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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礼心想这回应该可以知道祖坟地该迁往哪里了,于是又请来了全城最有名的风水师为自己寻找搬迁后的坟地。
“不好意思啊,张德礼,”在张德礼的祖坟附近看了一圈后,那风水师面有难色地支吾道,“你家的坟地真的很奇怪,但以我目前所掌握的学识,确实又看不出奇怪在哪里,自然是没法帮你找到适合搬迁的地方了。”
“什么?你可是全城最有名的风水师啊!”张德礼心里着急道,“如果你都不知道该迁往哪里,那我该怎么办呢?不行,这个忙你必须帮到底,大师,麻烦您耐心点多看几眼嘛……”
“这不是多看几眼的问题,”风水师说,“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只要转一圈就知道有没有谱了,对不起,张德礼,爱莫能助啊,要不,你再去送子观音那里问问?”
没办法,张德礼只好又硬着头皮去了送子观音庙里。
“送子观音啊,我张德礼对天发誓,现在确实有悔过之心,”
张德礼痛哭道:“昨天给乞丐们做的饭菜也没有丝毫马虎,这点我绝对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
可风水大师还是说他现在看不懂我家的祖坟,麻烦送子观音跟各位大神通融一下,不要再施障碍遮盖住了风水大师的慧眼好吗?”
“这点各位大神自然是知道的,”通灵师说道,“不过你还是没有完全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冤枉啊,送子观音!”张德礼惊叫了起来,“老汉我可是心怀着悲天悯人之心去做施舍的,心里没有一丝不尊重和亵渎啊!”
“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通灵师说道,“我想要说的是,你并没有将全城所有的乞丐都请到,还落下了一个小乞丐没有来。”
“原来这样啊!”张德礼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确实,整个长沙城里的乞丐自己不可能全部认识,理论上来说也不太可能同时叫到,谁能保证哪个乞丐哪天恰好身体不舒服来不来,再或者哪个乞丐哪天恰好吃饱了懒得走动了呢?
“你现在必须马上去找到那个小乞丐,”通灵师又告诉张德礼说,“然后单独请他吃一顿好的,这样你就可以迁坟了。”
“这个没问题,”张德礼一口答应了,“请送子观音告诉我他在哪里呢?”
“他在城西一家破庙里,已经病得快不行了,所以昨天没去成,”通灵师说,“这个可怜的小乞丐已经救不活了,所以你才要去让人家好好吃一顿,再给他多一些临终的关怀啊!”
“好,我这就去!”
张德礼立即就出发去了城西的破庙,果然发现一个厢房的大门后躲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乞丐。
那小男孩大概八九岁,长得非常机灵可爱,张德礼都有点像把他带回家当自己的儿子养了。
但这孩子确实已经病得不行了,他的呼吸和脉象已经非常微弱了。
“爹,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我啊!”一见张德礼过来抱自己,那小男孩忽然亲切而急切地大叫道,“当年你为什么要把我抛到杂草丛里呢?”
“什么?你叫我爹?”张德礼显得非常惊讶,“我,我没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啊!”
张德礼确实没有过这么大一个儿子,因为他的亲儿子都在两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不过小乞丐这声“爹”,叫得张德礼心里非常舒畅,他记得自己那些夭折早逝的儿子一个个都是在刚学会叫“爹”的时候就离开自己的,这也让他不由得对这个小乞丐产生了一种亲戚感。
“爹,我叫小土豆啊!”那小乞丐又说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小土豆?”张德礼的心里砰砰作响了起来,“你不是已经……”
“爹爹,真的是我,”那小乞丐又说道,“我就是你六七年前丢在乱草丛里的那个亲生儿子啊!”
张德礼终于记起来了,自己是有个儿子叫小土豆的,因为自己的妻子喜欢吃土豆,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
而那小土豆跟他所有的哥哥一样,小时候体弱多病,到两岁半的时候就因为头部发烧被医生诊断为死亡了啊!
因为当地有个习俗,不满十六岁的孩子死去是不能埋在土里的,张德礼记得当时自己是含着泪水将小土豆抛到杂草丛的啊!
难道小土豆并没有死去,而是顽强地存活了下来?
只可惜小土豆现在有一次命若悬丝了,看来自己命中想求来个儿子,还真是一波三折不容易啊!
二话不说,张德礼赶紧把小土豆带回家,然后好好地让他吃了一顿美食。
吃完那顿饭后,小土豆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他是带着笑容安详地死去的。
小土豆在临死前嘴里还念叨着说,“爹爹,其实你还有个儿子没死,他,他,他就在……”
还没等小土豆说完这句话,就恰好咽气了。
对于小土豆的话,张德礼不是很相信,一个临死的人神志都不清,还怎么可能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再说了,自己的那些儿子每个去世后,可都是自己亲自抛到杂草丛的啊!
因为城里最后一个乞丐也吃到了自己的大餐,张德礼于是又过去拜托那风水先生为自己搬迁祖坟。
这一回风水先生答应了,而且说他已经看中了一块适合他们张家的阴宅(即墓地的意思),要张德礼带上人和工具就出发。
一行人来到原本的祖坟前,当张德礼撩起锄头挖开自己父亲的墓地,打开棺材的时候,里面忽然钻出一个小孩的脑袋。
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见多识广的风水先生。
埋葬死人的墓地里,怎么可能会有大活人呢?
这里面可没有空气没有阳光没有食物完全密封的啊,这人就算不憋死也要被饿死啊!
但那分明就是个大活人的脑袋瓜子啊!
而且那脑袋还在继续往上爬,渐渐地露出脖子,上肢,腰子,臀部和下肢。
是个小男孩的样子,一个大概五六岁,非常健康可人的小男孩。
就在张德礼和一大群人都呆如木鸡的时候,那小男孩忽然朝张德礼叫了起来:“爹,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