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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贵族博物馆的事儿,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汤普森那家伙究竟会被怎么处理,张天元并不关心,反正那老家伙肯定是不会好过的。
再加上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那老家伙身上,他盗取的那些东西,可以慢慢养着了。
因为心情不错,再加上刘伯出院,张天元干脆请所有人到洛杉矶吃了一顿正宗的中餐。
这家中餐他去了很多次了,价格是贵了点,可是不管川菜、粤菜那都是绝对正宗的。
像这种庆祝的事儿,还真是不能讲究。
吃什么法国大餐之类的都提不起兴趣,还得是中餐热闹,有味道。
这吃饭的时候,众人闲聊,不知道怎么就讲到了这古玩上面。
大概是因为在场的柳怜、张天元以及欧阳晓丹多少都跟古玩有些关系吧。
而且刘伯对那天晚上的事儿耿耿于怀,也提到了这些,话题就不可避免地扯进去了。
“小张啊,你就干脆讲讲你的事儿吧,你那些捡漏的事儿,让人听起来可是很过瘾啊。”
刘伯笑着说道。
“我能有什么故事啊,你们别看我现在好像是个行家,可是几年前,我也只是个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的二把刀啊。”
张天元抿了口酒,笑着讲起了自己的事情。
“还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受到了古玩文化的熏陶,到了高中的时候,电视上有不少的那个鉴宝节目,其中有一期节目中有一位持宝人花了两百多元买了一个元代梅子青釉的龙泉刻花碗,专家连称捡漏了,最后估价4-6万元。
对于我这个生活条件不怎么样的农村孩子来说,那简直就是惊呆了!
捡漏是古玩行里的一个术语,意即,卖古玩的人不知道自己要卖的古董真实价值,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让买家捡了个大便宜!
这你们应该都有所了解吧。
相对买家而言——就是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很值钱的古玩,而且卖家往往是不知情的。
在收藏界,流传着种种捡漏的传奇故事,被藏家们所津津乐道。
凡爱玩收藏的人,都有一个‘病’,就是盼着哪天能捡着漏!
我那个时候也常常做这种美梦!梦想着有那么一天可以通过捡漏致富……”
“那你可实现这个梦想了啊,就你现在这身家,怕是那个时候你做梦都想不到吧。”
欧阳晓丹笑着说道。
“是啊,在我刚接触收藏的起初几年,我走了一段的弯路。
看了几本书,自觉悟性不错,就开始行走江湖了。
殊不知‘三百六十行,古董为王’,不知深浅的我买回家的基本都是‘药’,交了不少的学费。”
“天啊,我以为你从来就没打过眼呢,原来你也赔过啊。”
欧阳晓丹虽说以前跟张天元关系非常密切,但是关于张天元过去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多少,因此对这个事儿,当真是颇为惊讶的。
“这不废话嘛,你以为我就是天生赢家啊?”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吃几堑长几智后,发觉自已不能再独自一人闭门造车。
于是开始虚心向一些前辈讨教,多和他们交流心得。
不论刮风下雨,周日的古玩墟我是每回必去,多看、多听、多聊、多上手。
当家里买了电脑装上宽带后,我就成了网虫,业余时间几乎都泡在收藏论坛上,海量的相关知识,清晰的图片,网络的精彩加上自已孜孜不倦地学习,我的鉴赏水平在不断的理论积累和收藏实践中得到很大的提高。
随着知识和经验的日积月累,我终于和梦寐已久的捡漏不期而遇了。
那是我上大一的时候,锦城收藏协会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藏友交流会。
天刚蒙蒙亮,我就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匆匆洗漱一番后,我就骑上‘铁驴’,风驰电掣地赶往会场,生怕有人比我先到,将我喜欢的买去。
到了一看,起早的几乎是那些外地来的生面孔客商,本地的玩友倒没到几个。
呵,如我所愿!
那些摊贩们陆陆续续地将所带的东西摆开了,我也就在旁边边睁大眼睛盯着,还不时留心着周围的摊位!
开门的老货还真是不少,不过我的重点目标是那些外地来的客商,有几位是陕州老乡,他们那儿的货多。
东瞅瞅,西望望,大多的摊位都摆好了,没有瞧见自个中意的,不免有点失望!
心有不甘的我打算再巡了一遍,走到了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摊前我定住脚步,只见瓷器堆里有一个开细片的小家伙,我脑子里不由地冒出了一个词‘哥瓷’。
我压抑住自已激动的心情,不敢喜形于色,于是左拿一件瞧瞧,右拿一件看看,一边和这位小哥拉起呱来。
在闲聊时我了解到他是陕州临城人,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下海,行走江湖有两三年了。
也许是年龄相仿吧,我们挺谈得来的。
于是我决定不按常规的砍价方法,决定走感情路线。
从摊上抓起那件哥瓷,细细端详起来:这个小家伙应该是件水盂,器型蛮特殊的,至少我以前从未见过类似的。
口是圆形的,施了一圈的酱釉,底为六方,开细密均匀的鱼仔片纹,胎质坚硬白润。
口沿施酱釉,在我的记忆库时这件东西应该到清中期了。
于是我慢不经心地问:‘小哥,这个小罐罐多少钱呀?’
‘三块二。’
‘三块二,这么便宜?’我装做听不懂古玩里的行话,小哥怕我真的掏出三块二角钱来,赶忙解释道:‘三百二元人民币啦!’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呀?’
‘反正是老的,打底民国吧!’我一听,心里不由一喜,有戏,看来价格可以再砍砍。
于是我又问:‘小哥,这个价高了点,能不能再少点?’
‘二百六吧。’这时候遛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位认识的县城底下的资深玩家正巧逛到的旁边的另一个摊位,于是我就想请他帮我把把关。
可是当时他语气很冷,生硬地回了一句‘自个看!’
他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这位前辈算我们这眼力较好,古玩鉴赏水平较高的行家,卖的都是老货,就是价格高些,我也曾和他交流过,在他手里买过几件不错的瓷器!
可今天他是怎么啦?”