
虽然,七宝炉是比地心圣火炉,更高半级的宝炉,但没有火灵石,仅凭着双癞的手段,很难将其催动起来,一旦中途顶不住,宝料很有可能会被炼废。
一旦仙金被炼废,内部纹理被毁,想要再炼回来,可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此外这里毕竟是秦营,太过显摆也不好。
“嗯,”两蛤蟆点了点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是用飞象之法,来回变换位置逃出来的。”吕卿淡淡说到。
自到秦营以来,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无数遍了,虽然听起来轻巧,但任谁都觉得,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实际上,这就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那个飞象术,可不是他自己的发动的,而是他父亲的飞象术,一下子飞出好几千里,即便是圣人一念通天地,也无法感知到吕卿去了哪里。
何况他的身上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本就可以帮助他遮蔽气息。
童子道:“你也听说了大齐国炼药圣师,要出一炉宝丹的事情了吧?”
“哦?”吕卿诧异,问道:“是什么宝丹?”
“治伤灵丹,仙品王级回龙丹。”双癞蹦着说道。
回龙丹,又被称作回元丹,是补充元气,修复伤体的绝品宝药。
其实叫回元丹还是叫回龙丹,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两者之间虽是同一种药物,炼制所有配药都是相同的,手法也是如初一折,只是其中有一位配药,如果用龙的肾脏,就叫回龙丹,炼制时间需要稍长一些,药效也更猛烈一些。
如果是其他圣兽的肾脏,则药效要差一个层次,同时炼制的时间也可以稍短一些,只能叫回元丹,而不能叫回龙丹。
之所以称为绝品,是因为在这红尘间,你很难找出比它更好的宝药,这世上,只有与它同阶的治伤宝药,却没有比它更高的。
回元丹的最重要之处,就是能够固本回元,对于公子赢与楚国芈熊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灵药。
而吕卿的小回春丹,有与之相同的功效,从品级上来讲,两者是同等级别的。
回春丹有大小之分,回龙丹亦有大小之分,有大回龙丹,也有小回龙丹,到时候就看神药宗那边炼制的,是大回龙丹还是小回龙丹了。
其实无论大小,回龙丹还是要逊色于回春丹一筹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逊色,只是回龙丹的补法,有点过于刚烈,不像回春丹这样温和。
就如久旱之地,回龙丹暴雨倾盆,而回春丹细雨绵绵,两者皆是滋润大地,回龙丹讲究的是快、准、狠,我一下子就给你补回来。
而回春丹揉且绵,后劲儿悠远,轻柔且绵长,可以使伤者更少的忍受痛苦。
两者之间,都有一位最重要的主要,那就圣树果与圣兽肾,两者一个是植物的果实,一个是动物生命主器官之一,本都是难得一见之物,两者一个回春,一个回元,皆是圣药。
对圣人而言,都有救命之能,百年难得一见。
那日若是顾离的父亲,手中能有一枚这样的药,都可延寿十年,可见这是多么变态的一枚药。
“呵呵!”吕卿淡笑,方才他说公子赢的伤快好了,这俩蛤蟆还以为吕卿是在说,秦国这边很快就能买到回龙丹,将公子赢医治好。
却不知吕卿早已为公子赢服下回春丹,下午,公子赢便从床上下来,已经可以走路了,面色红润,大有好转之势。
当时秦国的那名剑圣,只是检查了那枚丹药是否有害,是否有蛊卵暗含其中,却并没有在意它的成分,以及治伤的能力如何。
此时见公子赢一下子好转过来,顿时欣喜若狂。
不时,有一名剑师走来,通知吕卿,称秦国剑术副总教头,要见吕卿,并引着他来到一座貂皮大帐中。
此处大帐里里外外铭刻了三重法阵,位居主营的正中心,周围把手森严,简直不亚于公子赢所在之处,见吕卿走来,有一中年剑士,面带微笑的走来。
此人也是剑王之境,上次为了营救公子赢,一路追杀黑桃法王与黑桃凯,直至将他们逼会尖刀山,逃回大阵方才罢手。
要不是恐其他国家势力,偷袭秦人主营,当时就一鼓作气,彻底铲平了杀手盟在异境中的立足之地。
此人姓白,名白猛,论辈分来说,此人还是公子赢的师兄是盖天华的亲传弟子。
一见吕卿,白猛哈哈大笑着走出大帐,“久闻吕卿小友的大名,却不想竟是一个如此年轻的豪杰。”
“哈哈!前辈过奖,请问前辈您是?”吕卿笑着还礼道。
“在下白猛,小友无需称我前辈,你与赢公子相交,就是与我平辈了。”白猛将吕卿让进大帐中,并表示感谢,还问吕卿有什么需求,是他们秦人可以效力的。
吕卿哈哈一笑,道:“我想请你们再帮我卖一颗脑袋!”
“卖脑袋?”白猛愣住,原也只是一番客套话,却不想吕卿真有事所求。
想起上次吕卿卖陈铁旗脑袋的事情,仍是记忆忧心,这才过去几天啊?这货就又要开始卖人头了,就连这位杀人无数的老剑王,也有些心底发颤,问道:“不知小友这次又要卖谁的脑袋啊?”
“卖我自己的。”吕卿道。
“这……”白猛听了就是一呆,“你自己的脑袋可怎么卖啊?卖完你还怎么活啊?”
“我不是给你们家公子下蛊了吗……”吕卿翘着二郎腿,一点不见外与白猛弹起了生意。
……
次日,秦人这边传出吕卿给公子赢下蛊之事,并有意太高吕卿的人头价值。
吕卿则静静的呆在秦人的大营中,一门不出,二门不进的默默修炼着。
三日后,公子赢已能在院子中练剑,只是偶尔跑到一个房间中去,和某人商量着事情。
吕卿将自己炼制的淬魂丹,给了狗头一枚。
狗头服用过后,只觉得神识柔软如丝,与真气的结合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鸡霸天也开始服用淬魂丹,修炼起来。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吕卿服用的废。鸡霸天与狗头,服食一枚,有三四天的有效期,但吕卿服食一枚,有效时常就只有半日不到的时间。
一晃三天过去,也服食了六颗淬魂丹,膻中穴内的丹气越来越凝实,内丹已如大指甲盖那么大,通体成淡青色。
吕卿觉得自己不能再修炼下去了,否则一旦彻底大圆满,他还没有开启天目,且手中既无红尘土,又没有轩辕花,将失去移花接目的机会。
不过,他此刻已离大圆满只差了一丝,相信再服食一枚淬魂丹,静修半日,他就可以跨入大圆满之境。
万事俱备,只差收集那几样药材。就在这时,吕卿所谋划的人头也已经到了……
此时的秦人营地外,又来了一个吕卿,离着很远,他还在张望。
有些犹豫,想进去,却又有些担心,怕被秦人识破,又怕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他给杀了。
这几日,秦国这边放出消息,要抓住吕卿将其杀死。而且,公子赢病情好转的消息,也流传了开来……
杀手盟怎么可能放弃,刺杀公子赢的机会?毕竟,公子赢可是与吕卿,让他们损失了巨大经济,不杀他们,杀手盟都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再在中洲带下去了,尤其是异境。
因此,就放出风声,说上次刺杀他们公子赢,给秦人下蛊的是他们的人。然后故技重施,再来个吕卿,冒充是真吕卿,去看望公子赢,直接将他杀了。
这次的人物可谓是有死无生,因为这个小吕卿的身上,带着强大的毁灭性武器,只要见到公子赢,就直接引爆,将其击杀。
一击之下,除非是圣王,否则就算圣王在身边也护不住他。
“请问,这里是秦人的营地吗?”小吕卿最终还是没忍住,上前去搭话。
他不是不知道此行的危险,但他年纪还小,面对着杀手盟那边开出来的诱惑,他实在是无法拒绝。
加上他天真的认为,杀手盟那边会真的有人接应他,或许杀完人还有逃生的可能,但他不知的是,杀手盟只是为了骗他,说什么上次红桃大,不就是混进去,将公子赢给弄成重伤了吗?
现在公子赢不过是回光返照,你进去,再给他一下,就能把他杀了,只要我们听到了公子赢已死的消息,就立刻提升你做红桃大。
毕竟,这本就是红桃大的任务,你完成了,而她没能完成,你就是她,她就直接做你。
人小,天真,这是最致命的,这个“吕卿”注定走在了一条有死无生的道路上。
他哪里会想到,真的吕卿就在前方等他,他将得到一件天大的“惊喜”。
这个小吕卿被秦人带领着,径直的走进了一个帐篷中,并被告知,真正的公子赢现在极其病危,并没有好转,一切都如杀手盟那边下来的说词一样,这个小吕卿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在秦国的内部,也有他们杀手盟的人。
否则杀手盟的人,为什么会对秦国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其实,“指掌”个屁!
两边的人都在欺骗一个孩子,他是一个正常小孩,从小孤苦,后被杀手盟发现,连哄带骗的抓去训练成杀手。然而他只是一个炮灰……
可怜……真正的可怜……
是一个愚蠢的男孩,他干着世界上最辛苦的活,得不到回报,得不到鼓励,得不到安慰与加奖,却还美滋滋的,不知疲倦的做着。
看着公子王孙把扇摇,他自己却满身泥巴,盯着火辣辣的太阳,为公子王孙耕地。
不知自己才是苦,人生从未食过甜……何其悲哉!
帐篷里黑漆漆,一张破旧的桌子,两把破旧的椅子。
迎面,一张破旧的屏风,后头有一张床,床上端坐着一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吕卿。
假吕卿看着真吕卿,但双方隔着屏风。屏风看着破,但却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从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秦国剑师道:“你看到的那个,只是赢公子的替身,真正的公子赢,已经被我们藏起来啦!”
“哦!是吗?我是吕卿,我为他带来了解药,我必须亲自交到他的手上。”那个吕卿道。
吕卿都觉得,他这个吕卿装的傻乎乎的,哪怕是上次自己来的时候,像他这样说话,只怕也会被当成骗子踢出去。
莫非是当初的秦人太傻了?还是上一次冒充自己的人,并不是这一个?
吕卿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里有种特别难受的滋味。
他越是傻兮兮的,吕卿就越不是滋味儿。
秦国的剑师道:“为了避免公子造袭,他被我们放到了书中。”
“书中?”傻傻的吕卿惊愕的问道。
“没错,就是书中。这书不是一般的书,里面自成一个空间,哪里灵气氤氲,花草如香,赢公子只有呆在那种地方,才能勉强维持住生命啊!”秦国剑师道。
“哦!”下面的小吕卿大喜,“那我该怎么进去?公子把手的可还严密?”
他眼睛直转,似乎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的确,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公子赢被放在一个独立的密闭的空间之中,他进去,将病危的公子赢杀死,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动静,他甚至可以带走公子赢的头颅。
外面的这些人,只要相信他,他就可以像上次红桃大那样,带着公子赢的头颅,悄悄的离开秦人的营地,回到杀手盟,坐上红桃大的位置。
剑师道:“赢公子伤重,害怕戾气侵扰,因此里面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两名丫鬟守着,对了,你进去以后,可千万不要惊吓到他啊!尤其是上次,他被假吕卿欺骗以后,更是害怕见到你这张面孔!”
假吕卿不经意间,嘴角划过一抹笑容,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道:“放心吧!我这一副要下去,什么毒都解了!你看,”他从包裹里拿出一粒药丸出来,“这是我从齐国炼药师那里,抢过来的回龙丹,保准能治好赢公子!嘿嘿~”
“好好~”一旁的老剑师忽然落下了泪,看向屏风的方向,似感动似悲伤。
看在小吕卿的眼里,却觉得是自己的话奏效,欺骗了这名秦国老剑师,害的他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吕卿也觉着鼻子一酸,心中感叹道:“我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么可爱的我,那些人怎么想的就要杀我?连我自己对我自己都下不去手啊!”
“感谢你千里迢迢,来为我看病!”老剑师抹着眼泪道,“小友,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假吕卿有些迷糊了,想了想,道:“对了,我给他服过药之后,必须要静养十二个时辰,回龙丹药效过于霸烈,必须要静养,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们不要来打扰他,以免他出现意外。”
他说这些,自然是为了自己逃跑做准备。如果他这边一动手杀人,那边就被发现了,即便能成功杀了公子赢,也休想活着离开。
与公子赢同归于尽,是杀手盟想要的,却不是这个小吕卿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功成身退,坐在红桃大的位置上,而不是与公子赢同归于尽。
“好,好……小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来打扰你的,放心!”老剑师抹着眼泪道。
“那就好!”假吕卿模仿着吕卿的样子,挠了挠脑袋的问道:“这书我怎么进去啊?还请老前辈为帮我!”
“这书……”老剑师犹豫了,望向屏风后头那人。
但在小吕卿的眼里则觉得,似乎是这位老剑师资历不够,无法或是不知道开启此书空间有秘密,心中暗道:“看来此次的刺杀,也不简单啊!”
但他却不知道,他正在被人同情。
屏风后头的吕卿仿佛换了一个人,声音沙哑的道:“你真想进去?真想救他?”
“我真想进去啊!请前辈让我探望我的朋友。”假吕卿道。
“那好吧!”床上的人叹息了一声,“法书上有一横字,你只要按照上面的真言念一遍,空间的入口就打开了,但你要记着那行字,出来的时候,在心里默念哪行字就可以啦!”
“好!我这就去救我的好兄弟!”假吕卿迫不及待跑到桌前,向着书中望去。
在吕卿神念的引导下,他果然看见了一行字,“有死无生!”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可他却没有多想,直接念了出来。
于是呼,他果真看到了一扇门,好大好大的门,出现在了自己的脚下。
这一刻,他的灵魂在颤抖、在激动……
每一个不是吕氏血脉的人,所看到的棋门宝典,都是他们心中最最最渴望的东西,拥有无尽的欢乐,只有吕氏血脉的人,才能看到枯燥繁琐的棋门文字。
这是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
其实,世事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每当有人像我们提起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我们无需付出多少,就可以获得巨额利润的时候。我们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向往与渴望,满心的欢喜,但这种事情,却往往都是陷阱,但我们却很想去做,很想去掉进去。
当这个人提出的这件事情,干起来很枯燥,而且利润也不大,甚至很小,干了它,它只会让你的生活变得好一点点,一点点,与你的付出几乎是成正比的时候,我们并不想去干,因为苦、因为累、因为也看不到什么希望,收获并不巨大……
但这却确确实实是一条向上的路,慢慢走下去迟早会好起来的。
就如一盘棋,你下到了一半,眼看兵败之时,你向圣人求助。
圣人给你指引的路,你往往看不到厉害的杀招,看起来有些中庸、甚至乏力,但这却是一条帮你活棋的路,按照圣人所说的走,你也许没办法赢得这局棋,但你至少不会速死、甚至可以做到和棋……
而小人,指引的路,看似步步追车捉马、砍相夺帅,但你走到最后,注定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这就是棋门的智慧,再穷再苦再累,一步一步来,每一步都让自己变得更好,稳扎稳打,永远都是你飘逸的开始,迟早有一天,你能拨开云雾见天日。
妙手都是站在基础上的,也许你到最后,还是没有成功,但你至少能守和人生……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富贵险中求的吕卿,推开了那扇无比巨大的门,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这的确是个鸟语花香,遍地灵药的地方。
他迷迷糊糊的走了进去,看见了一个坐落在绿草丛中的小帐篷。
他快步走了过去,二话没说掀起了帐篷。
果然有两名丫鬟,在服侍着一位贵公子。贵公子奄奄一息,面色煞白,连嘴唇也是白色的,他望不见一点生机,有的只有绝望与不甘。
“你是……吕卿?”贵公子就是他在盟里,所见到的公子赢画像上的人物。
“你就是公子赢了吧?”他不咸不淡的问着,但同样也回答了那个公子赢所问的问题,“我不是真正的吕卿!”
“什么?又是假的……呃!”该公子赢竟然主动的咽气了。
两名侍女大叫着,想要冲出帐篷,前去叫人,但都被他轻松杀死,甚至都没有用上面所赐的玉符。
他站在原地,再想,要不要带走公子赢的脑袋,许久后,为了自己离开后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决定阁下了公子赢的脑袋,先装进一个布口袋里,然后塞进储物袋中。
带着“它”离开了帐篷,跑到自己进来时的地方,心中默念,有死无生……
然后他见到了一道门,出来时还是那间小帐篷,只是此时帐篷之中已无人了,床上无人,原来的老剑师也不见了。
他急冲冲的离开,听见有人在呼喊,似乎是杀手盟的人来了,在进攻秦人的营地,所有人都赶去抵挡杀手盟的人。他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心中更是将秦人看的贬了……
顺着来时路,一路向外冲,混在秦人之中,假装去抵抗敌人,然后借机溜走,期间也曾遇到过危险。
有杀手盟的人不知他,要将他当成真吕卿来杀,有秦人觉得他可能是卧底叛徒,也要杀他,但都被他险而又险的一次次避过,宛如天选之子,直接杀出重围,带着公子赢的头,回到了杀手盟。
有红桃法王通知他,他就是下一任红桃大了,给他庞大的修行资源。他欢喜,他雀跃……
他与主角之间,难道只差了一个身份吗?
他很得意,像原来的红桃大嘲讽自己一样,去嘲讽那个小妹妹……
“这么样?小丫头,你没有刺杀成的任务,我完成了?这回我就是红桃大了,而你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虾米!小虾米……”
“呦!红桃大姐姐,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小公子,所以没下得去手才失败的?”
有人帮着他一起嘲讽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个粉红色的小肚兜,长得很恬静,美丽的有些不像样子。
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似悲似泣……
只留有一句:“讨厌你!”
然后就逃走了。然后……他就觉得好困、好困,好想睡觉,于是他就迷迷糊糊的,到了平时自己打坐练功的休息台上,倒头就睡,他做了很多很多的梦,在梦里,他看见自己死了,死在了那一日,他刺杀公子赢的时候,但他不相信,自己死亡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